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沒了,剛剛匆忙碼\水四千字,看能不能改出來......)
    呂牧之回到川省以後,將中央礦警總團的編制方案報了上去。
    校長早就同意過以警察武裝進入川省的提議,因此這項計劃也得以被批準執行。
    呂牧之的中央礦警總團,是用來保衛礦產開發工作的,其靈光來自于宋志文部長的中央稅警總團。
    中央稅警總團實際上算是宋部長的私人武裝,其作用是緝私征稅,總共有六個團三萬多人馬。
    呂牧之對于中央礦警總團的規劃,最終目標是定為兩個甲種師的兵力。
    僅僅就步兵團而言,按照甲種方塊師,一個師四個步兵團,兩個師需要八個步兵團。
    呂牧之在這七年多的時間里,除去炮兵和其他特別兵種不算,要想辦法擺平這八個步兵團(礦警團)的編制。
    在全面抗戰爆發時,直接整合成兩個甲種師!想來混個軍長也不成問題。
    至于武器裝備方面,呂牧之想了想,至少在輕武器方面,還是以德械為主。
    畢竟國內充斥著大量的漢陽造、老套筒之類的,大家都習慣于使用毛瑟步槍。
    當然最直接的,還是因為果脯與漢斯國有直接的軍事合作計劃,校長會用國內的礦產資源,換取漢斯國的軍事支援,還不用花太平洋基金會里的錢財。
    自己不妨趁著這股東風,與漢斯國展開斡旋,討要武器圖紙,以米國援建的工業基礎,大規模開設生產線。
    不過眼下的自己,最重要的還是要搜羅人才才行。
    張飛作為自己的親信,趁著最近沒有戰事,直接送到黃埔第九期入學,也方便後期的晉升。
    楚雲飛留在自己,一起訓練一個樣板團出來。
    還有黃埔各期不太受到重視的學弟們,也要搜羅到自己的麾下。
    呂牧之翻了翻黃埔各期的同學錄,熟悉的那些人早就名花有主,不是自己可以隨便招攬的。
    像黃唯已經進入陳成的土木系,關林真已經晉升旅長,宋溪濂、杜玉明也是上校團長了,沒理由來自己這個還沒有發跡的礦警總團來。
    呂牧之翻了翻黃埔四期,四期里的胡連也進入了土木系,張靈甫也在事業上升期。
    ......
    “這個陳成,動作真是快啊!”呂牧之嘟囔道。
    “長官,軍政部來電。”張飛拿著一張電報文,找到了呂牧之。
    呂牧之掃過一遍,原來是呂牧之要的警察部隊正在漢口、上滬、浙省等地組織集訓。
    不得不說,校長對于擠佔軍閥部隊的生存空間還是很上心的,用警察進駐川省的提議一經提出,校長這麼快就把人給征召來了。
    “張飛,我早就說過要送你去讀黃埔軍校吧?我看不能再拖下去了,黃埔九期正在招生,明年就開學,你去金陵讀軍校,回來後就在礦警總團里,給你搞個上校團長,以後再晉升也方便得多。”
    張飛很驚喜,連忙敬禮︰“感謝呂長官栽培,讓我從一個浙省的泥腿子,也有了進步的機會!”
    “什麼泥腿子,在米國的時候,我可是專門找華人教師給你上過課掃過盲的,軍校要考的國文、地理、幾何之類的,你也都學過,好好復習一下功課;
    回頭我再給陸大教務處打個電報,讓他們把往年的真題發過來給你做做,反正你放心,這個軍校我保送你去讀。”
    “是!長官!”
    “以後不用叫長官了,這麼多年出生入死,南昌之戰還是你背的我去醫院,今日起,我們就以兄弟相稱,我大你一個月,你就叫我維岳兄吧。”
    “長官,這是我能叫的嗎...”
    “快叫!執行命令!”
    “是!維岳兄!”
    呂牧之滿意地點點頭︰“另外,我也給你去取個表字好了。”
    張飛撓了撓腦袋︰“我還取啥字,那都是讀書人、大戶人家才有取字的。”
    “誒,你別說話,你姓張名飛,干脆就字翼德好了。”
    “我叫張翼德?那不是三國里面的,我哪當得起啊,說出去不是讓人笑嗎?”張飛擺了擺手。
    “翼德,就定了,張飛是粗中有細的,我看給你正合適,這個翼字呢,是輔佐之羽翼,德,自然是你跟隨我六年來的不離不棄的忠心,這個翼德就是這麼來的,你去了軍校,也不用覺著不好意思,用實力說話便是。”
    “是!”
