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當然敢發誓。
發誓如果有用，警察都可以改行了。
即便誓言真的應驗了，死的也只是她一個人，與龍國十幾億人的平安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發誓就發誓。”
“我秦京如和許大茂有半點丑事，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卻也不能說沒用。
秦京如又是以死明志，又是毫不猶豫發毒誓，沒人再懷疑她的清白，紛紛安慰她。
“小秦姑娘來咱院這段時間，對誰都禮貌著呢，可不是不守規矩的人。”
“老太太眼楮毒著呢，小秦姑娘不好，老太太能答應她嫁給柱子？”
安慰完秦京如，又轉頭指責婁曉娥。
“你說你，和許大茂日子過不下去，離婚就離婚，誣陷人家小秦姑娘做什麼。”
“許大茂一個離了婚的男人名聲壞了就壞了，人家小秦姑娘還沒結婚呢，你這不是要毀了她嗎？”
秦淮如更是上前打了婁曉娥兩巴掌，哭著求易中海，把她趕出四合院。
“咱院就沒有這麼心思歹毒的人，不把她趕出去，誰知道以後她還會不會造謠生事，把咱院搞得烏煙瘴氣的。”
輿論一面倒的向著秦京如，易中海看婁曉娥的眼神中也透出嚴厲。
婁曉娥眼看自己費盡心機弄到的安身之處，轉眼之間要泡湯，只能寄希望于葉龍會幫她。
“柱子，你替我說句公道話，否則，我就把你求我的事說出來。”
有江沅之前的表演，大伙已經不再相信婁曉娥，葉龍也就不怕她說出他和秦淮如的事了。
一個人的信用崩塌，再說什麼，別人也不會相信了。
葉龍甩開婁曉娥抓著他褲腳的手，面無表情說道。
“本來我還可憐你一個女人，離了婚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你卻非咬死我不放，行，那我就替你作證，你說的都是事實，你滿意了吧。”
“對了，你再給大伙說說，你有什麼值得我求你的？”
葉龍沒有說謊，所以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副本失敗。
只是改換了一下語氣，真話听起來像是在賭氣，大伙也不會相信。
他一開口，直接給婁曉娥判了“死刑”，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婁曉娥再傻也知道，四合院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索性拉上傻柱和秦淮如一起死。
“你求我幫你想辦法和秦淮如雙宿雙飛，我幫你打听到，上頭正準備動員知青下鄉，你就可以和秦淮如去東北過三年自在日子。”
秦淮如沒想到事情又扯到自己頭上，又氣又恨又想笑。
“你是不是瘋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需要我養活，我怎麼可能去東北，一去還是去三年。”
她沒說出口的是，她如果答應嫁給傻柱，早就嫁了，誰能攔得住她？
沒答應就是不願意嫁，賈張氏只是她拒絕傻柱的借口。
在京城好好的日子不過，跟著傻柱跑到東北受苦，虧婁曉娥怎麼想得出來。
連一向防著秦淮如勾搭男人的賈張氏，都覺得婁曉娥扯謊扯的不著邊際。
“淮如，別和她扯這些沒用的，她再敢誣陷你，我扯爛她的嘴。”
婁曉娥徹底成了眾矢之地，嚷破喉嚨也沒人再相信她。
易中海作主，容她在院里再住一晚，明天一早搬出去，否則就送她去派出所。
一場風波過去，秦淮如對傻柱剛才沒有第一時間站在自己這邊，還沒有釋懷。
眾人各回各屋以後，又來敲傻柱的門。
葉龍開門想拉她的手，被她狠狠甩開了。
“剛才你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證明京如的清白？”
“大伙都知道京如是你的未婚妻，婁曉娥往京如頭上潑髒水，你臉上就有光彩？”
“要不是京如機靈，想出撞死這招自證清白，她以後還怎麼進這個大院？”
“那些人又得怎麼嚼我的舌根子，你都想過沒有？”
面對秦淮如的質問，葉龍顯得輕松多了，反問道。
“那些人巴不得有熱鬧看，我說了他們就會相信了？”
“當面信了，背後也會嚼舌頭根子，難道我要一個一個打到他們閉嘴？”
“問題是，就算我這樣做了，他們也還是不會相信的，反而會認為我惱羞成怒。”
“這事只能小秦出面自證清白。”
這話說的，好像也沒錯。
秦淮如咬了咬嘴唇，還是心有不甘。
“婁曉娥說的下鄉的事，也是假的？”
葉龍拉起她的手，作出想把她往床邊帶的樣子，秦淮如警覺地退開兩步，葉龍才一臉委屈地開口。
“就前兩天早上上班的路上，她突然跑來給我說下鄉什麼的，我哪知道她憋著什麼心思，應付她幾句就走了。”
“那地方冬天冷得能涼死人，我怎麼會舍得讓你去東北受苦。”
“秦姐，你就別再生氣了，你一生氣，我的心揪著疼，不信你摸摸。”
秦淮如自然不會摸，賞他個笑臉，說聲誤會他了，便借口怕賈張氏發現她不在家又生事，匆匆跑了。
葉龍上好門閂倒到床上，長長舒了口氣。
他是真沒想到，那樣危急的時刻，江沅能想出以死明志這一招。
沖這份急智，他就得承認，這姑娘有兩把刷子。
直播音里，彈幕清一色在夸江沅。
【不愧是繼龍神之後第二位天選者，江沅這一招實在是高。】
【我們龍國國運昌隆，天選者豈能差了。】
【江沅這一招足以封神！】
【沅神！】
【沅神！】
江沅回到聾老太太屋里，心情也久久無法平靜。
她是真的抱著犧牲自己一個，換取葉龍和龍國十幾億人平安的信念，撞向婁曉娥的門框的。
這是當時，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沒有第一時間這樣做，是怕自行其是破壞葉龍的計劃。
得找機會問問葉龍，自己是不是又好心辦壞事了。
第二天上班後，江沅洗了一堆菜，又幫著馬華把中午要用來蒸饅頭的面和好，才找到機會和葉龍說話。
“我昨晚是不是嚇到你了？”
“都怪我之前不懂事，差點連累你和我姐被人說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