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反後,被戀愛腦王爺寵上天

第72章 戰爭是必要的,只有打贏了,說話才有人听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子甦與秋 本章︰第72章 戰爭是必要的,只有打贏了,說話才有人听

    太和殿內,空空蕩蕩。

    周文淵跌坐在冰冷的玉階上,身旁是幾個同樣面如死灰的老臣。

    他咳出的那口血,在明黃色的台階上,凝固成一團刺目的暗紅。

    三個時辰前,這里還是大周的權力中樞。

    現在,這里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墓,埋葬著他們這些舊時代的遺老。

    “周大人……這……這可如何是好啊?”一名老臣顫抖著聲音,打破了死寂。

    “那妖婦……她……她是要掘了蕭家的根啊!”

    “龐萬里那個叛徒!陛下待他不薄,他怎敢如此!”

    哭訴聲,咒罵聲,混雜在一起,充滿了絕望。

    周文淵沒有說話。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那張空無一人的龍椅。

    他守了一輩子的東西,就在今天,被人當著他的面,砸了個稀巴爛。

    他輸了。

    輸得一敗涂地。

    可笑。

    真是可笑。

    他一生都在教導君臣父子,綱常倫理。

    到頭來,他最得意的門生背叛了他,他最看不起的武夫也背叛了他。

    整個朝堂,分崩離析。

    “大人,您說句話啊!”

    周文淵的身體動了一下。

    他用盡全身力氣,扶著玉階,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已經沒有了憤怒,只剩下一種死水般的平靜。

    “哭什麼?”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破鑼︰“人還沒死,哭什麼喪!”

    幾個老臣被他這一下,都愣住了。

    周文淵轉過身,看著他們。

    “沐瑤以為,她贏了?”

    “她以為,靠著一群烏合之眾,就能改朝換代?”

    “痴心妄想!”

    他的身體里,仿佛重新注入了一股力量。

    一股由七十年忠君思想凝聚而成的,偏執到瘋狂的力量。

    “老夫還沒死。”

    “蕭家的江山,就倒不了!”

    他一揮袖袍,下了逐客令︰“都給老夫滾回去!該做什麼,還做什麼!誰敢泄露今日之事,動搖軍心,老夫第一個斬了他!”

    老臣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躬身告退。

    空曠的大殿,只剩下周文淵一人。

    他一步一步,走下玉階,走出了太和殿。

    他沒有回府,而是去了御書房。

    那里,還存放著調動京城周邊衛所兵馬的勘合與兵符。

    雖然大部分禁軍都已被龐萬里掌控,但京城內外,並非鐵板一塊。

    各大衙門的府兵,各大勛貴府上的私兵,還有周邊郡縣的守軍。

    這些人,湊一湊,也能湊出七八萬人來。

    他們世代受蕭家皇恩,他們是皇權最忠誠的狗。

    他要用這些力量,將京城,變成一座血肉磨盤。

    他要讓沐瑤,和她那些所謂的“同志”,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周文淵坐在書案前,攤開一張張密信。

    他提筆,蘸墨。

    寫下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腥氣。

    他要聯絡所有忠于皇室的王侯、權貴。

    他要告訴他們,京城已亂,國賊當道。

    勤王!

    ……

    後宮,儲秀宮。

    慕容雲歌坐立不安。

    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

    可這深宮高牆,卻將一切都隔絕在外,靜得可怕。

    一個心腹小太監,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臉上滿是汗水和驚恐。

    “娘……娘娘!”

    慕容雲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外面到底怎麼了?”

    “反了!都反了!”小太監的聲音帶著哭腔︰“貴妃娘娘……不,那個沐瑤,她帶著人,佔了京兆府!”

    “她成立了什麼……自由民主政府!”

    “還說……還說要革命!”

    慕容雲歌的腦子嗡的一聲。

    京兆府?

    自由民主政府?

    革命?

    這些詞,她一個都听不懂。

    但她听懂了“反了”兩個字。

    沐瑤,造反了。

    “她怎麼敢!”慕容雲歌的身體晃了晃。

    那個女人,不是已經被陛下禁足了嗎?

    她怎麼還能在外面興風作浪?

    “她還自稱……議長!”小太監繼續說道︰“朝堂上,三分之一的大人都跟了她!禁軍大統領龐萬里,也成了她的走狗!”

    “現在,整個京城,到處都是她的人!”

    議長?

    慕容雲歌咀嚼著這個陌生的詞匯。

    她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沐瑤對她的羞辱。

    想起了沐瑤說,對皇後之位,不屑一顧。

    原來如此。

    原來是這樣!

