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初和傅言澈不知道的是,此時皇宮早已亂作一團,在隨州城前朝皇宮內五星連珠之時,不止是老巫師和宋玉顯被炸成重傷,就連老皇帝也被反噬如今一病不起,肉眼可見地蒼老了許多。
嚴貴妃的人守住皇帝的寢宮,又將皇後和太子看管起來,而宮里的政務被四皇子接手。
而陸寒帶著五萬大軍駐守淮州城,而齊三郎則帶領三萬大軍駐守舒縣,凌平凌風則帶領兩萬大軍駐守余縣,林錦初在三個城區都留下足夠的糧食,而在這三個地方得到的銀子則全部送回隨州城讓祖父和父親按需要分配。
而傅言澈和林錦初則帶領隨州的兩萬最精銳的軍隊從帶兵到荊城,到攻下荊城,總共用了一個月時間,至此,整個京城以北的地方都成了隨州軍的地盤。
之前,傅言澈讓暮水和暮白一直留在隨州城,听候林錦初調遣,此時也派上了用場,讓暮白和暮水二人帶兵守在荊城。
“傅大哥,我們該回邊關看一看了,這一個多月時間只回了幾次邊關,開春了,恐怕邊關不得安寧。”林錦初這段時間一直陪在傅言澈身邊,陪著她打下荊城,她也和傅言澈一樣身穿將軍服,以宋大將軍孫女的身份和傅言澈並肩作戰。
“嗯,先把我們北境守好,蕭承朗和蕭承睿想當皇帝就由得他們先折騰去。”傅言澈當然知道皇宮發生的一切,現在還不是去京城最好的時機。
林錦初笑道︰“嚴貴妃這個人機關算盡,當年逼著皇帝害死你母親,可惜他這三個兒子卻沒有教好,一個不服一個,各有各的算計,本來吳家也除了,老皇帝也真正病重臥床不起,皇家子嗣除了一個別人不知道的你之外,明面只有嚴貴妃的兩個兒子。
他們兩個倒又開始斗了起來,真是好笑,如果我們這個時候進京,反而讓他們變得一致對外,倒不如讓他們二人你好好斗一斗,等兩敗俱傷之時,我們再進京。”
二人上了小蒼梧的背,兩個時辰後就到了武陽關。
一到武陽關,林錦初就進了空間,她需要補覺,而傅言澈僅睡了一個時辰,天一亮就被暮山叫醒。
“主子,敵軍來犯。”他剛說完,守在武陽關城牆上的士兵吹起了敵軍來襲的號角。
傅言澈翻身下了床,在暮山的幫助下匆忙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走。
“林姑娘呢?要不要叫上她?”暮山問道,隨州那邊的事他都听說了,知道林錦初的厲害。
林錦初來了邊關好多次,暮山他們早已將自己住的地方收拾好專門給林錦初住,而他們幾個則住在以前傅毅住的院子里,兩個院子僅一牆之隔。
傅言澈看了看對面的房間,房門緊閉,他搖了搖頭︰“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他說著走到門外,又將大門關上,對守門的幾個侍衛說道︰“你們聲音小點,不可吵著林姑娘。”
“放心吧,大將軍。”幾個侍衛哪敢怠慢,林錦初是隨州軍大將軍的孫女早就在邊軍里傳開了,見自家大將軍和林姑娘同進同出,早就視他們為一對了。
更重要的是據說邊軍現在的軍糧都是隨州軍送來的,雖然也沒人看到有車送過來,但大家都認為應該是深夜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送到的。
他們知道甚至連西北軍那邊的糧食都是隨州送的,這恩情得多大。
這事其實經不住推敲,可關鍵是沒人去推敲啊,一整個嚴冬,又是寒潮,又是雪災,他們二十萬北疆邊軍和十五萬西北軍一個都沒被凍死餓死,個個都養得龍精虎猛的,哪個不感謝隨州軍的宋大將軍。
林錦初當然知道自己送給他們的糧食好,那些糧食都是空間靈氣養出來的,能不健康嗎?
傅言澈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看著城樓外面密密麻麻的蒼璃軍,巴彥這次是傾巢出動了。
巴彥騎在黑色的駿馬上,旁邊那個赫然是老龜,也是現在的圖拉,他比之前瘦了不少,臉色更加黑了。
巴彥沉聲道︰“傅言澈,朕此次帶來五十萬大軍,勸你還是投降吧。”
傅言澈冷笑道︰“投降這兩個字不屬于我,你還是不要太狂妄了,先越得過我們這道防線再說。”
傅言澈這樣說是有底氣的,幾年前姚家奉上百萬兩白銀,讓他們專門修高這座城樓,于是以前只有十米高的城樓,硬生生的修成了堅固的三十米高,而且城樓外面的極其傾斜的一個陡坡,敵人想攻上來很難。
只要在陡坡上倒上油,想爬上城樓幾乎是不可能的。
巴彥手一揮,後面的人馬上抬出一些麻布包,還有一些瓷器,瓦罐一樣的東西。
這些傅言澈並不陌生,因為林錦初曾用過,也給了一部分他們,還教會暮山他們如何使用。
傅言澈頓時變了臉,巴彥怎麼會用這個?他十分不解,林錦初曾在另一個時代生活過三十多年,她知道那個發達先進的國家用的武器十分精良,可巴彥並沒有生活在那個時代,他怎麼可能會?
巴彥笑道︰“是不是很吃驚,林錦初會的,怎麼朕也會,讓失望了,朕不僅會,而且比林錦初更先進,因為林錦初生活過的時代,朕也生活過十幾年。”
傅言澈臉色更難看了,但他強忍著不適,繼續听巴彥說話,他知道巴彥這個時候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他退縮,他害怕,如果巴彥真的曾經生活在比林錦初還先進的時代,傅言澈其實心里是沒底的。
因為兵家最忌憚的就是自己的底牌比敵人知道,然後讓他更擔心的話再次從巴彥的嘴里說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