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報告的第一時間,李醫生就往別墅區趕。
    當徐建輝拆開文件袋,目光掃過哪幾項數據後,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的一干二淨。
    “陽痿…..早泄…..精子活性…..低于正常值….受孕幾率低…..”
    “ ——”徐建輝將資料狠狠的摔在桌上,一旁的戴安娜手抖的看著那些報告,當她看清“很難孕育後代”那幾個字後,眼前一黑,身體就失去了知覺。
    別墅瞬間亂成一鍋粥。
    徐野被強制開始禁欲和調養身體。
    私人醫生團隊為他定制嚴格的康復計劃,徐野只是默默的接受著一切的安排。
    徐建輝和戴安娜看著兒子這幅模樣,心痛之余,一股莫名的恐慌油然而生。
    “是不是…..咱們家祖墳或者是祠堂出了什麼問題?”
    睡不著的戴安娜忍不住開口問徐建輝。
    徐家是從江西一個小地方走出來的,老一輩頗信這些。
    接連的打擊讓他們開始將原因歸咎于玄學。
    “嘶——”徐建輝沉吟良久,“回去看看!”
    像徐建輝和戴安娜這個身份回鄉,市里的領導自然也是要作陪的。
    他們到老家的時候,鎮上正在舉辦一場弘揚本地傳統文化的活動。
    活動廣場上,鑼鼓喧天。
    其中一個節目是當地特色的“灘舞”,領舞的女孩身形窈窕,動作流暢又富有生命力,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徐建輝和戴安娜的目光不自覺被她吸引。
    “這姑娘跳的真好,看著……還有點眼熟。”戴安娜低聲道。
    活動結束後,在當地領導的安排下,那個領舞的女孩子被叫來陪同接待徐建輝夫婦。
    女孩穿著一身簡單的運動裝,素面朝天,卻難掩清秀的五官和干淨的氣質。
    “徐總,徐夫人,你們好,我叫傅佳羽。”女孩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起來。
    戴安娜越看越覺得她眉眼像極了一個人,忍不住問道,“佳羽,冒昧問下,傅保國是你……”
    傅佳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是我爸爸,徐夫人認識我爸爸?”
    徐建輝和戴安娜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感概。
    “何止認識,你爸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這麼多年沒有聯系了……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們想去見見他。”徐建輝語氣帶著幾分追憶。
    傅佳羽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但看著兩位長輩期待的眼神,她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帶您二位去。”
    傅佳羽家里是一個帶著小院的平房,院子打掃得干干淨淨,種了些尋常的花草,簡單樸素。
    然而,一進屋,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
    傅佳羽的父親傅保國臥病在床,臉色蠟黃,消瘦的厲害,顯然是重病纏身。
    傅佳羽的母親李慧,和徐建輝,戴安娜也是同學,此刻的李慧坐在床邊照顧著傅保國。
    故人重逢,四人皆是感慨萬千。
    李慧紅著眼說起傅保國得了癌癥,為了治病,家里早就掏空,她自己因為常年吸入粉筆灰,肺部也出現了問題,不得不離開講台。
    現在家里的開支都是靠傅佳羽做各種兼職,以及兩邊年邁的父母從微薄的退休金里擠出來勉強維持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