    慕容雲歌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她一直以為,她和沐瑤的斗爭,是為了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後位。

    她錯了。

    大錯特錯。

    人家的野心,根本就不是小小的後宮。

    人家要的,是整個天下!

    慕容雲歌的臉上,血色盡褪。

    她想起了遠在邊疆親征的蕭逸塵,想起了那個被沐瑤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男人。

    她又想起了蕭景南。

    那個將她強留在宮中,卻又給了她無上榮寵的男人。

    他們的江山,他們的皇位,正在被那個妖婦,一點點地侵蝕,顛覆。

    不行!

    她不能就這麼坐著等死!

    蕭逸塵已經靠不住了。

    能守護住蕭家江山的,只有她!

    “備轎。”慕容雲歌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異常堅定。

    “去御書房。”

    小太監愣住了︰“娘娘,陛下不在……”

    “我知道。”慕容雲歌打斷了他︰“我要見的,是監國周大人。”

    ……

    御書房內,燭火搖曳。

    周文淵剛剛寫完最後一封密信,正準備派心腹送出。

    門外,傳來了太監的通傳。

    “周大人,慕容淑妃求見。”

    周文淵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慕容雲歌?

    這個節骨眼上,一個後宮的女人來做什麼?

    “不見。”他揮了揮手,語氣里滿是不耐。

    “周大人。”門外,傳來了慕容雲歌清冷的聲音︰“國難當頭,大人還要拘泥于後宮不得干政的祖制嗎?”

    周文淵的動作停住了。

    他沉默片刻,終究還是開口︰“讓她進來。”

    慕容雲歌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素服,臉上未施粉黛,卻帶著一種與這後宮格格不入的決絕。

    她沒有行禮,只是徑直走到了書案前。

    “周大人,是在給各地的藩王和都督寫信吧?”

    周文淵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寫的是密信!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

    “你在監視老夫?”他的聲音里,帶上了殺意。

    “大人多慮了。”慕容雲歌搖了搖頭︰“我只是在猜。”

    “因為眼下,這是您唯一能做的事情。”

    周文淵冷哼一聲︰“既然知道,你來做什麼?來看老夫的笑話?”

    “不。”慕容雲歌直視著他︰“我是來幫您的。”

    “幫你?”周文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一個後宮婦人,能幫老夫什麼?”

    “我幫不了您調兵遣將。”慕容雲歌坦然承認︰“但我能幫您,穩住京城。”

    她從袖中,取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桌上。

    一方小小的,刻著龍紋的玉璽。

    周文淵的呼吸,停滯了。

    傳國玉璽!

    不,不是。

    是皇帝的私印!

    見此印,如見天子親臨!

    “你……”

    “陛下出征前,將此印交給了我。”慕容雲歌的聲音很輕︰“他讓我,在他不在的時候,看好這個家。”

    “如今,家要沒了。”

    “周大人,您在外調兵,我在內穩固人心。我們可以用陛下的名義,號召所有忠于皇室的力量,對沐瑤那個妖婦,進行清剿!”

    周文淵死死盯著那方玉印。

    他一生最瞧不起的,就是婦人干政。

    他認為,女人,就是禍亂的根源。

    沐瑤是,眼前的慕容雲歌,同樣是。

    可是……

    他看著慕容雲歌那張平靜的臉。

    那張臉上,沒有半分女人的柔弱,只有一種被逼到絕境後的狠厲。

    他忽然覺得,自己或許錯了。

    能對付一個瘋女人的,或許,只有另一個瘋女人。

    “你想怎麼做?”周文淵沙啞地開口,這代表著他的妥協。

    慕容雲歌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笑意,卻比哭還難看。

    “很簡單。”

    “沐瑤不是要革命嗎?不是要人人平等嗎?”

    “那我們就告訴全城的百姓。”

    “跟著她,就是反賊。”

    “凡反賊者,全家連坐,誅滅九族!”

    周文淵的身體,震了一下。

    好狠的計策。

    沐瑤要開啟民智。

    她就要用最古老,最血腥的連坐法,將那些剛剛被點燃的火苗,徹底澆滅!

    以暴制暴!

    以血還血!

    周文淵布滿血絲的眼楮,死死盯著桌案上的那方龍紋玉印。

    皇帝的私印。

    見此印,如見天子。

    他身旁的慕容雲歌,一身素服,臉上沒有半分血色,卻有一種孤注一擲的平靜。

    “周大人,有此印在手,勤王之事,便名正言順。”

    周文淵緩緩點頭。

    他拿起筆,蘸飽了濃墨。

    這一次,他寫的不再是需要小心翼翼傳遞的密信。

    是聖旨!

