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橋機場發生的沖突,後來被鬼子和夏國軍隊稱之為虹橋機場事變。
鬼子的神經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所幸也不裝了,早就在外圍海域等待的倭國海軍第三艦隊開始向上滬城靠攏。
不過虹橋機場事變傳到了果脯軍上層的耳朵里,倒是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大統領給軍政部何長官發電詢問︰“敬之,事情怎麼鬧得這樣大?”
何長官安撫完大統領,又打電話給京滬警備司令張智忠,“文白,這怕是要鬧出事來啊。”
張智忠又找呂牧之︰“維岳,盡量克制一些,見好就收。”
呂牧之則打電話給楚雲飛︰“弟兄們吃虧了沒有?”
楚雲飛在虹橋機場自豪地挺起胸膛︰“這場對倭作戰,我部獲全勝。”
“好,繼續保持,在虹橋機場繼續待命,等待後續命令。”
“是!”
呂牧之這樣一番操作,又是修工事又是殺鬼子,動靜鬧得大了,上級自然是要把他找過去開會,對齊顆粒度的。
南翔鎮,第九集團軍臨時指揮部內,氣氛凝重。
張智忠指著地圖上被標注出來的瀏河至吳淞口一線,眉頭緊鎖地看向呂牧之︰
“維岳,你擅自在瀏河至吳淞口這一線,構築反登陸工事,投放障礙物,此舉太過冒進!這嚴重違反了停戰協定,無異于授人以柄,極易刺激倭寇。”
呂牧之走到巨幅軍事地圖前,神色從容,拿起指揮棒點在淞滬地區︰“文白公,非是牧之冒進,實在是局勢使然,不得不未雨綢繆,說句不好听的,淞滬局勢正在走向失控,並且最終會完全失控;
小鬼子擅闖虹橋機場,就是在蓄意制造事端,這種伎倆小鬼子可沒少用,什麼有士兵失蹤了,鐵路被破壞了,現在又故意來虹橋機場制造沖突,您不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嗎?
小鬼子每次都得逞了,這一次也不例外,既然局勢遲早要失控,又何必拘泥于停戰協定?
日軍的狼子野心,是奪取上滬,打擊我經濟命脈,之後溯江而上、直取金陵,摧毀政治中心。”
呂牧之的指揮棒移動到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所在虹口區域︰“目前,鬼子在城內的這兩千陸戰隊,看似孤立,實則是釘死在我們腹地的一顆釘子,也是一個巨大的誘餌。
他們的任務,就是在戰事爆發後,依托堅固工事死守待援,牢牢牽制住我軍主力。”
接著,指揮棒又滑向長江口︰“而日軍的真正殺招,在于其強大的投送能力。
其援兵若要快速登陸並投入淞滬戰場,最佳地點無非兩處︰
其一,是黃浦江沿岸的楊樹浦等碼頭區,此地目前已在日軍勢力範圍之內,我們難以插手;
其二,便是這瀏河至吳淞口的漫長岸灘,受制于停戰協定,而且我軍當時也較為弱小,前幾年一直按照停戰協定,未能修築工事,但是今田不能繼續等下去了,必須立刻構築防線。”
指揮棒重重地敲擊在瀏河吳淞口一線︰“此處地勢相對平緩,便于登陸艇搶灘,且位于我軍主力的左翼,一旦讓日軍自此登陸成功,便可與虹口據點內外夾擊,或直接西進,切斷京滬線,包抄我大軍後路!
到那時,我們就被動了。現在搶先布防,看似挑釁,實則是卡住鬼子的咽喉,逼其在我預設的戰場上進行代價高昂的正面強攻!”
張智忠沉吟片刻,又指向長江北岸︰“那依你之見,日軍有無可能在此方向登陸,迂回包抄?”
