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愣住,腦袋里亂亂的都是今天听到的秘密。
她突然對陸勛之生出一股憐憫。
自己的白月光如果懷的是自己弟弟的孩子,這多少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寧穗抿唇,還是去開了門,陸勛之站在門外,臉上還有些許怒意,“你換指紋了?”
一听這個寧穗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麼會有我的指紋?”
陸勛之看上去像是喝了些酒,雖然沒完全醉,但動作還是比平時慢吞了一些。
他抬手,指尖捏著一個指紋套,正是寧穗的。
她愣了一下,隨即氣得去搶,男人突然抬手躲開,寧穗撞進他的懷里。
後腰上一緊,陸勛之直接將她按進懷里,下一秒,濕潤的唇貼下來。
寧穗倏地睜圓了眼楮,慢半拍抬手去推搡他,卻被陸勛之抓住,反剪在身後。
她抵抗不了,只能任由他掠奪。
“在家門口都忍不住啊!”一個陌生的聲音嘲諷又生氣。
陸勛之停下,寧穗羞憤地低頭鑽進他的懷里,擋住自己。
被鄰居撞見在家門口做這種事,實在太丟人了。
鄰居也是喝醉了,還想調侃幾句,但是陸勛之回眸,一記眼刀過來,直接給對方酒嚇醒了。
那人灰溜溜地跑了。
陸勛之也冷靜下來,抱著寧穗進門,關上門。
他還想繼續剛才那個吻。
大概是太久沒有踫過她,她身上的氣息就像是毒藥,引得他想要。
寧穗猛地躲開,幾乎是低吼出來,“你想要可以出去花錢找,別踫我!”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兜頭扣下來。
陸勛之瞬間冷靜下來,他本來就不是重欲的人。
可這段日子沒見寧穗,他真的有些忍不住。
今晚喝了點酒,那種感覺一上來,他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可是寧穗冷淡的態度,讓他很不爽,他扯唇冷笑,“我嫌外邊的髒。”
“我還嫌你髒!”寧穗反唇相譏。
陸勛之眼底猩紅,隨即想到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宋姜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沒踫過她。”
寧穗冷漠地看著他,“我要告你媽,你卻來睡我,她知道了睡得著嗎?”
寧穗一向很有分寸,說話都是溫溫柔柔,這麼粗鄙的話,陸勛之還是第一次在她口中听到。
莫名一愣,隨即心里有些一絲興趣。
突然覺得這樣的寧穗,有點像上學時候的她。
鮮活,生動,柔軟但也帶刺。
可這幾年,寧穗眼中的生氣,一點點消失。
像是變成了一個木偶娃娃。
任人擺布。
“她是她,我是我。”陸勛之說。
寧穗一愣,“你什麼意思?”
陸勛之抬手將她的碎發抿在耳後,“你不是已經找你的好師兄,尋了一個律師嗎?”
這話說得酸溜溜的。
寧穗卻提起警惕,“你想說什麼?”
陸勛之輕笑,“你不知道陸家有自己的律師團隊嗎?你覺得你贏得了?”
寧穗後背生寒,壓著怒意,“你不想讓我告鄭美嬋?”
她早就想到陸勛之不會不管鄭美嬋,但是她還是存了僥幸心理。
但是陸家的律師團隊不是蓋的,鄭美嬋哪那麼容易就被送進去。
陸勛之湊到她耳邊,“只要不離婚,陸家就會給你一個公道。”
即便不送鄭美嬋進去,也會給寧穗一個說法。
至少以後鄭美嬋不會再找寧穗麻煩。
她要繼續為了自由,而限制自己的自由嗎?
這簡直就是悖論。
寧穗陷入沉思,垂著眼眸,看上去沒了攻擊力。
昏黃的燈光下,她看上去柔順了很多。
陸勛之的眼底暗了暗,他低頭含了她的耳珠,含糊道,“寧穗,讓我開心,我就讓你如願。”
這無恥的話,讓寧穗渾身一僵。
可男人一旦開始,就難以停下。
寧穗想,那就當被狗咬了。
今晚的陸勛之很不一樣,比起以前只顧自己。
這次寧穗好像體會到了不同。
他好像在刻意討好她。
……
寧穗體力不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中午。
這段時間,她就搬到家里來辦公,所以她也沒有著急起床。
不用再為鄭美嬋打工,寧穗就著手做自己的作品,她打算到時候請桑甜幫忙,送到周夫人的美術館里展覽售賣。
寧穗起床洗漱,吃了點東西,就去書房里做作品。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她看到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她面無表情地忽略陸勛之的來電,先給王習回了電話。
“穗穗,鄭美嬋已經被陸家送出國了。”
听到這個消息,寧穗愣住。
那就意味著,她沒辦法將鄭美嬋繩之以法。
“不過,這也不算是壞消息,最起碼,現在她被陸家流放出去,就沒辦法對你做什麼。”王習勸寧穗,“說實話,陸家真要是想保她,跟你硬踫硬打官司,我們勝算真的是未知數。”
這個事,是王習跟他的律師朋友復盤之後得出的結論。
王習非常清楚,跟陸家作對,在御城等同于找死。
但只有寧穗知道,這就是她讓陸勛之高興了,所以對方給了她一點甜頭。
巨大的羞恥感吞沒寧穗,她的胃生理性的難受,隨即她干嘔了幾聲。
惡心的感覺怎麼都止不住,寧穗狼狽地跑到洗手間,抱著水池吐了一會兒,只吐出一些酸水。
寧穗喘著粗氣,洗臉漱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尾猩紅,看上去可憐又破碎。
她冷淡地關上水管,突然想到什麼,她趕緊拿了手機出門。
小區旁邊就有一個藥房,她進去買了緊急事後藥,剛走出藥房,一輛車就停到她身前,車窗落下,陸勛之的冷淡的俊臉露出來。
“上車。”陸勛之雖然坐著,但上位者的威壓十足。
他怎麼又來了?真煩。
寧穗瞥了他一眼,全當沒看見,轉身要回家。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隨即是腳步聲,下一秒寧穗騰空,直接被抱起來。
寧穗低呼一聲,“陸勛之,你放開我!”
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訴求,直接將人塞進了車廂。
“你要帶我去哪兒?”
陸勛之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去吃飯。你陪我。”
寧穗突然笑了,“陸勛之,你還真當我是三.陪了?”
陪.睡,陪吃,陪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