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運動的戰車被擊中,化作一團團火焰,
有幾輛戰車趕緊調轉炮口,朝著對面射擊,
堪比重機槍的子彈,打在對面的坦克前面裝甲上,仿佛是撓癢癢一樣,
根本就打不穿,
通過觀察鏡,駕駛員終于看清了來者的樣子,
十一輛厚重的坦克,好像是猛象朝著他們撲來,被機槍彈擊中的裝甲上只有幾個白色的洞而已,
“德國人最新的坦克!”
他悶吼一聲,
視野中,一發炮彈從德三坦克炮口轟出,
炮彈尖銳的前面好像是一個點一樣,極速朝著他飛來,
隨著靠近,炮彈在他瞳孔中逐漸放大,
轟的一下,
他駕駛的戰車,被一擊命中,炸成火焰!
砰砰砰,
跟隨在裝甲營的200名精銳老兵,手中清一色的加蘭德,不斷地射擊,輔助擊殺沖來準備殉爆坦克的鬼子兵,
三股力量手中武器像是不要錢一樣吐射,形成一股強大的絞殺力量,
竟然成了一副一面倒的屠殺場景。
幾十分鐘後,
阪井德太郎跪在地上,手握指揮刀,正準備剖腹自盡,
砰的一聲,
一發手槍子彈擊中他的右臂,手中指揮刀落地,
“旅座說了,這個要活的!”
上官志標趕緊上前,朝著眾人喊道,
並且,迅速地將阪井德太郎身上以及周邊能觸手的武器裝備踢走,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旅座要活的?
不是說不要俘虜嗎?
……
雨花台主峰,硝煙尚未散盡。
阪井德太郎被兩名士兵押解著,踉蹌走到秦天面前。
他臉色慘如金紙,看到秦天如此年輕的面孔,眼中驚愕一閃而過。
旋即,他強自挺直腰桿,硬擠出幾分倨傲,抬眼盯著秦天︰
“你……就是秦桑?!”
“秦桑之才……令人……佩服!”
他喘了口氣,眼中忽地閃過一絲詭詐的光芒嘗試道︰
“秦桑!中國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以秦桑之能,若歸順我大日本帝國,必得重用!封疆裂土,位同……位同元首也未嘗不可!”
話音未落
“砰!”
站在一旁的上官志標早已怒不可遏,猛地一槍托狠狠砸在阪井德太郎腿彎!
“噗通!”阪井德太郎猝不及防,雙膝重重砸在堅硬的凍土上,
劇痛讓他瞬間面容扭曲,齜牙咧嘴。
“哎——!”出乎所有人意料,秦天竟然皺眉瞪了上官志標一眼,隨即伸出手,一把將跪在地上的阪井德太郎攙扶起來。
“怎麼能這麼對待國際友人?”
國際友人?!
這四個字像冰雹砸在眾人心頭。
旁人說出這話或許不奇怪,但從秦天口中說出,這?
阪井德太郎心中驚疑不定,臉上卻硬擠出一絲希冀。
“我可以……做一國元首?”秦天竟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神情,拉著還有些發懵的阪井德太郎,坐在指揮部旁的空彈藥箱上,語氣帶著無限熱忱,
“此話當真?”
……
阪井德太郎心髒狂跳,忙不迭點頭,“當真!自然當真!”
周圍的軍官士兵們,包括上官志標,全都听懵了!
旅座這是……?
秦天點點頭,臉上笑容忽地一收,語氣平淡得驚人,
“那好吧。你現在就讓你們那個狗屁天皇退位,我立刻去東京登基。”
阪井德太郎臉上的假笑瞬間僵住,
大腦空白了好幾秒,他才反應過來,又羞又怒,臉漲成豬肝色,失態地嘶喊︰
“八嘎!我說的是!是貴國的……貴國的元首之位!”
“哈哈哈哈——!”
周圍頓時爆發出震天哄笑聲,上官志標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果然!
就知道旅座是在耍這鬼子!
……
秦天接著冷聲說道︰
“兔崽子,上一個跟我提‘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鬼子,知道是誰麼?”
“鷹——森——孝!”
“現在……他已死透在滬上的爛泥里了!”
听完,阪井德太郎控制不住地猛一哆嗦!
他終于看清了眼前秦天!
活捉自己,絕非憐憫!
……
然而,秦天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心頭一顫︰
“你去告訴你們那些同胞,”
“現在!立刻!滾回你們的破島上去!”
“那才叫……識時務!”
阪井德太郎愣了良久,有些不明所以地嘗試問道︰
“秦桑!你的意思是……放了我?!”
他聲音都在發抖,
“旅座?!”上官志標等人驚愕出聲。
秦天沒有回答。
他面無表情地從腰間拔出手槍。
砰!砰!
干脆利落的兩槍!
分別打穿阪井德太郎兩個腳踝!
“呃啊——!!!”阪井德太郎淒厲慘嚎在雨花台上空回蕩!
……
“把他拖到前面那棵老槐樹上!綁結實!”
秦天收槍入套,
“樹底下,給我接個話筒!音量開到最大!”
眾人瞬間明白了旅長的用意!
活捉?不是!
俘虜?更不是!
旅座是要殺人誅心!
是要讓這個鬼子少將的慘嚎,響徹整個前線!
變成插在所有鬼子心口的一把尖刀!
阪井德太郎被幾個士兵粗暴地拖起來,用麻繩死死捆在了那棵虯枝盤曲的老槐樹上。
身上的劇痛,讓他根本無法停止那撕心裂肺的哀嚎。
士兵們迅速拉好線路,一個擴音話筒,就固定在槐樹下方,正對著他嘴巴的地方。
……
一個小時後。
日軍第36旅團先鋒,抵達雨花台前方十多公里處。
指揮部內,旅團長岡本鎮臣少將緊鎖眉頭盯著雨花台。
忽然,
嗡……!
一陣電流雜音後,一陣淒厲的慘嚎聲,如同地獄的魔音,猛地穿透傳來!
是阪井德太郎!
岡本鎮臣臉色劇變,抓起高倍望遠鏡,望向雨花台方向!
透過望遠鏡的視界,那棵大樹上被捆著,不斷扭曲掙扎的身影
……
真是阪井!
“八嘎呀路——!”岡本鎮臣一股血直沖頭頂,眼前發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