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賺錢,江珍珍立刻就來了勁,“二哥你還不知道吧?我跟那個誰、林書越睡了..”
“你說什麼?!”江立夏激動得霍然起身,滿臉通紅又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江珍珍。
“你怎麼胡鬧成這樣,以後的日子還想不想過了?我從始至終都弄不明白。
那姓林的除了那張臉,到底有什麼優點能讓你死活惦記?
關鍵人家一點不喜歡你,單方面付出的感情持續不了多久,你現在年輕覺得新鮮,等過幾年就感覺疲憊了。
江珍珍,你再糊涂下去,下半輩子有你苦頭吃的。”
江立夏臉黑得不行,他比父母更敢狠心說真話,考慮也更長遠。
只是上輩子的江珍珍覺得,心高氣傲的二哥只是在嫉妒林書越,並不把這些話當回事。
結果她的後半輩子真就應驗了二哥的這些話,並且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江珍珍這回虛心接受了,“我听二哥的,不跟他好了。
不過我想說的不是這個,而是跟他睡了以後,我能看到未來的一些片段,你說詭不詭異?”
誰知江立夏只是無語的望著她,感覺被妹妹當成三歲小孩糊弄了,“你繼續編。”
江珍珍一哽,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頭,氣得抬手就抽他一個手背,“我認真!請你嚴肅。”
江立夏冷哼一聲,雙手環胸睨著她,“那你說。”
江珍珍瞟了門口一眼,見沒人進來後才繼續道,“這事我只跟你說,爸媽大哥那邊我也只是說能看到未來的片段。
但其實,我重生了...”她把上輩子的事,拋開系統不提,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江立夏。
二哥是可靠的,是家里最聰明的,也是上輩子默默承載最多的那個人,他堅持去找大哥、替三哥報仇、照顧瘋批的她和戀愛腦四哥...
江珍珍還把三哥掉崖時她及時帶父母趕去救人,以及在醫院做翻譯這些事告訴了他,這些足以證明她說的話是真的。
江立夏一開始不當回事,漸漸的臉色變得凝重,到最後面色猙獰、眼神陰鷙,看上去危險極了。
“難怪老三掉崖的山上有兩組腳印,老四昨天被黃寡婦糾纏就沒跟老三上山。
如果黃寡婦是故意支開老四,那麼老三肯定是被人推下去的。”
江立秋掉崖後,江劉兩家人齊力送他去醫院,但山上的牛也不能不管。
江立夏到家時已經趕不上去醫院,只能幫忙上山把牛找回來,那時候他就發現有兩組腳印。
一開始只是疑惑,然後想想他們江家從地主到貧農,一路走的都是謙卑和氣的路線,從沒跟人起過生死大仇。
掉崖事件應該是意外才對,現在听小妹這麼一說,江立夏馬上否定先前的想法。
此時他臉色陰森得可怕,“你說有沒有可能,掉崖和劫匪全是林書越那個未婚妻的手筆?”
江珍珍點點頭,“我也這樣想過,但沒有證據。
按理說,那個女人還沒有出現在江家村,而三哥掉崖跟我睡林書越不過前後腳的事。
她在不確定我破壞她跟林書越感情之前,不應該下這樣狠的手,除非、她在村里早早就埋下眼線。
她了解江家的一切,也清楚我跟林書越的日常,所以即便人沒來也能遠程操控這一切。
她想報復我,因為我騷擾林書越、欲搶走她的東西。
那個女人便對付我身邊的親人,讓我感受失去的生不如死。
就像前世她一輩子不婚也要糾纏到底,她陷害我、也報復林書越、”
所以劇情才會崩,這才有了系統與重生。
也是直到現在,江珍珍才看破這一切,前世她一心撲在家庭孩子身上,壓根沒有多想。
而爸爸與二哥也都沒有告訴她一些事情的真相,估計都是為了保護她。
想到前世親人們的下場,江珍珍還是會心痛窒息,這次她一定要改變。
忽然二哥寬大的手覆上她冰涼的手,並柔聲安慰道,“別擔心,你還有二哥,這次我們有戒備防範。
你也有了更大的能力,而且敵在明、我們在暗,這次一定不會輸。”
江立夏眼底漫起一片猩紅,恨意幾乎要燒穿理智,卻仍死死繃著最後一根弦,硬是將翻涌的殺意壓成了冰冷的權衡。
就說她的二哥是可靠的,江珍珍重重點頭,“嗯!就算這輩子與林書越恩斷義絕,我也要讓蔣思棋血債血償。”
江立夏勾唇笑了笑,眼里瞬間換成對妹妹的寵溺,“就你這魯莽性子、心地又軟,還想讓誰血償?
報仇的事放著讓哥來。
你不是說想賺錢?那就去吧,洗漱吃飽再睡個覺,醒來再帶齊東西過去。”
“知道了。”
江珍珍乖乖應承,起身回屋拿干淨的衣服,等她再出來時,二哥已經把熱水提到沖涼房。
她痛快的洗了個澡,洗完回到正屋、四哥已經把飯菜準備好。
這就是江珍珍懷念已久的樸實生活,跟兩個哥哥吃了午飯,就回自己的房間午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一問系統才知已經兩點半了。
她得趕緊去醫院,如果騎自行車去,一個多小時能趕到,屆時就可以在太陽下山前把爸媽跟哥哥換回來。
起床先梳了個馬尾發,又在木箱里隨意翻出兩套衣褲套裝,藍色褲子與小碎花上衣是標配。
再套件厚一點的外套,方便夜里起來照顧三哥而不怕冷。
裝好衣服拎著布袋出門,抬眼就看到院里對峙的二哥和林書越,而林書越的身後還站著一個蔣思棋。
“他來干嘛?”江珍珍問的是二哥,她現在真的不想跟林書越多說一句話。
倒不是怕蔣思棋誤會像瘋狗一樣咬上來。
而是經歷了前世太多的矛盾與傷痛,江珍珍發現、她現在對林書越產生了生理性厭惡。
他的眉眼依舊清俊如畫,可當視線相觸時,她就有一股無名怒火,真就看了煩,听就討厭,說什麼都錯...
“他說他來看你。”江立夏涼涼回應。
江珍珍眉頭不由皺得死緊,“我知道我長的美,但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
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今天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趕緊滾吧。
也別想從我這里訛錢,你要知道這半年多來你收我那麼多好處,我睡你一覺剛好兩清了。”
林書越一听,臉色變得俊黑。
但反應最激烈的倒是他身後的蔣思棋,“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傷害書越,現在又侮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