    呂牧之和張飛聊完,又去了綦江邊上的趕水鎮,數千人的工程隊正在平整土地,建設廠房。
    廠房的設計圖,是呂牧之親自手繪的,大約要明年五月份完工,從米國訂購的煉鋼煉鐵設備,還正在定制當中。
    綦江的鐵礦已經經過米國工程師化驗過,礦質優良,平均含鐵量為53.62%,算得上是富礦。
    為綦江鐵礦量身打造,用來煉鋼的馬丁爐、電弧爐等等,正在米國工廠內制造,米國來華工人隊,也正在招募和籌備當中。
    同時,呂牧之還規劃了川省內部的鐵路,主要溝通渝城、成都、攀枝花三地的鐵路,和西安之間的鐵路規劃,也正在制定當中,已定好鐵路計劃的部分,地形正在勘測中。
    等到鋼鐵廠落成,煉出來的生鐵可以用來修築鐵路,隨著劉湘在自己的扶助下,一步步消滅川省內的小軍閥,鐵路也可以開始修建,到時候劉湘的軍隊開進到哪里,呂牧之的鐵路就可以修到哪里。
    一個月後,機要室里又來了一封電報,漢斯國與夏國準備展開軍事合作,校長派遣軍事觀察團,前往漢斯國考察軍事,以便改革軍隊,呂牧之被選為觀察團成員,半個月後前往金陵集合,隨後前往漢斯國考察。
    時值1931年2月,金陵,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會議室內,氣氛肅穆。
    中原大戰的硝煙散盡沒多久,整軍經武便被提上了最緊迫的日程。
    校長端坐主位,一眾高級將領與幕僚分列兩旁,呂牧之亦列席其中。
    校長開門見山,語氣沉重︰“去年的中原大戰,雖取得獲勝,然我軍裝備之惡劣、編制之混亂、訓練之不足,暴露無遺。
    若不能痛下決心,革新軍備,他日面對更強之外侮,何以自處?”
    “如今,漢斯國因國際條約限制,又收到經濟危機影響,其國內軍工企業急需海外市場與技術合作,而我夏國擁有其急需的戰略礦產資源,我已經決定了,與漢斯國展開深度軍事合作,借此整頓我陸軍!”
    校長隨即提出幾項核心議題︰一是統一國內繁雜的槍械制式,改良性能已顯落後的漢陽造步槍;
    二是借鑒漢斯國防軍軍經驗,建立編制、裝備、訓練統一的國防軍樣板部隊;
    三是規劃陸軍現代化所需的各類重武器,尤其是山炮、野炮榴彈炮等壓制火力的發展與配置。
    軍政部長何英欽隨即起身報告︰“校長,赴漢斯國軍事考察團已組建完畢,成員包括陸軍、炮兵、工兵等多兵種軍官及技術專家。
    擬由卑職親自帶隊,按照您的意思,維岳任副團長。
    維岳最近經營實業,此行也可以兼顧軍工技術和設備引進。”
    校長點頭認可,目光轉向呂牧之︰“維岳,你在川省辦礦修路,後面還有建兵工廠,此行要多用心考察。”
    呂牧之起身稱是。
    討論至裝備具體規劃時,校長又提及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除了考察各種輕重武器,對于漢斯國的萊茵,馬也要多加留意,國內現有的蒙古馬挽力不足,常常拉不動山野炮,嚴重影響部隊運動。
    我看,必須立刻著手革新馬政了,引進優良馬種,改良畜力!”
    此言一出,不少將領點頭稱是,洋人的炮是根據洋馬的體格設計的,國內的蒙古馬體格比洋馬小很多,拉炮很困難。
    馬在軍隊里十分重要,即使是歐美的工業強國,一個步兵師配上幾千匹騾馬都是常態,所謂的機械化,其實是騾馬化。
    夏國的死對頭日本,也以馬匹為主要運輸工具。
    日本的甲種師團分為兩類,一種為挽馬師團,一種為馱馬師團,哪一樣都離不開騾馬,一個四單位制的甲種師團,通常有六七千匹騾馬。
    後勤物資,槍彈炮彈,都以騾馬為主力運輸工具,汽車佔比其實不多。
    而且以夏國多山的地形,騾馬的行動力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軍隊的行動力。
    不過,呂牧之卻微微皺眉,現在已經三一年了,現在才想起來改良馬政,已經晚了,沒有十多年的積累,根本培育不出優良的馬種來。
    現在只能以國內的伊犁馬、蒙古馬湊合著用了。
    沉吟片刻後,起身發言︰“校長,各位長官,牧之以為,改良馬種,固然是長遠之計,但絕非當務之急,亦非最有效之策。”
    呂牧之不慌不忙地分析道︰“改良馬政確實應該去做,但是馬種改良,周期極長,選育、繁殖、推廣,沒有十數年之功,難以見到顯著成效,眼下陸軍改革在即,不如在其他方面上同時下點功夫。”
    校長點點頭︰“有道理,你說說看。”
    呂牧之繼續闡述︰“牧之認為,解決之道,應雙管齊下,目前應該把重點在于‘器’而非‘畜’。
    其一,應在火炮的輕量化上下功夫,尤其是山地作戰常用的七十五毫米口徑的山炮,更應追求分解馱載便捷,總重減輕,使其能被現有馬匹甚至人力有效機動,此事,可在與漢斯國合作中,作為重點技術引進和研發方向。”
    “其二,對于必須使用較重野炮的部隊,可采用增加挽馬數量的方式,以多匹馬拉一門炮,分攤重量,其實也能拉動,不過......”