    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聖旨!

    “傳朕旨意!”

    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一股瘋狂的亢奮。

    “妖婦沐瑤,蠱惑君心,意圖謀逆,實乃國之巨賊!”

    “其兄沐淵亭,煽動亂黨,顛覆朝綱,罪不容誅!”

    “凡其黨羽,一經查實,皆以謀逆論處!”

    “著京畿各大衛所,各路藩王,即刻起兵勤王,清剿國賊!”

    寫完一封,他又攤開一張。

    一張又一張的聖旨,從他的筆下誕生。

    每一張,都蓋上了那方代表著至高皇權的玉印。

    每一張,都意味著一場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

    ……

    第二日,天還未亮。

    整個京城,都被一種無形的恐慌所籠罩。

    城牆上,街巷口,所有顯眼的地方,都貼上了一模一樣的皇榜。

    白紙,黑字,頂端是刺目的朱砂大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識字的百姓,一字一句地念著。

    “……凡與自由民主黨有牽連者,皆為反賊!”

    “反賊者,誅九族!”

    誅九族!

    這三個字,像三座大山,轟然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人群中,一片死寂。

    緊接著,是抑制不住的恐慌。

    “天吶!這是要殺頭啊!”

    “我……我昨天還拿了他們發的傳單……”

    “我兒子……他……他好像還去听了那個沐大人的宣講……”

    恐懼,如同瘟疫,瞬間蔓延。

    昨天還對新世界充滿向往的人們,此刻只覺得手腳冰涼。

    革命的理想,在“誅九族”這三個血淋淋的大字面前,顯得如此脆弱。

    ……

    京兆府,現在的自由民主政府議事廳。

    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新上任的民政部議員,滿頭大汗地沖了進來,聲音都在發顫。

    “議長!不好了!”

    “周文淵那個老匹夫,他……他用陛下的名義下了聖旨!現在滿城貼的都是皇榜!”

    “說我們是反賊,要……要誅九族!”

    “現在外面人心惶惶,不少昨天還支持我們的百姓,今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門了!”

    這番話,讓在場所有剛剛投誠的官員,臉色都變得煞白。

    他們背叛了皇權。

    皇權的反噬,來得如此之快,如此凶狠。

    “議長,必須想辦法!”戶部侍郎王大人,現在的財政部議員,急切地開口︰“我們必須立刻封鎖城門,不能讓那些聖旨傳出去!”

    “對!只要聖旨不出京城,各地的衛所和藩王就不會動!”

    “我們還有機會!”

    眾人七嘴八舌,臉上都寫滿了焦慮。

    他們怕了。

    他們畢竟才剛剛從舊的體制里走出,對皇權的敬畏,早已刻進了骨子里。

    然而。

    在一片混亂之中,沐瑤卻平靜得可怕。

    她只是坐在那里,手里端著一杯清茶,甚至沒有抬眼看那個慌亂的議員。

    這股從容,與周圍的恐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有人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他們都看向了沐瑤,這個將他們帶上這條不歸路的女人。

    沐瑤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面踫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響。

    整個大堂,瞬間落針可聞。

    “封鎖城門?”

    她終于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嘲弄。

    “然後呢?”

    “躲在京城里,當一只縮頭烏龜?”

    “周文淵的聖旨送不出去,你們就以為,這場仗不用打了?”

    在場眾人,無言以對。

    沐瑤緩緩站起身,環視著這些被她一手提拔起來的“同志”。

    “你們以為,革命是什麼?”

    “是請客吃飯?是溫文爾雅的辯論?”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不!”

    “革命,是戰爭!是你死我活的戰爭!”

    “周文淵貼皇榜,用‘誅九族’來恐嚇百姓,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怕了!”

    “說明我們昨天在太和殿上做的一切,打在了他的痛處!他除了用這種最野蠻,最古老的手段來維持他那可憐的忠誠,已經黔驢技窮了!”

    這番話,振聾發聵。

    不少官員的臉上,露出了思索。

    沐瑤繼續說道︰“他想用恐懼來綁架百姓,那我們就用事實來告訴百姓,誰才能保護他們。”

    “讓他發聖旨,讓他調兵。”

    “我就是要讓全天下的百姓都睜大眼楮看清楚。”

    “看他蕭家的軍隊,是如何在我們自由民主的鐵軍面前,土崩瓦解!”

    “只有打贏了,打痛了,他們才會真正相信,我們有能力推翻舊世界,建立一個新世界!”

    “只有我們手里的刀,比他們的更鋒利,我們口中的道理,才有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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