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前,
在雨山二十里,正在挺進的一個鬼子山炮和重炮混編聯隊,聯隊長正駐足拿著望遠鏡觀看雨山,
只嘎嘎,
身邊無數山炮和重炮被牽引車或者騾馬牽引著,從他身邊經過。
“吆西!真是絕佳的炮陣陣地!”
他嘴里喃喃道。
話還沒說完,
轟隆隆,
巨大的爆炸聲,猶如島國超大地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在他的視野中,
雨山這座絕佳的炮陣陣地,憑空消失,
只留下一個土丘子一樣的坑窪所在,
他手中的望遠鏡直接掉在地上,
“我的陣地呢?”
周圍的鬼子炮兵也停下了行進的步伐,一臉懵逼地看著遠處,
那些騾馬還受到驚嚇,甩翻了幾門山炮,
“我是中島今朝吾,前方部隊為什麼聯系不上?爆炸聲是怎麼回事?”
五分鐘後,
隨軍的無線電響起了第十六師團長中島今朝吾的聲音,也是這次前線部隊的總指揮,
同時,也意味著他身邊正有南線部隊的總司令柳川平助。
“師團長閣下,炮兵陣地沒了!請師團長閣下進行戰術指導!”
炮兵聯隊長將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那邊的中島今朝吾听完後,如墜深淵。
他看向身邊的南線總司令柳川平助,
此時,柳川平助的臉比死了親爹還難看!
良久,他身子好像被抽走了主筋一樣,無力地喃喃道︰
“這個混蛋,原本不是好心讓出雨山陣地,原來是擺了這麼大一個坑!”
“不!他給我電報,讓我故意停下炮擊,就是為了布置炸藥!”
“還用我帝國軍人的軀體當做遮掩!?”
“可是,他為什麼能引爆炸藥?他肯定藏了一些士兵在帝國勇士的軀體堆中!”
瞬間,柳川平助就想明白了,
他仿佛老了十幾歲,
感覺自己的智商被秦天踩在腳下使勁地摩擦。
他一個四五十歲的人,還不如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會打仗?!
還說他們大日本帝國玩計謀是支那人的祖宗?
現在,這是多麼可笑。
說完這幾句,
忽然,
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副官,“高橋君,我當初就應該听你的,對雨山進行一輪炮擊的!”
高橋平助哈依哈依地不斷點頭。
“當初你為什麼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意見!?”緊接著,柳川平助忽然厲聲問道。
呃!
高橋平助懵了!
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當初不是還罵我冷血嗎?
怎麼又賴上我了?
“司令官閣下,請息怒!事到如今,只能是想著如何迅速通過從中華門和中山門突擊進去,一舉掃平支那軍隊!”中島今朝吾趕緊適時的勸說道。
柳川平助這才收回顏面,倒是很耐心地听著中島今朝吾所說,
中島今朝吾的第十六師團原本是北路兵團,現在只是借調到他們南線兵團,
雖然,有些恥辱,但柳川平助還必須要好好重視,不能像對待自己所部一樣。
“我軍沒有炮火支援,支那人也更無炮火支援!這個第九旅只有區區幾千人,即使武器裝備好,那又如何?”
中島今朝吾走到地圖面前,手指對整個城內城畫了一個圈,
“我軍這次有幾萬兵馬,全都是精良猛士,還都擅長夜戰和巷戰,……”
中島今朝吾說出了日軍的一個規模優勢,
“整個石頭城南北長,東西窄,就像是一個大肉球一樣,隨時有可能被北部兵團給攔腰斬斷,紫山已經失守,他們在中段無險可守!……”
“支那人要是敢打巷戰的話,將死無葬身之地!”
中島今朝吾將幾個優勢說完後,柳川平助直點頭,
“吆西!中島君,這次進攻石頭城,就拜托你了,所需所有支援,必然一應到位!”
柳川平助朝著中島今朝吾鞠躬,
不一時,
從第十六師團指揮部發出了一份軍令,
全軍挺進!
所有俘虜一概不留!
……
巨大的爆炸聲,
驚動了石頭城全城,不明所以的人恐慌,只有72軍的人心中長舒一口氣,巷戰最大的威脅消弭了。
對于接下來的巷戰,他們充滿了信心。
“軍座,沒想到老鬼子真的上當了!這老鬼子應該是氣瘋了,每天上一當,當當不一樣!”
老謝拿著前線觀察哨傳回來的快步走到秦天跟前,高興地說道。
秦天點點頭,他自然是知道鬼子損失多麼慘重,
死的鬼子都算作了系統積分。
不過,
他現在臉色很嚴肅,
眼前的一份急電讓他心焦,
原本拱衛下關口岸的幕府山陣地,36師宋希濂部,在幕府山炮台陣地和後山反斜面陣地與日寇激戰數日,
3個旅,參戰兵力11000人,最後剩下2800人,
本接受撤退命令,也確實到了生死一線,日軍大部馬上要奪下下關拱衛陣地 時候,
上官志標的1團和254團及時沖上來,
一邊與36師接替陣地的過程,一邊與日軍激戰,
現在還在激戰中。
剩余的36師殘部,除了宋希濂率部重傷員等撤下,其他的1000余人,在征得宋希濂同意後,全部自留陣地上,配合2團與524團與日軍激戰,
“命令克虜伯給我一個小時內,架設好所有重炮和山炮,對幕府山支援!晚一分鐘,我斃了他!”
“命令周衛國集合一部,同時,抽掉戰車團一個營,半個小時內,馳援幕府山,晚一秒,幕府山丟了,軍法從事!”
秦天朝著老謝下達命令。
“老謝,指揮部你頂著,我到下關前線去看看,鬼子要是進城,必須要在城中遲滯鬼子至少兩天一夜!”
秦天從旁邊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軍座,我去!”
秦天擺手,
“唐火生,帶上一個警衛排,帶上電台和步話機!驅車到下關!”
秦天喊了一聲唐火生。
剛走出教堂,
迎面撞見兩個記者,一個外國記者,一個中國面孔,正焦急地等在教堂門口,卻被警衛攔住,
“秦軍長,我是美國紐約時報專欄記者迪爾曼,”
“我是美國米高梅公司攝影中國籍記者王小亭,”
“能否采訪一下你,能否跟拍一下貴部的戰斗?”
兩個人擎著脖子喊道。
“讓他們上車!”秦天吩咐了一聲。
嗡,
吉普車開啟,
後面跟著一個摩托化的警衛排,
“秦軍長,能問一下,你對這場戰爭最後結局是如何看待的?對日本人所謂的三個月滅亡中國作何想?”
迪爾曼趁著這個時間,跟秦天采訪道,
“他們做夢!”
“最後,日本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曾經的東亞主人,從那本應該是他墳墓的廢墟中站起來,一點一點在那巨大的傷口上建立一個超前全新的帝國!而日本則是帝國崛起時,踩死的第一條野狗!”
秦天看了一眼目瞪口呆但手中鋼筆書寫不輟的迪爾曼,便不再說話,
目光看向下關方向!
那邊炮聲隆隆!
要想改變這幾十萬人的悲慘命運,雖然艱難慘烈,但唯有此!
【老鐵們,今天兩更,休息一天,行不?嗚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