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
比比東呵斥了一句，打斷了舒窈的話。
她認為舒窈這話是在詛咒玉小剛，臉色當時就不好了，粉面含煞。
“我是孤兒。”
舒窈卻不怵她，再次強調了這句。
這才哪到哪兒，她接下來說的話，只會更扎比比東的心。
“據我所知，那句話，不該由玉小剛發表吧。”
“你該叫他叔叔。”
比比東也格外糾結這個稱呼。
但是舒窈理都不理。
她如此不配合，比比東也沒法獨自糾結這個，只能先為玉小剛正名。
“這是大師于二十余年前發表的。”
“你別是在其他地方看串了。”
比比東說著，甚至還貼心的拿出了玉小剛的著作《武魂十大核心競爭力》。
這本著作上不僅有玉小剛的署名，還有發表的具體日期。
舒窈隨手翻了一下，看完後自己都被氣笑了。
別的也就算了，那句“天才是99％的努力，加上1％的天賦”，真是讓舒窈發笑。
“你笑什麼？”
見舒窈發笑，比比東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笑有人欺世盜名。”
舒窈說著，不等比比東發怒。便從自己的儲物魂導器翻啊翻，翻出一本泛黃的書籍。
“教皇冕下給我的這本，和我手上的這本，像八成呢。”
“而我手上這本，卻是在七十多年前就公之于眾的。”
說著，舒窈便把手上的書扔給了比比東。
倒也不怕比比東惱羞成怒撕書，因為舒窈給的是後來的手抄本，原版估計還在千道流那里呢。
“怎麼會這樣。”
比比東是抱著懷疑的心態去看的，看完後心態卻崩了。
因為兩本書，的確像了八成。
根據發表時間來看，很明顯是玉小剛稍做修改後抄襲的。
不信邪的比比東又翻到了著作人那頁，卻更破防了。
「本書由聖光斗羅雪窈，從武魂殿歷年藏書中整理摘錄而成，無明確作者。特此公之于眾，以供後人參考。」
所以，這書，其實只是從武魂殿藏書中整理出來的。
那玉小剛……
比比東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她和玉小剛正熱戀的兩年里。憑借著她當時武魂殿聖女的身份，玉小剛的確看了很多武魂殿藏書。
“不會的，不會的……”
比比東不願意相信，控制著自己不去想這些。
“為什麼這書我從沒沒看過！”
比比東很快抓住了重點。
舒窈也要被這話問到了。
她也想知道，明明自己都提前把這本書整理出來了，怎麼玉小剛還是能發表，並且因此有了大師的名號。
“因為我在約四十年前時，下令銷毀了這本書。”
千道流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听得舒窈心驚不止。
千道流怕不是瘋了，無緣無故去毀這些書。
“為何？”
比比東當了一次舒窈的嘴替，問了出來。
“沒有為什麼。”
“就是不想看見了。”
千道流的回答，只得到了舒窈“瘋了”的吐槽。
“你正是在毀書那段時間出生長大的，所以沒看過很正常。”
“但是舒窈……”
“武魂殿藏書館里漏了一本！你沒毀干淨！”
舒窈立刻就解釋起來，她這本書本來就是六年前剛來武魂殿時，從藏書館的角落里找到的。
“好好的書，毀它干嘛。”
“還沒毀干淨，又讓別人佔了原創的名，去欺世盜名，也不去維權糾正。”
後兩句舒窈是在嘀咕，聲音並不怎麼大，但比比東和千道流听見了。
舒窈沒想等到千道流回答，但是千道流偏偏又回答了一部分，讓舒窈久久無法回神。
“維權的事，我想等她親自來。”
“她一向小氣，知道有人借著她整理出的書去欺世盜名，定然會很生氣……說不定就……”
後面的話千道流沒說完，但是舒窈卻奇異的知道，千道流想表達什麼。
這個人居然一直都在懷疑，當年她並沒有死。想要借著這事，把她“氣活過來”維權。
舒窈一時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只能沉默。
“教皇把窈窈請來不知道想說什麼，都這麼久了，應該說完了吧？”
千道流就差直說他是擔心比比東會對舒窈做什麼，來接舒窈回去的。
“並沒有。”
比比東這才想起來，她被舒窈把話題岔開了。
“我找聖女，是想向她請教，她一個變異廢物魂是如何修煉的這麼快？又是如何讓武魂不斷進化的？”
比比東說是請教，但是她的真實目的，根本藏都藏不住。
世界上擁有變異廢武魂的人並不多，而和比比東相識並交好的，也只有一個玉小剛了。
“她好像並沒有告知教皇的義務吧。”
千道流替舒窈做出了回答，沒有留絲毫的情面。
“沒錯，無可奉告！”
舒窈跟在千道流後面，頗像那個小人得志的小人，大聲的附和了一句。
真是的，比比東怎麼好意思問，自己修煉的訣竅啊！
千道流寵溺的看了一眼舒窈，而後繼續說道。
“難道教皇會把自己修煉的秘密告訴別人嗎？比如修煉雙生武魂的秘訣？”
教皇比比東被問住了，她的確不會輕易的把自己修煉的秘密告訴其他人。
而且，有千道流相護，她甚至沒辦法強行從舒窈這里得到答案。
“罷了，是我多事了。”
“大供奉真是關心聖女啊。”
比比東暫時放棄了，心里卻想著下一次機會。
她一定會用盡辦法，從舒窈這里，得到變異廢武魂變強的訣竅。
只要有了這個訣竅，她將這個送給玉小剛，定然能和對方重歸于好。
就算不能，她也想把這個給玉小剛。
她受夠了那些有眼無珠的人總是嘲諷玉小剛是廢物。
看到了比比東眼里的瘋狂，舒窈心中一驚。
她挺擔心比比東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
所以她“慫”了。
“不是我不告訴你，我修煉的秘訣啊，明明是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你們都知道，卻從來沒有照做，怎麼能怪我不說呢？”
舒窈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們都知道？”
以為有轉機的比比東面上露出了喜色，但很快又困惑了。
他們什麼時候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