呂牧之果斷搖頭︰“絕無可能!文白公請看,日軍第一階段的核心目標是速戰速決,奪取上滬、威逼金陵。
若選擇在江北登陸,我請問他們如何威脅上滬和金陵?他們首先要面對寬闊的長江天塹,需要籌集大量渡江器材,組織復雜的兩棲換乘,耗時日久,後勤壓力巨大。
這完全不符合其追求速勝的戰術邏輯,因此,在淞滬戰場上,鬼子是沒有可能在長江以北登陸的。
相比之下,在瀏河至吳淞口登陸,可以直接威脅我淞滬防線側背,效率高出何止數倍?鬼子增援的陸軍指揮官只要不傻,必然會選擇此處作為前期的主要登陸場。”
張智忠听後,微微頷首,顯然認同了呂牧之的分析。
但臉上憂色未減︰“即便陸上布局如你所說,然而倭寇擁有絕對的海空優勢。
其戰艦的艦炮射程遠、威力大,航空母艦的艦載飛機更是可以隨時對我軍陣地進行轟炸掃射。
我軍缺乏有效反制手段,將士們恐怕要在敵火下苦苦支撐,這……如何應對?”
呂牧之聞言,點頭道︰“文白公所慮極是,海空劣勢,一直是我軍心頭大患,雖然無法扭轉這一劣勢,但是我對此也早有一些準備。”
“鑒于鬼子艦載機和陸基航空兵的威脅,我利用與漢斯國的合作關系及自有資金,結合貸款和礦產,早就引進了100架漢斯國最新的BF109型戰斗機,組建了西南航空隊。
此型戰機機動靈活,爬升速度快,火力強勁,性能全面優于日軍目前主要裝備的九六式艦載戰斗機。
我已將其編為3個戰斗機大隊,每大隊轄3個中隊,每中隊約910架飛機,另設一個直屬中隊。其中兩個大隊部署于杭城筧橋機場,一個大隊部署于甦城機場,形成犄角之勢,可隨時支援淞滬上空。
開戰之初,配合大統領的空軍,爭奪制空權,掩護我軍地面部隊和城市,並非奢望!”
張智忠很驚訝︰“西南航空隊?怎麼從來沒听說過,這麼多的戰斗機進入國內,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呂牧之解釋道︰“飛行員和飛機都在國外受訓,這一項計劃早在四年前就秘密展開了,隊員都是來自各地的有志青年,還有不少華僑,西南航空隊歸國還不到半個月,況且川省較為封閉,不知道消息很正常。”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咱們的頭頂也算是有人能為咱們遮風擋雨了。”
呂牧之笑了笑,又指向長江水道示意圖︰“至于日軍艦隊的威脅,硬拼主力艦自然是螳臂當車,十年陸軍,百年海軍,僅靠短短幾年的投入,就要建造出一支強大艦隊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我另闢蹊徑,通過特殊渠道,已購置並組裝了約100艘S型魚雷快艇,組建了長江魚雷艇大隊。
這些快艇體型小,航速快,隱蔽性強,每艘快艇裝備450毫米魚雷2枚。
我已將其編組成數個魚雷艇支隊,隱蔽部署于長江口南岸及杭州灣北岸的若干秘密河汊、港灣內。
它們的任務,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與日軍艦隊決戰,而是利用夜間、霧天等不良視距條件,或待日軍艦船靠近岸灘支援登陸時,以狼群戰術發起突襲!不求擊沉戰列艦、航母,專打其巡洋艦、驅逐艦和運兵船!”
張智忠听著呂牧之的闡述,看著地圖上那些代表著空中戰機和水面快艇的標記,原先大統領和何長官給自己的警告,一下子也拋到腦後了。
張智忠重重拍了拍呂牧之的肩膀︰“維岳啊維岳!我原以為你只是練兵有方,善築工事,沒想到你在海空方面,竟然也早早暗中經營至此!”
