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龍生呀,”她的聲音黏膩得能滴出蜜糖,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
“你願意幫我舔舔腳趾麼,從下一點點的往上舔……舔到哪里都行哦`(∩∩′”
那輕紗下起伏的春光,足尖細膩如脂的觸感,還有那話語里蝕骨的媚意,便是世間最硬的頑石怕也要被融化。
游龍生渾身繃緊,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眼神熾熱而迷亂,幾乎要將頭埋進那片香膩的雪白里。
“好的,仙兒姑娘!”游龍生眼楮里有光。
林仙兒卻咯咯一笑,足尖輕輕一抬,避開了他湊近的唇,只留一縷幽香拂過他的鼻尖,撩撥得他心神俱焚,卻又求而不得。
“不知道那上官飛是不是個銀樣 槍頭,他可是我預留的一盤好菜,
不求是個偉丈夫,起碼也得是個真男人,得安排人好好試試成色才行。”
……
听花水榭之外,有一處清雅的一處軒室“听雪廬”。
此處遠離了前廳的喧囂絲竹,唯聞假山石畔引來的活水潺潺,幾竿修竹在窗外映著燈火,投下疏朗的影子。
室內陳設極簡,卻無一不精,紫檀木的桌椅溫潤厚重,壁上懸著名家的雪景山水,透著一股洗盡鉛華的雅致。
此處的頭牌花魁雲裳,此刻便端坐于一張古意盎然的蕉葉琴之後。
她一身素雅的月白襦裙,外罩天水碧的薄紗褙子,發髻松松挽就,只斜插一支點翠步搖,再無多余釵飾。
燈光柔和地灑在她身上,映得她肌膚如玉,眉眼如畫,那股清冷又隱約透出些許嫵媚的氣質,
恰似月下初綻的幽蘭,與這听雪廬的意境渾然一體,又巧妙地隔絕了無處不在的旖旎。
她對面,隔著那張紋理如流水的紫檀木棋枰,端坐著此間的客人,陸九淵和韓貞。
兩人正在下棋,象棋!此時廝殺正烈!
啪!
“將軍,抽車!”韓貞站起身來,雙手掐腰,哈哈大笑︰“少爺,終于輪到我抽你的車了!”
“安靜點兒,喊那麼大聲做什麼?”陸九淵平靜的說道。
“少爺,話不可以這麼說,將軍抽車都不能喊大聲點兒,那下棋還有什麼意思?
來來來,快走快走,我要吃車了!”
陸九淵挪動了一下將!
韓貞啪的一聲,棋子一拍,馬踹車,把車抽走。
“將軍!死棋!”陸九淵把子一放︰“一點兒誘惑都承受不住,看到大子就想吃,這能贏?”
“嘿嘿,少爺,贏不贏我不在乎,可這個煩人的大車,我是吃定了!”韓貞毫不在意。
就在這時,珠簾微動,環佩輕響。
雲裳端著兩盞新沏的碧螺春,步履無聲地走了進來。
月白襦裙襯得她身姿愈發窈窕,天水碧的薄紗褙子隨著步伐如水波輕漾,那支點翠步搖在她烏黑的雲鬢間微微晃動,分外誘人。
“二位貴客對弈辛苦,請用盞新茶潤潤喉。”
雲裳的聲音如珠落玉盤,清冷中帶著恰到好處的溫軟。
她先將一盞茶輕輕放在韓貞手邊,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善解人意的笑意。
然後,她轉向陸九淵。蓮步輕移,帶著一縷清雅的暗香,她似乎“無意”地離陸九淵更近了些。
俯身放茶盞時,月白的領口微敞,露出一段欺霜賽雪的頸項,線條優美,如同天鵝垂首。
她刻意放慢了動作,衣袖拂過紫檀桌面,那若有若無的馨香更近地縈繞在陸九淵的鼻端。
放下茶盞的瞬間,她微抬眼眸,目光似水,盈盈地望向陸九淵。
那眼神里,有對弈藝高手的欽佩,有對清雅客人的欣賞,更深藏著一抹欲語還休、引人探尋的幽微情愫。
她並未說任何挑逗的話語,只是用這近距離的肢體語言、這無聲的眼波流轉、這精心營造的氛圍,編織成一張無形的、溫柔的網。
韓貞直接將茶端起來嗅了嗅,然後喝了一口,贊道︰“好茶!”
“少爺,茶不錯!能喝!”
“哦,什麼是能喝?什麼是不能喝?”
“嘿嘿,少爺,我對茶沒啥研究,解渴就行,沒毒就能喝,有毒就不能喝。
至于有毒沒毒,我一嘗就知道。”
韓貞話音未落,人已如豹子般暴起!
他並非撲向雲裳,而是猛地一腳踹在厚重的紫檀木棋枰上!
“轟!”
棋枰帶著其上猶自廝殺的殘局,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直撞向雲裳那窈窕的身影!
棋子如飛蝗般激射,紅黑交錯,在燈光下劃出死亡的軌跡。
這一下變故快如電光火石,毫無征兆!
雲裳花容失色,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瘦老頭竟有如此敏銳的感知,更沒想到他暴起發難如此酷烈!
她眼中那盈盈欲訴的情愫瞬間被驚駭取代,足尖下意識一點地面,身形如被風吹起的柳絮,急速向後飄退,試圖避開這勢大力沉的撞擊。
然而,棋枰來勢太猛,籠罩範圍太大!
“嗤啦——!”
月白的襦裙被飛濺的棋子劃破,一道血痕在她欺霜賽雪的手臂上綻開。
她悶哼一聲,雖勉強避開了正面撞擊,卻被巨大的氣浪和濺射的棋子逼得踉蹌後退,撞在身後懸掛的雪景山水上,畫軸“嘩啦”一聲掉落。
那精心營造的清雅意境,瞬間被暴戾撕得粉碎。
韓貞看也不看雲裳,鷹隼般的目光死死鎖住陸九淵面前那杯碧螺春︰
“少爺!這娘們沒安好心,茶里有藥!不過不是劇毒,只是一些讓人筋骨酸軟、昏睡不醒的玩意兒。
嗯…?”
韓貞又舔了舔嘴唇,仔細品了品︰“還有些大補陽氣的東西,能讓人哪怕是睡著了,照樣金槍……不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