“劉海文,你瘋啦?”
“志司不了解情況我理解,你也第一天認識我?”
“你是不是忘了咱倆第一次見面是啥情況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讓我給丑國佬看病∼想屁吃呢∼”
劉海文一句話沒說,就被顧三河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他黑著臉︰
“顧三河同志,注意你的態度,你是一名黨員,入黨宣言都忘了?”
“我……”顧三河一時語塞,“反正我不給丑國佬看病,你讓志司另請高明吧∼”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劉海文擼起袖子,“行∼我不跟你提組織,你師父的話總該听吧?”
“我師父?”顧三河歪嘴說,“我哪個師父?”
“別的師父不提,教我打獵的師父要是知道我給丑國鬼子看病,屎不給我打出來,都算我拉的干淨∼”
劉海文一臉不耐煩,“你少給我東拉西扯的,我說的是教你醫術的袁世濟袁老,你跟我扯什麼打獵∼”
“本來就是嘛∼我師父多了,誰知道你說的是哪個∼”顧三河小聲嗶嗶。
“我說不過你∼”劉海文心力交瘁。
“現在的情況是,志司俘虜的一名丑國飛行員病情嚴重,西醫的治療效果不佳,所以找到袁老幫忙∼”
“袁老人在四九城,路途遙遠,是他就向志司推薦了你∼”
“俘虜身負重要情報,不能死,你給句準話,救還是不救?”
顧三河癟著嘴蹲在地上,臉上一副極不情願表情。
“行∼我現在就給志司回電讓他們另請高明∼”劉海文以退為進。
“回來∼”顧三河嘆了口氣,“什麼時候出發?”
劉海文停下腳步,努力克制奸計得逞的喜悅,表情嚴肅︰“越快越好∼”
“知道了∼”顧三河有氣無力地說。
……
半小時後。
劉海文安排王大川開車,載著顧三河前往後勤總醫院執行任務。
不用自己開車,顧三河還挺開心∼
誰知道剛出發沒幾個小時,王大川就竄稀了……
“你踏馬吃啥了?”顧三河捏著鼻子罵罵咧咧。
王大川臉色慘白,“咱們吃的都一樣啊∼難道是雞肉粥?”
“雞肉粥?”顧三河皺眉,“你那雞肉哪來的?”
“去年冬天腌的臘雞啊∼”
顧三河微微頷首,“可能是雞肉變質了吧∼怎麼樣,要不要送你回去?”
“別啊∼”王大川連連擺手,“回去多丟臉吶,我忍忍就行,任務要緊∼”
“還行∼不算嚴重∼”顧三河為王大川診脈,發現只是普通腸胃炎。
“吃點藥休息一下吧∼”
“三河,我是不是又拖累你了?”王大川愧疚地問。
“瞎特麼說什麼實話∼”
顧三河給王大川吃過藥,安排他在副駕駛躺著休息。
王大川病倒,只能顧三河開車∼
好在一路上還算順利,也沒遇上丑國佬飛機轟炸。
兩天後,二人抵達後勤總醫院。
“顧醫生,我是雲和平,感謝你能來幫忙∼”
“雲老,您客氣了∼怎麼能勞您大駕親自來接晚輩∼”
雲和平是後勤總醫院院長,清末民初就出國學習西醫的老前輩,顧三河不敢放肆。
“雲老,那個丑國佬,啊呸∼”顧三河訕笑一聲,“患者現在怎麼樣了?”
雲和平嘴角抽搐,“患者目前的情況還算穩定,不過他得了瘧疾……”
“瘧疾∼”顧三河恍然大悟,“奎寧用了沒有效果?”
“是啊∼”雲和平苦笑,“現在治療瘧疾的特效藥只有奎寧,我們用藥還算及時,可卻遲遲沒有好轉∼”
“我能不能看看患者?”顧三河問。
“這個沒問題,只是……”雲和平欲言又止。
顧三河理解雲和平的顧慮∼
這麼多醫學界大拿都束手無策,指望他這個毛頭小子,說出去誰信?
估計要不是有袁老背書,他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雲老請放心!”顧三河笑道,“我學醫不久,但也知道量力而行,如果沒有把握,我不會逞強∼”
“那就好∼”雲和平點頭道,“我與世濟相識多年,自然相信他的判斷,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顧三河鄭重點頭,跟著雲和平進入醫院,來到一間獨立病房外。
打開房門,病床上躺著一名穿著病號服的大胡子丑國佬。
他身上纏滿繃帶,隱隱還有血跡滲出,看起來傷得不輕∼
雲和平介紹情況︰
“丑國空軍上校布里斯,幾天前被我軍擊落,跳傘後被俘∼”
“外傷問題不大,主要還是瘧疾∼”
顧三河頻頻點頭,現在治療瘧疾除了奎寧確實沒什麼特效藥。
不過奎寧治療低效,對普通蟲株還能有效克制,可對一些耐藥型蟲株卻束手無策。
布里斯感染的應該就是後者∼
後世,直到青蒿素的廣泛應用,才大大降低了瘧疾的死亡率,放到現在的確非常棘手。
顧三河做鈴醫那會兒,在鄉下治療過瘧疾,當時還和袁世濟探討過,估計這也是他被推薦的原因。
他上面為丑國佬診脈,情況倒是和他預想得差不多∼
“雲老,還得麻煩您幫我找個安靜的房間配藥∼”
“好,沒問題∼”雲和平立刻安排人去準備,“顧醫生,有把握嗎?”
“問題不大∼”顧三河語氣自信。
“順利的話,晚上就能好轉,不過要想康復,可能還得半個月∼”
“那就好∼”雲和平表情激動,“中醫果然博大精深,至少在治療瘧疾方面比西醫強∼”
顧三河笑而不語,在他看來,中醫也好西醫也罷,治病才是最重要的。
與其爭論這些無意義的問題,還不如多去攻克幾個醫學難題。
很快,雲和平安排好房間,顧三河立刻著手配藥。
布里斯喝下藥之後,果然不到兩個小時就開始好轉,到了晚上,已經可以開口講話。
情報部門的同志來找他詢問︰
“顧醫生,布里斯身體如何,我們現在能不能問他幾個問題?”
“可以∼隨便問∼”顧三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老實用刑也可以,有我在他死不了∼”
“……”
“呃……那就好∼”
情報部門的同志也是第一次遇到像顧三河這樣的醫生,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顧三河沖他們笑了笑,轉身去看望王大川,這貨來了就住院,這會兒在病房里掛鹽水呢∼
“大川,你感覺怎麼樣?”
剛走進病房,就看見王大川賤兮兮地跟人家小護士聊天,表情極其猥瑣。
“呃,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小護士俏臉一紅,低頭跑了出去。
顧三河小手一攤,一臉無辜的看向王大川,“這可跟我沒關系∼”
“嘖∼你不是給丑國佬看病去了嗎?怎麼回來了?”王大川撇嘴問。
“那我走?”
“晚點來也行啊∼”
“……”
“我就不該帶你出來∼”顧三河默默豎起中指。
“丑國佬沒事了,按時吃藥就行∼”
“啊?”王大川蔫了吧唧,“那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要回去了?”
“不然呢?留在這兒過年吶?”顧三河白了他一眼。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進∼”
房門打開∼
是剛剛情報部門的同志∼
“你好同志,找我什麼事?是不是丑國佬不配合?直接動手就行∼”
“不不不∼”小同志急忙擺手,“布里斯很配合,他說想要見您一面∼”
“見我?”
丑國佬起什麼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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