張智忠又問買飛機的錢是哪里來的,畢竟太平洋基金會的錢財只能用來買米國貨,飛機卻是漢斯國的,呂牧之只是搖頭保密。
呂牧之沒有告訴張智忠,買飛機的錢是由自己老岳父用自己的錢墊付貨款,呂牧之再用太平洋基金會里的美元,進口米國緊俏的洋貨,這些洋貨全歸老岳父,在國內變賣後套現,這樣一來,太平洋基金會的錢在老岳父的手上過一手,就可以購買除米國以外國家的物資。
黃浦江楊樹浦碼頭,第三艦隊司令官谷青川已經率領艦隊開進黃浦江。
江面陰雲低垂,倭寇海軍第三艦隊旗艦,出雲號裝甲巡洋艦龐大的身軀,蠻橫地泊在江心,其高大的桅桿和粗壯的炮管令人不寒而栗。
這艘老而彌堅的戰艦,在五年前就來過上滬戰場,此刻已成為日軍武力的象征,這次又故技重施。
在出雲號西面,黃浦江和吳淞江(甦州河的別稱)交匯處,米國和嚶國的軍艦,也橫在江心,對倭寇的出雲號裝甲巡洋艦十分戒備,顯然非常不歡迎鬼子的海軍。
在出雲號設施齊全的司令官艙室內,倭寇第三艦隊司令長官谷青川中將,與剛從陸上趕來的海軍陸戰隊司令官大川七傳少將進行了緊急會晤。
“支那人太狂妄了,我的一個中隊損傷大半,敵人隱藏了一支強大的力量!”大川七傳焦急地說道,希望谷青川司令官能給自己一些信心。
谷青川站在舷窗邊,望著江面上游弋的其他幾艘日軍艦只,以及更遠處若隱若現、懸掛著星條旗和米字旗的米國、嚶國軍艦,笑道︰“大川君,我既然到了這,那麼局勢已經很明朗了,虹橋機場事件,帝蟈士兵的鮮血不能白流。
陸軍方面那些馬鹿雖然行動遲緩,但此次也不得不跟進,我第三艦隊已按計劃進入黃浦江,為你部提供最直接的艦炮支援。”
“至于那些米英鬼畜的軍艦,他們此刻擺出姿態,無非是想維護其在租界的利益,警告我們不要波及他們的地盤。
只要我們不主動攻擊租界,他們絕不會為了支那人與帝蟈海軍開戰。一群紙老虎而已,不足為慮!”
大川七傳臉色稍緩,但仍有一絲隱憂︰“司令官閣下英明!有艦隊強大的炮火作為後盾,陸戰隊官兵士氣大振。
只是......支那軍此次反應異常強硬,且在瀏河、吳淞口一線有可疑的築壘活動,這是違反停戰協議的行為,卑職擔心……”
谷青川擺了擺手,打斷了他,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大川君,你多慮了,登陸是陸軍馬鹿的事,咱們該提供炮火支援就炮火支援,目前情況下,我要保證的是你的安危,我就旗艦出雲號停靠在匯山碼頭,警備淞滬戰局。
至于支那人的那幾條破船,連給出雲號撓癢癢都不配,還有他們的岸防?在帝蟈艦炮的怒吼下,任何土木工事都將化為齏粉,別忘了,果脯的最大敵人除了我們,就是腐敗,他們能修出什麼好的工事來?哈哈!”
谷青川轉過身,信心滿滿地看著大川七傳︰“另外,國內動員令已經下達!
第三師團、第十一師團等帝蟈精銳陸軍師團,正在緊急動員!海軍陸戰隊的第一批援軍,不日即可抵達淞滬海域。”
大川七傳內心稍微安定下來。
第三艦隊司令長官谷青川拍了拍陸戰隊司令官大川七傳的肩膀,“所以,大川君,堅守下去!讓支那人在你的堡壘前踫得頭破血流!
只要你能守住,帝蟈的戰車就會從海上滾滾而來,將這片土地徹底碾碎!勝利,必屬于大倭寇帝蟈!”
“哈依”大川七傳大喊一聲,挺身立正,對自己麾下兩千陸戰隊守住據點,等待大局逆轉,充滿了信心。
鬼子在黃浦江上增兵,夏國軍隊也不遑多讓。
第二天一大早,上滬城的居民驚訝地發現,已經五年沒有出現過的夏國軍隊,又重新回到了上滬,出現在了上滬城的街頭。
“咦,這不是之前在火車站巡邏的臭腳巡小張子嗎?怎麼換了一身衣服,變成當兵的啦?看上去還怪精神的 。”
有好事的市民認出了曾經的警察,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全副武裝的士兵,這讓老百姓大為驚訝。
“馬上就要打仗了,市民們要麼回鄉下老家,要麼就去租界,槍彈無眼,請速離開!
