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喝了一碗,頓時就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寒氣一掃而光,仿佛打通了身體某個脈絡一樣,吸收空間的靈氣好像更快了,小蒼梧和青鸞以及其他空間的小動物也都喝了。
她連忙端著那鍋水到空間外面,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棧房間里。
將吃食和雪蓮水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門朝隔壁叫道︰“舅舅,傅大哥,快來吃飯呀。”
一听到有吃的,秦風第一個沖了進來,雖然他現在內力全無,渾身也無力,但吃的動力還是太大。
然後傅言澈的侍衛也進來了。
“錦初,你沒事了。”秦風驚喜地問道,他還沒力氣呢,錦初傷得更重,怎麼就好了呢。
錦初可是說了梧桐水要天天喝,他剛才灌了一肚子的梧桐水,可惜效果不大。
“傅言澈呢?”林錦初問道,她裝給每人一碗雪蓮水,沒看到傅言澈,便問道。
“你們一人一碗,驅寒的,快喝。”她催促道︰“別猶豫了,你們一進來,屋里都冷了幾分,身上寒氣太重了。”
“主子好像病倒了。”暮山接過那碗雪蓮花水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水能驅寒嗎?那屬下先送一碗給主子,主子更嚴重。”
“你喝你的,我送給他。”
林錦初在听到傅言澈病倒後,馬上端了一碗雪蓮水朝左邊房間走去。
傅言澈坐在床上,正在不停地咳嗽,臉上竟有薄薄的霜花,林錦初連忙走到屋里。
“傅大哥,快把這碗水喝了。”她將碗遞了過去。
傅言澈見水里冒著熱氣,以為是熱水,正想說,熱水喝了不少,沒用的,就聞到水里散發出一陣奇特的清香,是他從未聞到過的味道,他好奇地看向碗里,然後看到清水里有十幾片白色的花瓣浮著。
“這是……”他狐疑地問道,雖然開口問了,但還是邊問邊將那碗水一飲而盡,這才看向林錦初。
“怎麼樣?好些沒有?”她沒有回答傅言澈的問話,而是反問道。
肉眼可見地傅言澈臉上的霜花就不見了,然後臉色開始變得正常紅潤,咳嗽也停了。
“這是雪蓮花煮的水。”她其實想說,這不是一般的雪蓮花,一般的雪蓮花不一定有驅寒的功效,但越解釋就越要解釋更多,會帶出很多東西,而有些東西她現在還不想說,哪怕這個人是傅言澈,所以林錦初干脆不解釋了。
有些事還是低調點好,別看山下的人神女神女地叫著,好的時候人人追捧,萬一有什麼不好的傳出來,輿論能逼死人,看現代那些明星就知道了。
傅言澈自然也沒有問下去,她知道這小丫頭心里秘密很多,她不想說他自然會尊重她,總有一天他會讓小丫頭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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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夏國皇宮
此時,太子正在皇後的鳳儀宮里。
“你說什麼?我們派出的五百多人都死了,這怎麼可能?五百多個人帶一個小丫頭回頭有這麼難嗎?”皇後震驚得從華貴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問道。
頭上的金鳳頭冠因為站得太突然而晃動起來,身邊的嬤嬤連忙上前扶住。
跪在下方低著頭,像個鵪鶉似的侍衛首領常榮這才抬起頭來。
“回皇後娘娘,回太子殿下,是真的,林錦初不是一個人,她身邊有傅言澈,有秦風,還有傅言澈的暗衛暮山,暮水,暮白等人都是武功極高的。”
常榮暗自慶幸自己機靈,派那些人去北地尋林錦初時,特地讓他們兵分三路,一路直接往隨州,只有幾十人,一路十幾人專門發送消息,其他五百多人找到林錦初並將她帶回京城。
所以那五百多人言信全無,多半是死了,十幾人留在外圍專門接受消息和發送消息,他們活得好好的,常榮再一次為自己點了個贊,不然就連那些人死都不知道死在哪里。
進了那林子可不就只有死路一條,到時恐怕連尸體都找不到,誰敢進林子里找他們。
“傅言澈?你確定嗎?他怎麼會在那里,他不是偷了虎符調兵打韃子軍了嗎?”皇後的聲音尖銳起來,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在一起。
常榮道︰“我們的人從隨州發來消息,說韃子軍已全部被滅了,傅言澈大勝,殺光了所有的韃子軍,和隨州城里的秦風,宋玉清,陸寒等人前後夾攻,大獲全勝。”
“這麼快就殺光了韃子軍?”皇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韃子軍多勇猛,就連常家父子當年也在韃子軍手中吃過敗仗,西北軍這十幾年在她弟弟手中幾乎養廢了。
前些年常家軍和傅家聯合起來將韃子軍打怕了,所以吳家才決定將西北軍的大權奪過來,想著日後韃子也不敢再打過來了,西北軍的後權不能總集中在傅家和常家手中。
所以他們才讓柳家人對常家人出手下毒,常家人中毒後歸隱深山,他們找了幾次沒找到,後來也就放棄了,反正一家子都中了南蠻的毒,只有死路一條,不足為懼。
太子這時候也開了口︰“秦風?你說的秦風是三弟養在身邊的那個死士嗎?”
“正是。”侍衛首領答道,看看他多機靈,起初看到發回來的人里面有傅言澈和秦風,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秦風和傅言澈那是死敵,秦風差點一槍捅死傅言澈,怎麼這二人竟會在一起。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二人怎麼會攪和到一起,還成為林錦初的貼身護衛?”太子怒道,他能不發怒嗎?他的五百多個親衛,里面有死士,有暗衛,有身邊的親信,就這樣全死了。
“這,屬下還沒有查到,不過有幾個人沒進那林子,他們還在追查,也許……也許,我們的人並沒有死,只是進了林子。”那人其實心里也沒底,只要進了那林子,幾乎沒有人能活著走出來。
除了一個人,那就是傅言澈,既然傅言澈能走出來,也許他們的人也能,只是已過去幾天了,他們的人一直在外圍守著,就是沒見有人出來,這才給用信鴿給他送了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