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這個時候也發現文彥不見了,他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
“文彥,文彥。”文澤緊張地叫了起來,又不敢太大聲,怕傳到外面。
“別找了,他走了。”林錦初叫住了文澤和秦風。
秦風走到林錦初面前問道︰“文彥去哪里了,還回來嗎,我要找他玩。”
還回來嗎?或許吧!
也許再次相見,就是刀槍相向,生死相搏的敵人。
宋玉清這時候走到林錦初面前輕聲問道︰“錦初,文彥是蒼璃國的皇子吧?”
林錦初聞言震驚地看向祖父,祖父是如何得知的?
“听說蒼璃國的二皇子逃往我們東夏國,蒼璃國的新皇帝一直派人在找,我們之前從隨州城逃出去時也遇到了幾個人,我們殺死了那些人,從一個人口中問出來的。”宋玉清說道。
林錦初看向面前的老人,她沒想到祖父的心思是這麼細膩,而且他一早就知道巴彥的身份,卻沒有道破。
“祖父會不會怪錦初?覺得錦初養虎為患?救了敵國的皇子,如今又放他離開了。”林錦初忐忑地問道。
但她知道,即便自己不救巴彥,巴彥作為原書中很重要的一個配角,也不會輕易死去,如果不是因為身中奇毒,他會更強大。
因為原書中傅言澈傷重而死後,整個大陸上四個國家中他再無對手。
宋玉清拍了拍林錦初的肩膀笑道︰“傻孩子,祖父怎麼會怪你呢,東夏國現在這個樣子,就如同一條破船,一個小風浪打過來隨時都會翻船,哪里還經得起一連串的戰爭這樣的狂風暴雨。
光是韃子軍來了,整個北境乃至京城都危險了,要是再多個蒼璃國,可想而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沒有人願意當亡國奴,祖父知道,你想用真心和善良為東夏國爭取時間,你對他那麼好,他的事我听你爹說過了,祖父知道你有一些秘密,祖父和你爹一樣都會為你守著這些秘密。
你救了那孩子的命,又解了他身上的毒,想溫暖他,軟化他的心,這是大義啊!
那孩子年紀雖小,但身上王者氣勢已顯,他日必成大器,這樣的人不能為敵,只能做朋友,所以他當時叫了我一聲祖父,我知道那一刻他對我們一家是有善意的。
但他在皇宮長大,蒼璃國皇宮更復雜,皇權更替頻繁,他們奉行強者為王的道理,所以他這樣的人是不相信什麼親情的。
咱們東夏國的戰神傅言澈雖然武功高強,但還是沒有此人心狠手辣,但他們各有所長,二人將來必有一戰,你不僅沒有做錯,相反做得很好。”
林錦初心里一陣感動,感動于祖父的心胸和格局,以及對自己的理解。
“祖父年紀大了,以後這隨州城要靠你們小一輩,你要做什麼,放手去做,祖父會支持你的。”宋玉清想著這一路上都是這小孫女又是救他們,又是拿主意做決定,便又對林錦初說道︰“大膽去做,祖父看好你。”
林錦初听他這麼說,便也不再客氣道︰“祖父,還需要木炭,我們先把這些硝石刮下來。”
“嗯,硝石和木炭的交給祖父和你爹吧,祖父在隨州城生活了這麼多年,要不是被身邊人暗算,哪兒那麼容易就能把宋家和隨州城拱手讓人。
要說人脈還是有些的,那三萬軍隊是實打實跟著祖父在戰場上淬煉過,真被宋玉杰收買的不多。”
林錦初應了一聲︰“好,听祖父的,只不過韃子軍還有兩天就要到來,我們要抓緊點。”
祖父能把城中的軍隊收攏,能解決木炭的事再好不過了,配方正確便不用試幾次,成功率高,再說也不會韃子軍一來就拿炸彈轟,隨州城的城牆很牢固,能拖幾天的。
林錦初對小蒼梧說道︰“派小麻雀去找到那朱安裕,盯緊他。”
“已經派出去了。”小蒼梧得意地說道,瞧瞧本尊的效率,在主人沒開口的時候就已先安排上了。
“小蒼梧真棒!不愧是萬鳥之王!”林錦初贊揚道,及時表揚才能有動力。
“青鸞才是萬鳥之王,當然,除了青鸞就是本尊了。”蒼梧邊說邊逗青鸞道︰“對不對啊,青鸞,不用怕,你很快就能自己飛了,我呀,一開始在這空間里也像你現在這樣,這不,你看我現在能飛了。”
林錦初感嘆蒼梧這樣一個自戀的神鳥唯獨對青鸞言听計從,把青鸞放在它前面。
唉,以後天天吃狗糧啊!讓她這個兩世為人的單身狗情何以堪?
幾個人刮了一天,基本上把牆上的硝石都刮了下來,天黑後,宋玉清和凌平凌風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幾車木炭。
“錦初,這是兩家雜貨鋪里的木炭,都買回來了,你先用著,其他的再想辦法。”
林錦初見三種配料都齊了,等大家睡著後,她按電腦查得的方法制作了十個炸藥包,二十幾個瓶裝炸彈,由于在宮里沒法試驗,所以用起來效果如何,她心里還是很忐忑的。
天亮前,林錦初將這些做好的炸彈及剩下的原材料全部收進了空間,然後才進了空間睡覺。
再次醒來又是被小蒼梧叫醒的。
“主人,主人,我們被包圍了,很多人圍了過來,那個朱安裕和宋老二來了。”
林錦初一驚,忙起身下床,快速套上衣服,出了空間,從偏殿的門縫里向外看去,這才知道已是中午。
冷宮外面密密麻麻圍滿了身穿深灰色軍服的人,個個手中拿著武器,目測有幾百個。
“MD,熬夜做出來的炸藥正好在這幫人身上用一用,我沒空去找他們,他們倒是找上門來了。”林錦初爆了個粗口,拿了火折子在手中,空間里的炸藥她隨時可以拿得到。
她看到祖父和爹站在最前面,一個中年男子正笑著和祖父說話,朱安裕諂媚地站在那人旁邊,這個時候的他再也不是當日林錦初進城那天所見,一副滿臉真誠的樣子。
此時的朱安裕看向祖父的眼神很復雜,也很冷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