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顧三河早早來到醫院。
    今天是他第一次出門診的日子。
    不錯,經過兩個多月的努力,顧三河已經從住院醫師升級為主治醫師,職稱中級。
    主治醫師是每位醫生都需要經歷的重要過程,可以在住院醫師和護士的輔佐下,獨自出診接收患者。
    也說明他的醫術已經得到了科室主任和醫院領導的認可。
    “顧醫生,早啊!”
    顧三河正在診室打掃衛生,王浩站在門口,伸著腦袋和他打招呼。
    王浩,27歲,主治醫師,也是違規手術事件,幫他說話的那位王醫生。
    “王醫生,你今天也出門診啊?”
    “是啊,我就在你隔壁,你第一天出診難免緊張,有事隨時來找我。”王浩拍著胸脯保證。
    “行,那我就先謝謝王醫生了,我現在的確有點小緊張。”顧三河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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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陣笑談,令顧三河緊張的狀態得到緩解,心情也慢慢平復,他心里對王浩很感激。
    “謝謝王醫生,中午下班,我們一起吃頓飯吧,我來請∼”
    “好啊∼那我可就等著了∼”王浩笑了笑,“你先忙著,我也得回去打掃一下衛生,不然主任又得罵我!”
    “成,那咱們中午見∼”
    送走王浩,顧三河繼續掃地,沒過多久,和他搭檔的住院醫師和護士也紛紛到位。
    “顧醫生,到時間了,現在開始接診嗎?”值班護士詢問。
    “開始吧!”顧三河輕輕點頭。
    隨著值班護士開始叫號,顧三河正式開始人生中第一次獨立接診。
    他回憶起曾經半年的‘鈴醫’生涯,彼時的心情和現在竟然出奇的相似,也意味著他終于在西醫領域邁入門檻。
    這時,診室里走進來一位農民打扮的患者。
    掛號單上顯示,患者李立秋,今年37歲,工作是黃包車夫。
    “哪里不舒服?”顧三河開始問診,這是常見的問話方式。
    “醫生,我的手以前受過傷,最近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有些麻。”
    李立秋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衣服的兩只袖子。
    顧三河抬眼查看,只見對方的雙手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斑痕。
    “你這是燒傷?”顧三河拿筆記錄。
    “是的,去年家中起火,不小心燒傷了雙手。”
    “你這燒傷還挺嚴重,我看指紋都沒了∼”顧三河語氣輕松,仿佛是兩個朋友間在聊天。
    李立秋眉頭微皺,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但他下意識的警惕,還是被顧三河敏銳的察覺。
    “這個人不對勁∼”顧三河心想。
    他沒有聲張,一邊問話一邊仔細地觀察李立秋。
    不知為何?
    他總覺得在哪兒見過李立秋,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面對心中的疑惑,顧三河悄悄釋放空間的感知力。
    他平時很少使用空間的能力去探查別人的秘密,可面對奇怪的李立秋,他覺得有必要這樣做。
    很快,他果然發現了異常,李立秋臉上的局部位置,竟然涂抹了類似皮膚的物質。
    顧三河第一反應——易容術。
    而且還是局部易容,這種易容手法十分高明,一般人根本難以察覺。
    確定李立秋掩蓋了真實容貌,顧三河再也沒有什麼顧慮,利用空間將他整個人從頭到尾掃描了一遍。
    隨著李立秋真實的面貌在他腦海里形成,顧三河終于知道他為什麼會覺得李立秋如此熟悉。
    &nd保密局,情報處,行動科科長。
    四九城還未和平解放之前,顧三河曾經在菜市口大街見到過此人,並且為他建立了檔案,還畫了人像素描。
    “怪不得感覺如此熟悉,感情是行走的50萬吶∼”
    既然發現了李立秋的跟腳……
    不,應該是陸濤才對∼
    既然發現了陸濤的行蹤,顧三河就不可能再讓他跑掉。
    陸濤身上沒有木倉,不過小腿上綁了一把匕首,牙齒里藏著毒囊。
    顧三河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盤算如何將陸濤拿下。
    利用空間能力肯定不行,陸濤必須抓活的,空間的秘密不能暴露,那就只能暴力鎮壓。
    思考過後,顧三河笑著開口︰
    “李立秋同志,你這是神經疼痛導致的手臂麻木,我給你開點止疼藥,回去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
    “謝謝醫生!”陸濤連連點頭。
    “您先坐在這兒休息一下∼”
    “呂哥∼麻煩你去一趟藥房,拿一瓶止疼藥給我。”顧三河吩咐和他一起出診的住院醫師。
    呂醫生走出診室,顧三河笑眯眯的站起身,拿起暖壺為陸濤倒了一杯加了料的溫水。
    “李立秋同志,喝點水吧∼”
    “哎,謝謝顧醫生∼”
    接過顧三河遞過來的水杯,陸濤並沒有喝,多年的特工生涯讓他養成了在外不吃飯不喝水的習慣。
    眼看此計不成,顧三河又生一計。
    他站起身︰“藥房取藥還需要一點時間,我給你先針灸治療一下吧∼”
    “這……”陸濤面露遲疑。
    “放心,我的針灸雖談不上精通,但緩解疼痛和麻木還是沒問題的。”顧三河此時像極了良醫,時刻都在想著為患者服務。
    “那……好吧,謝謝醫生∼”
    陸濤思考過後點頭同意,手臂麻木對他影響不小,他也想盡快緩解。
    顧三河指揮陸濤躺在床上,掀開他的衣服開始施針。
    銀針一根接著一根地刺入陸濤的身體,隨著手臂的麻木漸漸消退,他覺得舒服極了,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模糊。
    看著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陸濤,顧三河不禁嗤笑︰
    “嘁∼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被他支出去取藥的呂醫生推門而入,看到患者躺在床上,身上還扎著銀針,整個人嚇了一大跳。
    “顧醫生……這是……”
    顧三河擺了擺手︰“別擔心,他只是睡著了。”
    說著,他伸手摘掉陸濤的下巴,從陸濤的後槽牙處取出提前放置的毒囊。
    他揚了揚手︰
    “看到沒有,這貨是敵特∼”
    緊接著,他又從陸濤的小腿上摘下防身的匕首,並且施針封住他的四肢。
    這才拍了拍手,“搞定!”
    “你看著他,我去打個電話∼記住別讓人動他身上的銀針∼”
    呂醫生點頭如搗蒜,看向顧三河的眼神充滿敬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