尤其是鬼子聚集的地方,夏國百姓不要前往!”
戰士們在街頭四處宣傳,動員老百姓離開危險區域。
第三艦隊進駐黃浦江以後,第九集團軍司令長官張智忠眼見情勢惡化,干脆直接把軍隊開進上滬城內,將停戰協定徹底拋之腦後。
五年前的一二八抗戰,張智忠就率領87和88師,在上滬城和鬼子展開血戰,到最後也是踫了一鼻子灰,上層簽署了停戰協議,果脯軍隊失去了在上滬城駐扎軍隊的權力,只能以警察和保安團的形式,駐守在上滬城內。
這一次,張智忠早就按捺不住了。
“將鬼子的海軍陸戰隊推下黃浦江、推下吳淞口!上滬城沒有他們的位置!”張智忠一掌拍在桌子上,看了看呂牧之。
這是等著呂牧之給自己撐腰了。
不過上峰很快就給張智忠潑了一盆冷水。
“報告司令長官、副司令長官,何長官來電,要求我們不得輕舉妄動,米國和其他大國已經介入調停......”
張智忠一下子就火了︰“什麼何長官來電,這分明就是大統領的命令,維岳,你看怎麼辦?”
呂牧之點點頭︰“鬼子似乎也沒有輕舉妄動,看來也在等待外交調停的結果,但是我們不能停,軍隊繼續向前推進,威脅小鬼子的海軍陸戰隊司令部。”
張智忠很高興︰“維岳,你看派哪支部隊前去。”
呂牧之看著張智忠︰“文白長官不用多說,我派人去便是了。”
張智忠有些尷尬,解釋道︰“你去和我去恐怕有些不一樣,我想動手,但擅自動手恐怕會遭到問責,你去的話,上幾封電報解釋一番,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我提議應該做兩線出擊,我的第二師第三旅進逼海軍陸戰隊司令部,配合重炮團,目標是鬼子的海軍陸戰隊,
第一師楚雲飛旅,進逼楊樹浦一帶,配合魚雷大隊,找時機攻擊匯山碼頭;
如此一來,鬼子在上滬的兩股作戰力量,就被我們剿滅,將被我們成功推下水!”
張智忠有疑問︰“你的魚雷大隊是部署在長江嗎,據我所知,長江口也是有鬼子的海軍把守的,只是懾于長江江防的要塞炮威力,不敢進長江;
鬼子在長江口,你的魚雷大隊如何經過長江口,進入黃浦江?”
呂牧之搖搖頭︰“我的一支魚雷分隊已經駐扎進太湖里了,江南水網縱橫,本就是一體的,魚雷艇吃水也不太深,我早就借修築國防工事的機會,疏通河道,確保魚雷艇能通過,
黃浦江澱山湖澄湖太湖本來就有河網聯通,長江和太湖也是有現成的京杭運河、錫澄運河聯通,我並沒有費多大功夫,魚雷艇可以通過太湖,快速進入黃浦江。”
張智忠听後,感嘆呂牧之擔任淞滬警備司令以來,在國防工事上做了很多建設,而且,長江江防上的要塞,呂牧之也承建了多座,後續如何發揮作用,還會是要看淞滬戰局形勢如何。
丘青全帶著第三旅,一路向著鬼子的海軍陸戰隊司令部開進。
部隊最後在八字橋停下來,八字橋距離鬼子的陸戰隊司令部還有1.3公里,鬼子前出築下了一些街壘防線。
“丘長官,對面有小鬼子讓咱們停下,我听說上峰正在調停,咱們要打嗎?”
