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要命。
還想讓她二十四小時循環值班,連個安穩覺都不讓她睡?
呵,全世界一起毀滅吧。
什麼任務,統統先放一邊。
她必須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窩!
一個只有她才能支配的空間——鏡像空間。
在那里,花輕就是唯一的主宰。
所有人一旦進入,雖然看到的一切如常,實際上他們看到的只是花輕復制的鏡像罷了。
按照花輕的想法,她本想將整座花氏莊園都復制出來,這樣她活動範圍也能大一些。
可惜,這具身體還是太脆。
雖然有白發老頭不停地給她針灸,跟閻王搶血條。
最後也只能復制出私人套房和半截走廊的鏡像空間,便到了奶媽的極限。
也罷,剛開局,也不能太冒進。
原主的私人套房也不錯。
面積大概有三四百平,臥室、私人書房、茶室、健身房、小廚房一應俱全,還有一個養鯉魚的微型景觀池。
關鍵鏡像空間不是一次性的。
只要不被打破,它就一直會存在。
後續基本可以躺平。
眼看白發老頭已累癱在她病床旁,花輕識相地見好就收。
緩了緩,感覺身體能動了,便從床上起來。
路過白發老頭身邊時,看他眼神空洞無神,忍不住探了探他的鼻息。
好在,還有氣。
他可不能死。
以後花輕這脆皮身體,還得靠他打輔助當奶媽呢。
可惜老了。
而且老頭是除花家人外,難得的純種人類,小命跟她一樣脆皮。
要是年輕力壯些,該多好。
花輕輕嘆一聲,慢悠悠的拖著光腳踩在地毯上,走出臥室,旁若無人地在私人客廳自顧自找了個好位置——
花家主旁邊、沒人敢坐的貴妃椅躺下。
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也不知道剛剛錯過了什麼,陳靜潔竟跪在客廳中央,臉色煞白,一副差點沒嚇死過去的模樣。
直到一名賽博護士攙扶著白發老頭走出來,說了聲情況已經穩定,花塔隆才深深松了口氣。
擺擺手,人模人樣道︰“賀老辛苦了!錦兒幾經磨難,我擔心她情況會有反復,還請賀老能留下來住一晚。”
說話間便有賽博女佣推著輪椅上來。
賀老也沒力氣說話,只點點頭,便任由護士扶著他坐上智能輪椅,由賽博女佣推著帶下去。
花輕看他模樣,都想問一句剛才她吃的救心丹還有麼?
要不給老頭含一粒吧。
但來不及發表親切關懷,這邊秋後算賬的好戲開始了。
她瞬間被吸引走注意!
“都來說說,錦兒到底是怎麼落入器官販子手里的?”
花塔隆家主威壓全釋放,目光掃視過全場,沒一個敢抬頭跟他對視的。
見沒人做聲,花塔隆冷哼一聲,“別以為你們私底下干的那些事沒人知曉!現在讓你們說,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要是讓那位抓到你們的把柄,就別怪我大義滅親!”
那位?
花輕慵懶的目光落在花塔隆身上,這中年老頭看著年輕,實則系統數據顯示他已經有78歲。
78歲看上去模樣才三四十歲,看來賽博世界雖然不能修仙,也有別的邪修途徑呢。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中年老頭一看就是城府頗深的老油條。
還愛裝老好人的那種。
果然,他話音一落,花家二房孫子輩的一私生子便撲通跪倒在地。
“家主,是我的錯。是我心疼錦兒因為身體原因,每日只能困在家里,于是就送了她一套元宇宙游戲設備,想著這樣她就能以另外一種方式,見識世界的精彩……沒想到……”
花塔隆眯了眯眼,“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錦兒在游戲中遇到一個玩家,還跟那人處起了CP,結果被騙了三十萬賽博幣,她害怕家里知道,才偷偷跑出找那人要錢的。”
花塔隆︰“你的意思是,錦兒被網絡黃毛給騙了?自己甩了保鏢跑出去的要賬,結果要錢沒成,反手還被人賣給了器官販子?”
花意大氣不敢喘︰“是……”
花塔隆深深看他一眼,又問︰“那後來追殺錦兒的荒野殺手又是怎麼回事?那些亡命之徒,可不應該出現在地下城!”
花意不敢說話了,但又不得不回答。
哆哆嗦嗦道︰“或許……那些是爬牆進內網的叛軍,他們早就知道錦兒的身份,也查到了錦兒去線下面基的消息,本想在器官販子手里搶人,結果不小心讓錦兒趁亂逃了,幸虧錦兒聰明還想辦法報了警。卻沒想到那些叛軍那般猖狂,竟敢在市區里搶人……”
听完這番話,花輕都不得不抬眸看了那私生子一眼。
這編劇才華,不去寫小說都屈才了。
關鍵這擺明了全是他信口胡謅,花塔隆卻信了!
就很離譜。
顯然,他要的並不是真相。
而是一個能夠交差的借口。
得到了一個說法後,花塔隆甚至連一刻都不願多待。
扔下一句警告給陳靜潔︰“看好你的女兒,她要是再出什麼意外,你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
“是……”
便帶著一串賽博保鏢揚長而去。
散場來得猝不及防。
搞得這麼大的架勢,鬧半天,結果拉了坨大的?
特麼這竟然只是一個內部大型串供現場!
就如此敷衍。
花輕表示無語。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
至少知道花家背後還有一個“那位”。
顯然花家之所以重視原主,也是跟“那位”有關。
甚至不惜調動整個家族的力量,連演一出“獨寵”大戲。
那位是誰?跟原主又有什麼關系?
既然有疑問,自然就得解決。
花輕主打一個高效率,在所有人走後,立馬催眠了獨自留下的陳靜潔。
“剛剛家主說的那位是誰?”
“你的未婚夫,傅斯年。”
花輕︰??
很好,成功解鎖新人物。
傅斯年,姓傅?
花輕記得五大家族里,有一個萬年老二的財團家族,就是姓傅的。
花輕立馬讓系統搜索了傅斯年的信息。
結果網絡上關于傅斯年的信息幾乎為零,只知道他是傅家最小的兒子,比原主大兩歲,也是個病嬌,所以常年深居簡出。
病秧子配病嬌。
呵,還真是挺會拉郎配的。
花輕又問︰“你知道我是誰?”
陳靜潔︰“知道,你是我的女兒。”
花輕︰“我是你的親生女兒?”
陳靜潔沉默了,只見她眉頭緊鎖,仿佛花輕的問題觸犯了她的逆鱗,即便被催眠了,她潛意識里也對這類問題十分抵觸。
雖然她沒回應,但花輕已經有了答案。
這類問題問不出什麼,花輕又換了別的問題。
“說說你和霓虹的故事,你知道她是叛軍間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