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功心法這四個字，對每一個華夏人而言，都絕不陌生。
傳說中能飛檐走壁的江湖高手，皆具備深厚的內力，而內力，就來自于內功心法。
乍一听聞這個世界存在內功心法，莫文又怎能不激動？
“莫先生，別急。”鮮少看到青年這般迫切的表情，讓女方士覺得頗為有趣。
一直以來，莫先生在她眼前，都是殺伐果斷的成熟穩重形象。
黃采芍輕聲道︰“您踏入序列太快、太急，很多東西，我都還來不及告訴您。”
她頓了頓，並未詢問莫文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內功心法，普通人貿然修行，唯一的下場就是爆體而亡。唯有踏足序列的行者，才有資格修煉。”
“您既然已擁有龍虎氣，想必也感受過它的存在和威力，那麼，您知道，該如何使其變強嗎？”
這一點，莫文確實不清楚。
普通的戰斗技能，他能通過反復習練，來提高熟練度，繼而升級，但龍虎氣、妖氣這樣的超自然力量，他就不知道該怎麼習練了。
除了擊殺擁有同樣超自然力量的個體進行掠奪外，他想不到其他的辦法。
女方士當然沒指望莫文能回答，之所以有這麼一問，不過是當初她的老師教她時，有過這麼一說，她下意識的學習過來而已。
她伸出兩根嫩如青蔥的手指︰“兩個辦法。”
“第一，通過特定的儀式。如妖序列，時常會造下罄竹難書的罪惡行徑，而它們這麼做，除了滿足自身病態的欲望外，更多的，還是為了增強妖氣。”
“其他序列也有可以增強根本之力的正規儀式，但平日里很少用，大多是在困于瓶頸時，才會用一用。”
“第二，就是剛剛所說的內功心法了。”
黃采芍表情認真起來︰“內功，是增強序列行者的根本之力的正道，唯日夜苦修，方能精進。”
“而內功難學難精，一旦修煉有成，基本上都能序列之道上更進一步，從‘初始’邁入“深入”階段。”
序列的階段嗎？
莫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他想到了龍虎氣的技能說明，問道︰“那‘超越’，是序列之道的哪個階段？”
“莫先生竟然知道這個？”黃采芍的眸子里浮現濃烈的驚訝，但很快就平靜下來，耐心解釋道︰
“初始、深入、重度、同化，這是世人所知的序列之道的四個階段，它們也分別對應著︰後天、先天、宗師、大宗師四個江湖境界。”
“而您所說的‘超越’，是‘同化’階段之上、傳說中超脫序列的境界，也被稱為‘陸地神仙’。”
“然而，這也只是傳說。”
“傳聞中，大唐的開國之君，曾憑借建立盛世王朝的偉業，成就‘陸地神仙’，但在那之後，世間再無人能達到那一境界。”
“時至今日，別說‘超越’了，就連‘重度’階段的序列行者，都寥寥無幾，包括朝廷本身。”
嗯？
莫文疑惑道︰“怎會如此？”
黃采芍回憶著什麼，眼神有些悠遠︰“自大唐建立之後，世間靈氣逐漸稀薄。”
“有一種說法，流傳較廣。”
“那便是，大唐的始龍帝，封鎮了天下龍脈，以至于世間靈氣漸至稀薄，而靈氣的匱乏，也導致序列的根本之力沒有了發育的土壤，自然，高位的序列行者，也就越來越少了。”
“但現在，隨著大唐國力的衰微，始龍帝布下的封印也逐漸崩潰，自天下龍脈中泄露出來的靈氣，令序列行者的上限得到了進一步的突破。”
“曾經最多只是‘深入’，如今，已出現“重度”階段的行者，那北方起義軍的首領，自號‘天補平均將軍’的奇人，傳聞中，就是第一位突破到‘重度’的序列行者。”
“他行于【蛇序列】，欲行莽雀吞龍之舉。”
“而像他這樣出生于微末的草莽之輩，亂世中，只會越來越多……”
女方士語氣復雜。
亂世，會滋生禍亂，而禍亂，將帶來數不盡的病厄，身為一名醫師，她是最不願看到那般景象的。
但她卻又無能為力。
“扯遠了，說回內功心法吧。”調整了一下情緒，黃采芍看向莫文︰“每種序列，都有屬于自身的核心基石與特性，自然，也有契合的功法。”
聞言，莫文回過神來，想到了【兵序列】的核心基石與特性——【兵化心】與【嗔恚】。
其中，【兵化心】的效果之一，是︰軍用類武學傷害提升、修行速度提升。
如此一來，若是修行軍用類的內功心法，定然事半功倍。
“可惜，序列契合功法，是每個勢力的不傳之秘，外人難以入獲取。”
女方士嘆了口氣︰“我手頭有的功法，並無【兵序列】的契合功法……”
正當莫文略感失望時，就听到一聲“不過。”
“不過，即便沒有契合功法，也是能修煉其他功法的。”
黃采芍笑著道︰“我還有一門名為《小萬象訣》的泛性功法，它雖然沒有某一序列的契合性，但卻極具包容性，無論什麼序列，它都能通過修煉增強根本之力。”
包容性……
听到這個詞，莫文心頭一動。
他身懷龍虎氣和妖氣兩種根本之力，可以預見的是，今後或許還會擁有更多。
如此一來，若修煉契合功法，某一根本之力或許會進步飛快，但其他根本之力，就只能停步不前了。
若是泛性功法的話，說不定，更適合他。
想到這，莫文認真道︰“還請黃姑娘教我。”
“這本就是‘合作’的條件之一。”女方士輕輕點頭。
她沒有和莫文說的是，小萬象訣雖是泛性功法，但卻是她祖輩傳下來的一門極為玄妙的內功，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作為條件，教給“護法衛”的。
可想到昨晚莫先生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她鬼使神差的，便說了出來。
“這是功法玉簡，莫先生您務必收好。”黃采芍鄭重的取出一枚古樸的玉簡︰“小萬象訣內容繁多，我也未曾習練過。”
“您只需運使根本之力，將其中一絲注入玉簡內，並貼于眉心處，便可開啟小萬象訣的傳承。”
“這枚玉簡還有三次使用的機會，您習得後，還請歸還。”
莫文同樣神情鄭重的接過。
待修成內功心法，他和不良人吳閻的差距，定能進一步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