踫
踫踫
高炮連續打出幾發炮彈,
第一發,擦著阪田的座機右側機翼過去,在右側十幾米的位置爆炸,仿佛一朵彼岸花盛開一樣,
雖然躲過去了,但引起的暴虐氣流,讓轟炸機晃蕩不已,讓阪田右二嚇得面色慘白,
“天照大神護佑!”
在後面的副駕駛祈禱著。
踫,
第二發炮彈砸來,
這次打在轟炸機的上方位置,就差那十米的距離,就打中轟炸機的腦袋了,
這一次引起的狂暴氣流讓轟炸機的腦袋像是嗑藥了一樣,哆哆嗦嗦。
在他們百米外的一架轟炸機,只躲過三發炮彈,就被第四發貼近機翼爆炸沖擊到,
那機翼上的碎片朝後飛舞,變成一枚枚火片,飛機失去控制,一頭扎進了長江里。
……
隨後的幾發炮彈都是如此,雖然危險重重,貼著轟炸機的周圍爆炸,但都沒有引起直接的爆炸危害,
他們的轟炸機沒有任何致命的損傷。
這不得不佩服阪田右二的駕駛能力!
帝國的王牌飛行員不是蓋的。
不然,怎麼是人家成了航空大隊長?
“天照大神顯靈了!”
“大隊長閣下,還得是你啊!”
副駕駛慶幸道,
雙手還做出一個對天禱告的姿勢,
踫,
他話還沒說完,一發炮彈襲來,直接打中了轟炸機的屁股,
這一次,一發入魂。
炮彈貫穿了轟炸機的後面裝甲,在里面的彈藥倉中爆炸,
通,
轟炸機當場變成無數個火球。
嗡,
來的時候,十幾架戰機,還都是最新的戰斗機和轟炸機,走的時候,就兩架戰斗機跑了出來,
這兩架戰斗機,嚇得頭也不回地沿著長江往東飛。
……
紫金山天文台,
整個紫金山如受傷的猛獸,匍匐在金陵的東南方向,山風如痛苦低吟,
周邊千瘡百孔,殘垣斷壁,彈殼四散,還有不少損毀的槍支,
在旁邊的山丘上,還有一些倉促掩埋的中國守軍的墳墓,
【教導總隊李尚謙!】
【教導總隊吳有志!】……
此時,木塊倉促做的墓志銘,全都被鬼子拔掉,扔在了一邊,被汽油澆上之後,正在燃燒。
天文台上架著幾個大探照燈,燈光渾圓雪白,照在正門的廣場上,
已經將指揮部遷到這里的松井石根,和朝香宮兩個司令官,站在光圈中,
松井石根即使在夜色中,仍舊感嘆紫金山的雄壯,
他在等待前線戰報的同時,俯瞰著槍炮聲大作、爆炸光芒不時的蒼茫金陵城內,興致大起,用毛筆手起一行娟秀小字,
寫完後,他捏著宣紙的兩角,展示在朝香宮兩位司令官面前,朝著他們念叨︰
“游鐘山!王安石!”
“終日看山不厭山,買山終待老山間。山花落盡山長在,山水空流山自閑!”
“一首詩八個山字,當真是鐘山的山勢絕句字眼!”
“司令官閣下,當真是文才卓絕,如此妙筆小字,讓人嘆為觀止,最為可敬的是,司令官閣下對支那人的文化研究,……超凡入聖!”朝香宮二人夸贊道。
“報告,特遣支隊高山下野部遭受支那人重炮精準打擊,已經潰敗回來,4500左右的帝國勇士葬身其中!”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軍曹跑了進來,將特遣支隊的戰報稟告。
“納尼?”
刷,
松井石根手中的詩句掉落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軍曹。
“怎麼會這樣?”
“他們早就預料到會從這個地方攻擊了?”
很顯然,這一切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自己要去偷反被人偷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精準的炮火?”
在旁邊的朝香宮也臉色難看地說道。
支那人的這種炮擊真的太詭異了!
三人又詳細了解了一下戰斗的過程,等知道高山下野在見到支那人小隊後,不是馬上消滅,而是竟然想通過他們帶路,這才導致了整支部隊的行蹤被支那人一清二楚,
這個過程中,還讓航空大隊打了一場醬油!
松井石根幾乎是氣的牙根疼地喊道,
“高山下野呢?那些指揮官呢?那些逃出來的敗類呢?!”
他幾近喪失理智。
“高山下野聯隊長已經剖腹自殺,在自殺前,他將兩個大隊長都槍斃了!士兵們士氣低落!”軍曹低著聲不敢看松井石根的眼楮說道。
踫的一下,
松井石根重重地坐在石質地面上,
找人出氣都沒法找?
“還讓航空大隊損失了一架戰機!他的尸體不要,就隨便丟棄在支那人這片骯髒的土地上,帶回去,是給帝國抹黑玷污!”
松井石根氣的想要起來,卻又使不上力氣,最後只能是蹲著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司令官閣下,好在江北方向,我軍已經集結重兵,只等著對支那人的火車站進行轟炸,便可一舉拿下!”
柳川平助不敢上前扶松井石根,他在旁邊勸慰道,
在江北方向,他們的作戰計劃是等著這一輪轟炸過後,再持續轟炸,直接將浦口火車站炸成一片廢墟,
在江北距離浦口40里地,正在渡江登陸的一個旅團,便可快速拿下浦口,
這次特遣支隊沒有成功,但是,這一個點應該問題不大。
“報!”
忽然,又跑進來一個軍曹,
他壓低著聲音將轟炸浦口的鬼子航空隊的消息稟告了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