    “不過什麼?”校長問道。
    呂牧之話鋒一轉,“若是這樣還拉不動野炮,我想最重要的,多半是因為腐敗。”
    在呂牧之看來,蒙古馬雖然湊合,但是並非不能用,當年(其他時間線),解放軍第四野戰軍用的就是國產馬,從東北的林海雪原打到海南的天涯海角,攜帶數千門大炮,用的便是國內的馬,他們能拉動,為什麼國府軍的馬拉不動,這里面就值得深思了。
    “我們現有的軍馬,莫說是蒙古馬,即便是更好的馬種,在缺乏精飼料,常常處于半饑餓狀態的情況下,也休想發揮出應有的挽力!
    因此,最立竿見影且根本的,是改善軍馬的飼養條件,保證馬匹每日能有足夠的豆料、麩皮等精飼料攝入。
    我們給馬制定的飲食標準不低,但是吃進馬嘴里的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各部隊是怎麼養馬的?咱們也不知道?
    馬吃飽了,才有力氣!馬吃不飽,拉不動炮也是正常的......改良馬種事長遠的事,軍馬伙食上的腐敗,才是目前的當務之急。”
    會場內一時安靜,不少將領陷入思索,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基層部隊,沒有克扣軍馬的伙食,軍馬名義上吃得要比士兵好,但是作為牲畜,士兵不一定會足額標準喂馬。
    校長笑了笑,這確實是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不過不重要了,這個問題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國府軍都解決不了。
    大家也都一笑了之,掠過呂牧之的問題,開始向校長推介國外的優良馬種。
    時間飛逝,轉眼已是9月。
    呂牧之隨同何英欽為首的軍事考察團,已在漢斯國盤桓數月。
    考察團深入漢斯國防軍軍營、軍事院校、兵工廠,系統考察其編制、訓練、戰術以及武器裝備。
    在柏林郊區的一處國防軍訓練基地,負責接待的顧問威廉,一位對夏國國情頗有研究的退役將軍,正與何英欽、呂牧之等人邊走邊談。
    “何部長,呂將軍,”威廉指著遠處正在進行戰術演練的國防軍部隊,“根據貴國的幅員、人口以及潛在的國防壓力,我認為,至少需要建立六十個按照我國標準國防師,才能滿足最基本的國防需求,形成有效的戰略防御力量,否則,以倭國的國力,你們的處境將十分不妙哇。”
    何英欽聞言,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六十個師?!那要花不少錢啊......還望貴國能在裝備、訓練乃至軍事教育方面,給予我們更多的支持。”
    “這是自然,”威廉應道,“我們樂于見到一個穩定的夏國。具體的裝備清單、技術轉讓和人員培訓事宜,我們可以進一步詳談,當然在礦產方面,貴國也要積極出口才是。”
    呂牧之在一旁默默听著,心中盤算著如何利用這次機會,為川省未來的兵工廠爭取到更核心的技術和圖紙。
    就在考察團于漢斯國深入探討夏國德械師建設藍圖的同時,遙遠的東方,北平一處梨園內,張少帥正觀看梅蘭芳大師的表演。
    “維岳老弟答應的第一批設備,竟然是一批從米國定制的煉鋼設備,說是三天後抵達天津港……”張少帥一邊搖頭晃腦听著,一邊想著。
    自從呂牧之提出“工業革新計劃”後,張少帥便投入了極大的熱情。大半年下來,已陸續將奉天兵工廠里的機床、鍛壓設備,連同數千配套的熟練工人,分批拆卸、裝車,南運至河南的鞏縣兵工廠和武漢的漢陽兵工廠。
    配套的煉鐵廠核心設備,也拆解下來運往漢陽鐵廠,美其名曰“支援內地建設,優化產業布局”。
    整個東北的軍工產能,在不知不覺中已被幾乎掏空、南移,只為給即將到來的米國新設備騰出地方。
    張少帥想象著全新的米國電弧爐煉出一爐爐的鐵水,生產出來的武器精良,能媲美甚至超越日械,心中便是一片火熱。
    不過,他這份對“工業革新”的憧憬,很快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少、少帥!不好了!奉天急電!日軍……日軍正在猛攻北大營!”
