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戰斗結束。
    顧三河回收丑國佬身上的刺刀,翻進卡車車斗里查看戰利品。
    兩百人三天的單兵C口糧,藥品和飲品若干,武器配件一包。
    顧三河又從空間取出一些藥品填滿車廂,這才拎著兩瓶啤酒跳下車。
    這時,王大川剛剛趕過來∼
    “這就殺光了?你怎麼做到的?”王大川對他發出靈魂拷問。
    “听說過小李飛刀沒?”顧三河揚了揚手中的刺刀,“我比他還厲害,這叫三河飛刀,十米之內比槍還快∼”
    “牛嗶∼我服了!”王大川伸出大拇指,“車上的物資多不?”
    “夠用∼趕快打掃戰場,把丑國佬的武器都丟進車斗里,不然被他們的飛機發現就糟糕了∼”顧三河揮手說道。
    “瞧好吧你∼”
    兩人說說笑笑,帶著一卡車的物資返回醫療隊駐地。
    接下來的時間,醫療隊徹底變成了自給自足,不僅如此,偶爾還能勻出去一些物資,配發給前線的戰士。
    醫療隊也在志司掛了號,戰友們都親切的稱呼他‘顧地主’,意思是他很有錢,要什麼物資就有什麼物資。
    顧三河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白天拿手術刀救治戰友生命,晚上拿屠刀收割敵人性命的詭異生活。
    轉眼之間,半年的時間過去了。
    1951年6月10日。
    隨著第五次戰役結束,我軍與丑國鬼子陷入了邊打邊談的僵持階段。
    雙方戰線基本維持在三八線附近。
    而顧三河的醫療隊,也因為出色的單兵作戰能力,被志司安排在中元山建立野戰醫院,同時為志願軍的兩個師團提供醫療保障。
    1951年6月11日。
    一架軍用飛機正在南朝上空盤旋。
    飛機上坐著一名身穿筆挺西裝的丑國軍官,戴著一副銀色眼鏡,手里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照片。
    “嘿∼韋伯,飛機要降落了,你想好要去哪里任職了嗎?”同行的一名丑國軍官問道。
    “還沒有,我打算先去釜山查一些資料,然後再決定去哪個防區。”韋伯面無表情。
    “唉∼”軍官嘆了口氣,語氣酸酸地說道︰“真羨慕你們這些高材生,不像我根本沒得選,只能去前線駐防。”
    “對了,我記得你弟弟以前是陸戰一師的軍需官吧?你難道也打算去陸戰一師任職?”
    韋伯抬頭看向窗外,喃喃道︰“那里就是長今湖。”
    “長今湖?”軍官癟著嘴,“那可是陸戰一師的奇恥大辱,只怕我們這輩子也打不回長今湖嘍∼”
    韋伯攥緊了手里的照片,口中喃喃自語︰“幽靈,希望你還活著∼”
    照片上,一個用奶油書寫的英文單詞“幽靈”躍然呈現。
    如果顧三河在這里的話,一定能馬上認出來,這是去年長今湖戰役,他親手噴在柳潭基地倉庫內牆上的代號。
    ……
    與此同時,中元山。
    顧三河並不知道他已經被一位強大的敵人盯上了。
    他伙同王大川和趙剛,埋伏了偽7師的醫療補給隊,戰斗剛剛結束。
    “三河,你也太牛了吧?我也想跟著你學飛刀∼”
    趙剛還是第一次跟顧三河出來執行任務,震驚于他的真正實力。
    王大川笑呵呵地撿著裝備,“趙剛同志,三河飛刀不外傳,我求了好長時間他都沒有教我,你休想插隊!”
    “繳獲的汽車給20師吧,不然聶師長又該絮叨個沒完了∼”顧三河點上一根煙說道。
    “行吧∼”王大川聳了聳肩,“要我說他們就是不知足,上次打下來的那個飛行員不是送給他們了嗎?”
    “那可是飛行員,在丑國佬那邊值老鼻子錢了,他們還嫌人家吃得多∼”
    顧三河從一名偽軍身上搜出來一塊巧克力,撕開放進嘴里,“20師又沒有飛機,送到後方就換了一句謝謝,也難怪聶師長要罵娘∼”
    “都是友軍,手心手背都是肉,三河這也算是……算是……”趙剛有些詞窮。
    “雨露均沾∼”王大川提醒道。
    “對∼雨露均沾∼”趙剛點頭道。
    “嘁∼這半年咱醫療隊都送出去多少東西了?听說聶師長和隔壁的李師長為了能把咱醫療隊放在中元山,給上頭送了整整一個炮營的裝備呢∼”王大川不屑地說道。
    “行了,別抱怨了∼”顧三河擺了擺手,“李師長和聶師長也不容易,雖然從咱們這順走了不少裝備,可人家不也用軍糧換了嘛∼”
    “提起軍糧我就來氣,那天我剛開到一半就被志司要走了,後來聶師長又給了我幾包,我一看∼這特麼不就是我開到一半的那包軍糧嘛∼”王大川罵罵咧咧。
    三人說說笑笑,開車返回醫療隊。
    這半年的時間,醫療隊的變化也不小,李立秋進步神速,曾靜和鄭春燕也不再只做護士的工作,許多小手術她們都能勝任。
    這中間自然有顧三河的功勞,畢竟一個人強不算強,再強也像綿羊;一隊人強才算強,團結起來能殺狼。
    醫療隊在顧三河的領導下,進可上陣殺敵,退可醫治傷員,也難怪會成為志司的香餑餑。
    當然,真要算起來,顧三河自身的進步或許還要更大。
    事情的起因是一次潛入行動,他偽裝成一名偽軍高官,卻在一場酒會上露了怯,被人一眼識破身份。
    之後負傷僥幸逃出,從那以後,他痛定思痛,下定決心進步。
    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這半年時間虛心向指導員劉海文請教。
    不僅學會了英語、俄語、朝語、德語,還跟幾名俘虜人員學習西方禮儀。
    現在的顧三河,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五邊形戰士。
    隨著卡車緩緩停靠在醫療隊的臨時據點門口,顧三河搶先一步跳出車斗。
    “大川,一會兒搬完東西,晚點再去找聶師長,我和你一起去∼”
    “我知道了∼”王大川應了一聲。
    “大川,三河去找聶師長干嘛?”趙剛偷偷跑過來詢問。
    “你偷偷摸摸的干嘛?”王大川一臉嫌棄,“好像是三河家人給他寫信,志司都交給聶師長了∼”
    “哦∼原來三河還有家人呢?”趙剛憨笑道。
    王大川翻白眼道︰“沒有家人,三河還能是石頭縫里蹦出來不成?你沒有家人嗎?”
    趙剛搖了搖頭,“沒有,我從記事開始就在部隊,他們說我爹犧牲了∼”
    “可憐的孩子∼”王大川搖頭,“叫聲川哥來听听∼”
    “川哥∼”趙剛很听話。
    “放心吧∼以後哥罩你∼”王大川笑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