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蒼梧在听到箭聲離自己不遠時,敏捷地閃開,他嘴里罵罵咧咧地看向又朝著自己準備射箭的巴彥,一個低空回旋,對著巴彥作勢要噴火,巴彥嚇得丟下攻城弩就往人群里逃。
    “慫貨!”小蒼梧罵了一句。
    就見林錦初朝蒼璃軍里人群密集地地方開始扔炸彈,這樣的好機會,林錦初哪里能錯過,最好這一次能把巴彥炸死,戰爭自然就結束了。
    “撤,撤,快撤。”有人拼命地叫道。
    緊接著蒼璃大軍在亂糟糟地往後撤,其實小蒼梧剛才只是嚇唬巴彥的,他不到萬不得已,怎麼可能隨便噴火,就算現在空間連續升級多次,小蒼梧這樣大面積噴火也只可以一天使用兩次,哪怕多一次都會重傷。
    但這件事只有林錦初知道,巴彥不知道。
    小蒼梧第一次對著炸藥包噴火嚇著巴彥了,哪怕他現在武功比以前高深了不少,但對著小蒼梧也使不上力。
    蒼璃軍來得有多凶猛,退得就有多慘,死傷雖不算多,但此時軍心已然渙散。
    回到營帳,傅言澈對大家說道︰“暮山,暮千,沈逸,王辰新,魯慶,劉勇,你們親自帶著人,在邊關巡邏,務必不要讓蒼璃軍從小道進入我東夏國,尤其是那懸崖邊,還有深山。”
    “是,大將軍。”眾人齊齊應了一聲。
    林錦初還是第一次看到傅言澈手下的這些副將,她明顯地感覺到鎮北軍有了很大的變化。
    布置完所有的事之後,傅言澈對林錦初說道︰“錦初,你今晚帶我去一趟皇宮,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他沒有說要去做什麼,林錦初也沒有多問。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趁著天黑,兩人站在小蒼梧的背上,靜悄悄地離開了武陽關。
    林錦初拿出一個漢堡遞給了他。
    “填一下肚子。”她說。
    傅言澈還是第一次吃漢堡,但他卻是認得的,因為在夢里他去過林錦初和宋司禮生活過的地方,如今拿在自己手上,有點不太真實。
    幾口吃完,林錦初又遞上汽水,她發現自從空間再次升級後,好像很多東西都可以從別墅往外拿了,甚至連她以前存的金豆子都可以拿出別墅。
    而她將金條和首飾放在一樓,父母同樣也能拿走。
    以前汽水這個東西,她在飯桌上是拿不到,也喝不著的,久而久之,父母就沒再放桌子上了。
    昨天她留了字條給父母,結果他們準備了各種飲品,又是汽水,又是冰紅茶,甚至各種甜品。
    汽水冰冰涼涼的,本就天氣冷,就連傅言澈喝下去都打了個哆嗦。
    “傻瓜,女孩子少喝這麼涼的東西,以前就不準你喝,怎麼?現在這個毛病還是改不了啊!你爸媽以前炖的鴿子湯,雞湯多喝點。”
    傅言澈喝下兩口後,不自覺地說了這麼一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用這樣的口氣對林錦初說話。
    林錦初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傅言澈,她的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傅言澈用手擦拭著她的淚,笑嗔道︰“怎麼啦,怎麼還掉金豆子啦。”
    他說完自己也頓時一怔,這些不是在夢里宋司禮對林錦初說的話嗎?自己怎麼會說?
    說也奇怪,這幾天夢里的一切越來越清晰,清晰到那一切仿佛是自己親身經歷過,對林錦初的感情也和以往發生了一些微小的變化。
    掉金豆子是他對林錦初特有的說法,因為林錦初父母在她很小時就喜歡買金豆子,听說每個月都買,所以宋司禮只要林錦初一哭,他就戲謔她掉金豆子了。
    “那個空間……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林錦初其實已經確定傅言澈就是宋司禮,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宋司禮的習慣。
    傅言澈又幫她擦了一下眼淚,這才說道︰“傻丫頭,不告訴我是對的,你忘記我曾說過,我永遠不可能控制你的一切,只要你開心,我寧願看著你飛,看著你自由翱翔,但飛累了,不要忘記我還一直在。”
    林錦初再也忍不住撲到他的懷里︰“你就是司禮,對不對?”
    傅言澈摟住她說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宋司禮,但無論如何,我只會比他更愛你。”
    他捧住林錦初的臉,看著明澈的大眼楮,溫柔地說道︰“錦初,這一世,無論有多大的困難和阻力,我都會掃除,只為堂堂正正地娶你,和你相守。”
    “好,我也是,這一世,無論你躲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死神要分開我們,我們就和死神斗,皇權要拆散我們,我們就掀了這皇權。”林錦初抱住傅言澈,任眼淚橫流,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欣喜感動交織在一起。
    她的眼前不知不覺出現一個場景,傅言澈騎在高高的駿馬上,他的身後有幾百個親衛遠遠地跟著,他跑出一段距離後勒緊手中的韁繩,突然回頭看向高高的城牆。
    十四五歲的林錦初則站在城牆上,兩個人默默相望。
    “小姐,傅將軍讓你跟他走,你為什麼不同意,明明他才是你心上的人啊!”旁邊的丫鬟說道。
    林錦初臉上掛滿淚,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談何容易?平信侯府的人怎麼辦,我爹娘怎麼辦?還有我祖母,弟弟,我怎麼能丟下他們?
    我走了,三皇子不會放過他們的。”
    “可有人說你不是平信侯夫人親生的,說是府中那位剛找到的才是真千金,外面都傳開了,說你這個三皇子妃名不正言不順,不過是個假……”
    “對不起,小姐,是奴婢失言了。”丫鬟自知說錯了話,急得連忙解釋。
    “與你無關,真的假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嚴貴妃和三皇子只認我,平信侯的人只認我就行了。
    哪怕是假的,但爹娘對我的愛卻是真的。”林錦初輕聲說道,外面的謠言雖及時被人消除了,但京城里知道的人卻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