    “什麼?!”張少帥臉色大變,慌忙起身走出梨園。
    “給校長發電,快!”
    奉天的事變很快傳到了世界各地,遠在西歐考察的軍事觀察團,也早早得到了消息。
    何長官當即決定回國,以及時應對突發情況。
    呂牧之卻不急著回去,自己想起了幾個正在西歐各國讀書的學弟,值此國難當頭之際,呂牧之決定去拜訪他們。
    當然,拜訪是假,呂牧之的真實意圖是奔著招聘去的,在外留學的那些學子們,還沒有就業去向呢!
    伯林陸軍大學的校園內,呂牧之在一間灑滿午後陽光的閱覽室里,見到了正在伏案疾書的丘青全。
    桌面上攤開著厚厚的漢斯語言軍事教材和一堆手寫筆記,旁邊還放著幾頁剛翻譯完的稿件。
    “雨安,真是用功啊。”呂牧之笑著走上前。
    丘青全聞聲抬頭,見是呂牧之,驚訝極了,連忙起身︰“維岳兄!你怎麼來了?”
    丘青全早知道呂牧之如今在西南,也是手握實權、聲名鵲起的人物。
    自己前來漢斯國留學,也是呂牧之向軍政部提意見,點兵點將點到了丘青全。
    呂牧之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拉過一把椅子︰“國內局勢驟變,奉天之事想必你也听說了;
    考察團即將回國,我順道來看看你們這些在外求學的棟梁。”
    呂牧之隨手拿起丘青全的一頁翻譯手稿,看了看,“魯登道夫的全民戰爭?雨安,果然目光深遠,此論確為未來我國對抗倭寇之要義。”
    丘青全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奉天事變,痛徹心扉啊!我在國外,唯有加倍鑽研,希望能學得真本領,早日回國效力。”
    丘青全說完,又指著桌上的教材,略帶憤懣地說道︰“這伯林陸大,到底還是藏私,最新講義往往不給我們這些外國學生,我便想方設法弄來,連夜打字抄錄,這些東西,將來帶回國去必有大用!”
    呂牧之贊賞地點點頭︰“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你這股鑽勁,令人佩服。”
    呂牧之話題一轉,又問道︰“雨安,你對未來戰爭,有何見解?”
    提到專業領域,丘青全眼中立刻煥發出神采︰“維岳兄這是在考我啊?!
    你放心,我自認沒有在國外浪費國家的學費,我深入研究過,在我看來,若大戰爆發,必將是以內燃機為心髒的機械化部隊大放異彩的時代。
    西歐各國都在研制坦克和裝甲車,裝甲集群的快速突擊、縱深穿插,將是決定戰場勝負的關鍵,就像蒙古人的騎兵一般。
    我們國家將來也必須建立強大的裝甲力量,我若是回國,一定要力請組建裝甲兵團!”
    呂牧之認真听著,能感受到丘青全對裝甲作戰的熱忱和深入研究,不過還是潑了一盆冷水︰“裝甲作戰這個東西,還是要因地制宜地看,我軍現在連正經的國防師都沒幾個,裝甲兵團的話...你想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這很好,不過我看重的還是你能指揮大兵團作戰。”
    丘青全一臉疑惑。
    呂牧之當即發出邀請︰“我受上峰命令,正在編練中央礦警總團,名字上確實有抄襲財政部中央稅警總團的嫌疑,但是我保證編制和實力上,絕對會是國內最強的部隊。
    礦警總團名義上是警察,實則是未來國防軍之基干,日後一旦形勢發生轉變,我的警察總團可直接改編成國防軍隊。
    我急需像雨安這樣既通歐陸先進戰術,又有戰略眼光和擔當的將領。
    若你願意回國助我,日後我可保舉你出任師長,獨當一面。”
    丘青全聞言,心中震動。
    自己早知呂牧之背景深厚,與大統領關系密切,畢竟和呂牧之認識也很多年了。
    呂牧之在川省經營,財力雄厚,工業建設也已初見規模,絕非尋常地方軍閥可比。
    礦警總團名為警察,實則是大統領默許下的一支隱形主力。
    跟著呂牧之,意味著可以更接近權力中心,自己也算抱住了一條大腿。
    丘青全略一沉吟,便果斷應承下來,起身向呂牧之行了一個軍禮︰“承蒙維岳兄看重!我願效犬馬之勞!”
    ......
    高盧雞國聖西爾軍校,呂牧之又找到了黃埔六期生廖堯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