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大旱來臨,戰亂開始,大量的流民向南逃荒,短短一個月時間,將那些糧食賣完,就淨賺了一萬多兩銀子。
哼,有了夢中的一切預知,她一定能成為人上人,也一定能成為東夏國地位最高,最尊貴的女人。
“是啊,那畢竟是皇後啊!”江氏喃喃地說著。
江氏此時才意識到,女兒說得沒錯,那畢竟是皇後,人家的兒子是太子,就算嚴貴妃和三皇子背後再怎麼和皇後母子作對,但表面上還得做樣子。
萬一老皇帝就此沒了,太子就是名正言順地繼承人,所以三皇子才絞盡腦汁要娶林錦初,難道那丫頭真是天生的鳳命,要不然娶她一個假千金做什麼?
再說這京城里面比那丫頭尊貴,比那丫頭長得漂亮的待嫁女子太多了,她憑什麼。
甦正浩這才嘆了口氣,從衣袖里掏出一個香囊,里面有一個小小的白色瓷瓶。
“這是……”江氏愕然地看向那個小小的白色瓷瓶,難道貴妃和三皇子真的讓他們毒死那丫頭嗎?
不應該啊!為了找到這丫頭,可謂是勞民又傷財,前前後後不止他們平信侯府,就是三皇子府也是,死了那麼多人,又千辛萬苦找到她母親,費盡心力藏了起來,最後只是為了毒死她一個小丫頭嗎?
“不是要殺她。”甦正浩說道︰“但總要給皇後一個交待。”
“那這是什麼?”江氏越發不解了。
“我知道,絕子藥,讓她沒得生。”甦錦春突然說道,她記得夢里的嚴貴妃成了太後,有一次無意中說了為什麼後宮只有她和皇後有子,因為其他妃子都喝了她的絕子湯藥。
所以後宮除了太子是皇帝死保的,她動不得之外,其他就是嚴貴妃親生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另兩個公主則是其他嬪妃所生,那兩個公主是嚴貴妃入宮前就生了,年紀比太子還要大,早就嫁人了。
嚴貴妃剛進宮時並不是貴妃,那時候她是嚴妃,她懷孕生下一子後,皇帝去了江南一趟,幾個月後回京,從江南帶回來一個極美貌的女子,那女子一進宮就被封為穎貴妃,寵愛異常,就連嚴妃都失了寵。
只是那女人回京時已懷有身孕,被皇帝護得死死的,嚴妃想盡辦法都沒能得手,最後還是讓穎貴妃生下一子。
就這樣被皇帝保護得嚴嚴實實的穎貴妃最後還是沒能逃得過慘死的命運,不過短短三年時間,就被燒死在宮中,母子二人尸骸都燒成灰。
穎貴妃的宮殿到現在還被封著,不準任何人打探,被視為宮中禁地。
當時許多人都懷疑穎貴妃母子是嚴妃害死的,因為嚴妃生子後是最有希望成為貴妃,誰知道被一個商戶的女兒搶了貴妃的位置,這口氣她如何咽得下。
所以她最有害死穎貴妃母子的動機。
就連皇帝都懷疑是嚴妃做的,但嚴妃當時直呼冤枉,後來大理寺卿查明後確認不是嚴妃所為,但也沒說是誰害死的,最後此事後來不了了之。
甦錦春想到這里,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發誓,日後只要她做了皇後,第一個就要毒死嚴貴妃這種人,留著她指不定哪天自己被她害死都不知道。
甦正浩沒想到自己正眼都沒瞧過的親生女兒會有這等見地,震驚之余也朝自己的夫人點了點頭。
江夫人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會忍不住叫出聲。
“這……這是為什麼?”她不解地問,難道只要娶了林錦初就能當皇帝,不管她能不能生出孩子都行,這怎麼可能,沒瞧出來啊!
“那丫頭是前朝的余孽,想必現在皇後也已經打探到這個消息了,三皇子殿下這次也沒有瞞著本官,說只要娶到她,不止能當皇帝,而且東夏國的江山至少還能坐穩兩百年。”甦正浩這才解釋道。
“她母親是秦霜,秦國公府的嫡女,秦國公府當年一場大火被燒光,秦國公和夫人都被燒死了,只有長女和兒子失蹤,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淪落到了外面,被林家養子買下來,生了這個女兒,具體什麼原因,殿下沒有細說。
而兒子就是跟在那丫頭身邊的秦風,秦風很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被嚴家撿了回去,後來成了三皇子身邊的一把最鋒利的刀。”
江氏竭力掩去臉上的異色,說是撿了回去,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嚴貴妃這個人有多狠毒無人不知,難怪那丫頭叫秦風舅舅,原來他就是當年秦國公府的那個少年。
好今天乍一看覺得有些面熟,但許多年未見,怎麼也和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聯系在一起。
說起來,她當年和自己的手帕交好姐妹還偷偷喜歡過當年那個秦國公府的世子爺呢,後來以為他被那場大火燒死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那人竟有一天會住在她的府上,真是造化弄人。
甦正浩說完又抹了把汗,江氏連忙遞上一個帕子,甦正浩接過帕子,重新抹了抹額頭和頸部。
今天一下子得到的信息太多,他一時難以消化,也不知道有了這個養女是幸運還是不幸。
“什麼?前朝余孽?”江氏剛才只顧想著秦風的事,這會兒才想起侯爺剛才說他們是前朝的余孽。
這下子差點把江氏嚇暈過去,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養女竟是前朝皇族留下的孽種,要不是養女是個鳳命,太子和三皇子都在爭搶,按以往的定律,收養前朝余孽,平信侯府就是抄家滅族的下場。
難怪自己的夫君一進門就不停地擦汗,嚇的。
“可如果娶了她,卻不讓她有子嗣,會不會有影響?”江氏冷靜下來問道。
“貴妃娘娘和殿下都說古籍里沒有說這個,大概就是沒有影響了,娶她就行,貴妃娘娘原本沒有這個打算,一心一意想讓這丫頭做太子妃,做皇後,但現在覺得這丫頭太難掌控了,如果讓她有了子嗣,怕是要翻天。
所以干脆讓她坐在皇後的位置上當擺設就行。”
甦正浩又抹了抹汗對江氏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