丘青全看了眼自己的腕表,“不急,聯系一下重炮團和裝甲戰車團,告訴他們第三師第三旅已經到達預定地點,請他們做好準備。”
丘青全搖人的功夫,小鬼子在八字橋對面,開啟了嘲諷模式。
八字橋一帶,鬼子安排了五百多人駐扎,兵力約一個大隊。
鬼子士兵仗著身後五公里遠處,有出雲號巨艦撐腰,又听聞國際調停正在進行,按照夏國軍隊指揮官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擅自動手的。
有的鬼子兵在沙包工事後支起留聲機,幾個鬼子兵跟著旋律跳起了蹩腳舞蹈,還有人對著中國軍隊陣地做鬼臉,嘴里不干不淨地嚷嚷。
“支那兵,敢開槍嗎?”
“回去喝奶吧!”
“我們大倭寇蝗軍天下無敵!”
丘青全在遠處舉著望遠鏡︰“哼,一個不滿編的大隊,鬼子的海軍陸戰隊就這點東西!”
丘青全叼著煙,眯眼看了看腕表,抓起無線電話筒︰“長江長江,我是吳淞江,菜已備齊,準備開席!”
無線電另一頭,是呂牧之在接听︰“長江收到,批準開席,155點心馬上送到。”
距離八字橋十公里外,上滬城郊外的南翔一帶,一個偽裝成倉庫的地下掩體敞開大門,汽車拉著兩個連的重炮,二十四門施耐德M1929式155毫米加榴炮就開了出來。
重炮展開後,黑洞洞的炮管昂起,按照早就測定好的射擊諸元,呂牧之在現場一聲一聲令下,炮口噴出巨大火球。
同時,戰車團一個戰車連配合兩個步兵連已從八字橋左翼兩公里處通過。
過了數十秒,八字橋上空傳來刺耳呼嘯,正在扭屁股的鬼子兵動作一僵,抬頭望去。
轟轟轟!
剛才還載歌載舞的日軍陣地瞬間變成煉獄,殘肢斷臂和沙包一起被拋向空中,鬼子兵哭爹喊娘地四處逃竄。
一發重炮炮彈落在留聲機附近,連鬼子帶機器炸成碎片。
緊接著,紅磚樓被直接命中,磚塊混雜著機槍零件漫天飛,附近的擲彈筒小組還沒反應過來就上了天。
“八嘎!支那人怎麼敢……”
“不是說在調停嗎?!快呼叫出雲號,請求第三艦隊的艦炮支援!”
南翔一帶,呂牧之繼續呼叫︰“呼叫黃浦江,這里是長江,听到請回答。”
無線電那頭,楚雲飛答話︰“這里是黃浦江,我黃浦江前哨觀察所已經發現魚雷大隊蹤跡,準備發起協同進攻!”
幾乎同時,黃浦江上出現詭異一幕。
三十多艘看似是漁船的船只突然從米國軍艦奧古斯塔號身後竄出,,正是長江魚雷大隊的S型魚雷艇!只不過上面偽裝成了漁船。
不過外面是漁船,速度卻騙不了人,這顯然不是漁船該有的速度。
出雲號 望哨嚇得魂飛魄散︰“魚雷艇!絕對是魚雷艇!”
出雲號本來想要艦炮支援八字橋,此刻也是無暇他顧了。
艦長急得跳腳︰“武裝汽艇靠上去,艦炮調整角度!”
但炮手們傻眼了——魚雷艇幾乎和米國軍艦在一條航線上,要是開火很可能誤擊米國人,更要命的是,這些魚雷艇是從租界方向來的,真是見鬼,炮彈打到租界里簡直不得了!
“混蛋!他們算計好的!”谷青川司令官發現了異樣。
江面上,魚雷艇編隊指揮官安邦中校,大笑道︰“小鬼子,爺爺請你吃魚!”
一條條魚雷齊齊入水,劃出致命的白線,直取出雲號。
其他淺水炮艦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炮彈打到租界。
鬼子的幾十艘武裝小艇快速向前迎戰,企圖靠近攔截魚雷艇。
這時間里,岸上的楚雲飛旅發動進攻了,七五山炮轟擊楊樹浦,尤其是匯山碼頭一帶。
天上似乎也傳來了若有若無的飛機引擎轟鳴聲。
金陵城內,大統領听聞調停還沒有結果,戰端卻已開,十分惱怒。
“誰先動手的!呂牧之在搞什麼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