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被這場面弄得一愣。
雖然知道自己的包子香，
但沒想到會引起顧客之間的競爭。
系統任務只要求賣出去數量，
可沒規定賣給誰。
不過看著後面那些明顯望眼欲穿的老面孔、新面孔，
真一股腦全賣給一個人，
也確實有點不像話。
做生意的，講究細水長流。
大家排了這麼久，沒買到鬧出矛盾不好。
人哄起來了最容易出亂子。
賣肉夾饃小情侶的提議很合理！
她迅速舉起手向下壓了壓，
清脆的聲音穿透人群︰
“感謝各位捧場！”
“最後四十個包子！大家都想嘗，那就限購！”
“一個人只賣一個有些說不過去，”
“那就一個人只賣兩個！”
“明天歡迎大家還來，”
“明日正常限購，每個人只能買四個包子。”
“好耶！”
“老板敞亮！”
“就應該這樣！”
剛才還鼓噪不滿的人群瞬間爆發出一陣小小的歡呼。
一雙雙眼楮再次變得熱切起來。
排在小情侶前面的人不多，
應該能輪上！
一人兩個！
可以接受！
兩人對視一眼，
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奮。
兩個人不由得嘿嘿嘿笑了起來，
“咱倆一塊來簡直是最明智的決定，”
“要是我們只來一個人，那就只能買兩個包子，但如果是兩個人，就可以買四個包子！”
“可不嘛，寶寶，還得是你啊！”
限購的規則一出，
前面的人掏出錢買包子都積極得很。
隊伍蠕動快了很多。
林晚晚麻利地夾起包子。
“兩個芹菜豬肉！”
“滴！六元！”
“一個芹菜，一個咖喱！謝謝老板！”
“滴！七元！”
“……”
隊伍快速縮短。
賣肉夾饃的小兩口充滿希望地數著前面的人，
還差三個人，還差兩個人，還差一個人，
到了！
“老板，我們兩個人要四個包子！”
“兩種口味各兩個！”
林晚晚看向了小伙子和他的女朋友。
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抱歉啊帥哥美女，”
“最後……”
林晚晚拿夾子掀開蒸鍋上的幾個竹片墊層找了下，
“只剩最後剩兩個包子了……”
聲音不大，
但落在小情侶耳朵里不亞于于晴天霹靂！
“……”
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石化！
“就……就兩個了？”
女孩借著攤前明亮的燈光往蒸鍋里看，
林晚晚也無奈攤手，
“真的沒了。”
前面那個買最後倆芹菜肉包的大媽已經美滋滋接過了滾燙的紙袋。
“老板！就那兩個！我們要了！”
小伙子反應快一把抓住還愣著的女朋友，
“快掃碼！”
兩個也是包子！
總比白排半天強！
“滴！六元！”
一陣輕快的收款電子音。
小伙子雙手有點抖地從林晚晚手中接過了那個輕飄飄、
卻裝了兩個人最後希望的白色紙袋。
隔著薄薄的紙袋，
溫熱的、帶著香芹獨特清香的包子的觸感隱隱透出。
香甜溫暖。
兩個人一人一個包子唄，
總比起什麼都沒有強。
李文對著明顯有些不太滿意的的女朋友小聲道，
“得了，趕緊嘗嘗味道怎麼樣！”
“明天非得提前半小時來排隊，”
兩個人各拿了一個還有點燙手的包子，
小心翼翼地湊在路燈下打量。
包子看著品相是真不錯，
松松軟軟的，
捏一捏還帶點回彈。
獨屬于芹菜碎那種新鮮生猛的香氣的混合著柔韌肉餡的咸鮮，
被溫熱的包子皮包裹著一絲不漏。
“呼……”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同時對著各自手中的包子，
壓下心頭那股強烈的遺憾和饞蟲，
狠狠一口咬下！
瞬間！
口感清脆！
汁水豐盈！
麥香十足！
“唔！”
李文眼楮猛地瞪大！
顧不上燙，
腮幫子快速嚼動，
“好吃！”
肉粒彈牙，有嚼勁！
芹菜清脆新鮮！
陳佩也沒好到哪去，
她的小嘴被燙得微張吸著氣，
卻根本舍不得停下牙齒。
這滋味，
挺美！
吃完最後一口，
兩個意猶未盡、嘴唇都閃著油光的小年輕對著手心里空空如也的紙袋和手指上沾著的油花，
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兩秒鐘後。
兩束帶著怨念又幽深的光芒交匯了。
“擦！”
“賣錘子肉夾饃！”
“佩佩！”
“明天我們提前半小時！不！一個小時！就在這門口支攤排隊！”
“嗯！”
陳佩重重地點頭，
隨即目光再次落在林晚晚那已經開始收拾蒸鍋旁雜物利索動作上，
咽了口混雜著無限遺憾和饞涎的唾沫，
“這包子，太好吃了！”
……
林晚晚發動了自己的電動三輪車，
載著賣包子的家伙什留下滿地殘思，
慢悠悠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駛離了讓人欲罷不能、又遺憾頓生狗熊嶺公園入口。
【叮咚！第二日任務順利完成！】
【恭喜宿主一天200個包子已全部售空！】
林晚晚在心中滿意的點頭，
回到了自家燈火通明的別墅車庫停放好。
舒服！
林晚晚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
打開通往別墅主體的大門。
智能感應燈光逐層亮起，
進入房間隨意的將身上衣服脫掉，光身赤腳跑進了浴室當中，
眼前是一個弧形白瓷按摩浴缸。
這簡直是她的賽博朋克充電倉！
打開浴缸側面瓖嵌的流光溢彩智能控制面板，
指尖劃開溫度選項，
毫不猶豫地拉到了舒適的38度。
選擇水流按摩模式。
水流如同有了生命般開始輕柔地翻涌上來。
讓人緊繃的神經不由自主地松弛下來。
“呼……”
林晚晚將身體完全沒入溫熱的懷抱之中，
發出一聲滿足到靈魂深處的嘆息。
渾身的骨頭似乎都在溫水里泡得酥麻了。
舒服！
太舒服了！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不知泡了多久，
直到感覺手指尖的皮膚都開始泛起微微的褶皺，
林晚晚才慵懶地起身，裹上厚實吸水的浴巾，走出浴室，坐在客廳的皮質沙發里，
打開當下最火的短視頻APP津津有味的愉悅起來，
直到平板屏幕的光亮變得有些刺眼，眼楮有點發酸。
林晚晚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楮，趿拉著拖鞋，
一步步飄向主臥。
“噗通。”
林晚晚把自己徹底摔進了大床中央。
她發出一聲舒服的嚶嚀，
像只貓咪在窩里打滾般扭了幾下，
最後選了個自己覺得最順服的側躺姿勢，
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人形蠶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