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兩家家宴。
三樓的一間客房內,暖黃色的燈照下來。
男人一手握住江晚蕭的縴細腰身,一手拿淋浴頭給她沖水,但是藥勁太猛,她仍舊燥熱難耐,渾身上下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爬。
濕透的衣服緊貼著肌膚,滾燙的小手順著堅實的胸膛滑上他的臉。
“幫...幫我。”
陸景煥呼吸一沉,抓住不安分的手,粗魯地抬起她的下巴,“看清楚了,我是你未婚夫的朋友。”
“老實點,我去叫他。”
江晚蕭眼神迷離,用力扯爛他的襯衫扣子,捧著他的臉咬住他的下唇。
好軟——
今晚的床出奇得軟。
陸景煥的雙臂撐在床沿將她圍困,緊盯著她緋紅的小臉,“你確定?到時候可別哭鼻子賴賬。”
縴細白皙的雙臂環住他的脖頸,緊了緊。
“嗯,下個月婚禮,敢來搶親麼?”甜軟的聲音徐徐說道,如同羽毛刮在他的心口。
啪,陸景煥心里緊繃的弦斷了。
眸中翻滾著難以遏制的欲念,他按住她細軟的腰肢往前推到自己的懷中。
電流般酥麻蔓延全身。
江晚蕭的身子輕輕顫栗,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認清眼前人的面孔,不是她未婚夫的大哥,是陸景煥。
等會!
......
手機鈴聲嗡嗡地震動,吵個沒完。
屏幕顯示【人渣】兩字和一串手機號碼。
江晚蕭閉著眼楮地在床頭櫃摸索手機,卻摸到一只溫熱的手,搶先一步掛斷電話。
“你未婚夫找你。”低沉磁性的嗓音縈繞在她頭頂。
江晚蕭猛地睜開眼,支離破碎的記憶伴隨著渾身的酸痛一齊涌現,慌忙抓緊被褥坐起來,像只受驚的小鹿瞪大眼楮四處亂看。
眼前的男人已經穿戴齊整。
黑襯衫,黑西褲,寬肩窄腰,身姿挺拔高挑,襯衫領口敞開兩顆扣子,隱隱透出勾人的鎖骨,和曖昧留下的痕跡。
紅得扎眼。
江晚蕭硬生生移開視線,躲在被子里換好新拿來的衣服。
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如同她拔涼拔涼的心。
先跑再說!
她現在需要回房間沖個冷水澡,冷靜冷靜。
陸景煥眉頭不悅地擰起,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回來抵在牆上,“不報恩?我救了你。”
?
有這種無恥的救命恩人嗎!不送人去醫院,送到床上?
“哪有你這麼幫忙的。”江晚蕭小聲嘀咕,後背緊緊貼著牆壁。
在那種時刻,她沒法去找和堂姐暗通曲款的人渣未婚夫,裴文耀。
唯一還能信得過的人選就是他那溫柔和煦的大哥,且對裴文耀有天然的血脈壓制,在他哥面前,裴文耀立馬老實。
可,陸景煥和裴文耀大哥體型相似。
她一時眼花抱錯了人......還是在裴文耀眾多兄弟中,她接觸最少的陸景煥,京都財閥陸家的繼承人。
永遠冷冰冰的禁欲模樣,既難搞又危險。
昨晚在床上還那麼凶,折騰她好幾次,幾乎要把她吃干抹淨。
不然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招惹這尊大佬!
陸景煥好整以暇地瞧她,俯身湊近,“先不說是誰主動抱著我親,你答應過不賴賬,還讓我搶親。”
江晚蕭耳廓染了層紅暈,此刻又被他近距離盯著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就不該和閨蜜學什麼撩男人一百個小技巧!
“我說的胡話,何況這種事你又沒損失。”
“損失很大。”
陸景煥狹長的冷眸微眯,微微咬牙。
江晚蕭被他盯得心里發毛,妥協道︰“這樣,我賠你錢,你要多少?”
他笑了,笑得那樣好看,雖說有點 人。
“當我是鴨子?還是你覺得我缺那仨瓜倆棗?”
江晚蕭︰“那你提條件。”
“和裴文耀退婚,跟我。”陸景煥直起身,斂起笑意。
江晚蕭眨眨眼楮,義正言辭地提醒他︰“陸總,我可是你好兄弟的未婚妻!做人要有良心。”
這節骨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景煥漫不經心地一笑,“良心?沒听說過這玩意兒。”
江晚蕭︰“......”
門外咚咚咚傳來敲門聲。
緊隨其後便是裴文耀的聲音,“老陸!”
陸景煥勾起唇角,握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冰冷的語調顯得不近人情,“賴賬是吧?讓你未婚夫評評理。”
力量上的絕對差距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江晚蕭慌了神,腳下不動,整個人被陸景煥拖著往前滑動,“哎等會兒!”
一門之隔。
她抬頭小聲道︰“我答應,給我點時間。”
“一星期。”
江晚蕭難以置信地看他,一個星期,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寬大的手掌緩緩握住門把,門外的敲門聲持續不斷地催促。
“猶豫會錯過機會。”
倏然間,門被打開。
陸景煥面色不悅,“大早上你叫魂兒?”
裴文耀打著哈哈,頭不停地往里探,“叫你吃早飯。對了,看到晚蕭沒有?我剛去她房間沒人。”
“嗯。”
陸景煥頓了頓,“沒看到。”
門後,江晚蕭嘴角一抽,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要不是被他死死攥住手腕,她都想跳窗逃跑了。
裴文耀遲疑地站在原地沒動,不對勁。
男人的直覺。
無論是從宴會散場時就沒露面的未婚妻,還是一反常態賴床的兄弟。
“早飯不吃了,醫院還有事。”陸景煥漫不經心地關門。
驀地,裴文耀伸進來一只腳卡在門口,眼神不住地往里瞄,“晚蕭有和你說過什麼嗎?我實在是找不見人心急,畢竟我把她帶來裴家的。”
“還真有。”
江晚蕭心髒撲通撲通跳,捂住嘴巴防止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暴露,手腕擰轉想要掙脫,對方的力道卻越發加重,寬大的手背現出青筋,蜿蜒爬上小臂。
陸景煥余光注視著江晚蕭的反應,抬手粗魯地將裴文耀推出去,“她說你很�@隆! br />
的確說出江晚蕭現在的心聲。
裴文耀臉色不太好。
他向來懶得和她找話題聊天,懶得應和她的話,還�@攏 br />
“不可能,你肯定听錯了,她很乖的,不會嫌棄我,更不敢說我壞話。”
確實,只敢偷偷改備注罵他。
“你們談多久了?”陸景煥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裴文耀怔愣住,向來不苟言笑的陸景煥竟然八卦?
江晚蕭腦子里同樣冒出個大大的問號。
便見到陸景煥慵懶地倚靠門邊,“隨便問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