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邪修!又是邪修!”
鄧宇目光陰沉,咬牙切齒地低喝一聲,
“好大的膽子,在青馬城鬧事也就罷了,區區邪修竟然連我鄧宇的弟子都敢動!”
這青雲宗勢力範圍內,出現過不少想要走旁門左道的邪修。
鄧宇身為青雲宗內門長老,曾經親自帶隊剿滅過許多邪修的巢穴!
近些年來,青雲宗轄內已經幾乎沒有邪修的蹤影。
即便偶有離奇事件發生,往往也都是小打小鬧。
鄧宇沒有想到,如今的邪修竟然猖狂到了當街襲殺青雲宗弟子!
真是肆無忌憚!
他腦海里根本沒有閃過半點宋真欺騙他的想法。
雖然他最近和宋真的父親關系有些僵,但這種事情宋真沒有任何理由欺騙他。
只要他有一點懷疑,上街詢問就能知道真假。
宋真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
“賢佷,那作惡多端的邪修抓住了嗎?”
宋真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已經親自帶人將烏山城挖地三尺,但根本沒有找到邪修的蛛絲馬跡。”
鄧宇目光陰沉的可怕,他雖然實力強大,區區邪修彈指可滅。
但找不到邪修的蹤跡,他就算有一身強悍修為也無濟于事。
良久之後,鄧宇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我記得方旭前來烏山城,是想要迎娶一姓陳的女子,對吧?”
宋真心中一凜,升起一股濃濃的不詳之感。
“沒錯,確實如此。”
“宋賢佷,可知那女子居所現在何處?”
宋真目光閃爍,“他們姐弟二人乃是如今清河坊坊主與主管,替我青雲宗辦事。”
他點明二人身份,就是為了讓鄧宇打消對二人下手的念頭。
雖然清河坊只是青雲宗轄下一處管理煉丹房的產業,但畢竟是給青雲宗辦事的。
哪只鄧宇聞言之後不僅沒有打消念頭,反而冷哼一聲,
“我倒是沒想到二人居然還是清河坊人員,竟如此不知好歹?”
鄧宇渾身散發出來刺骨的冷意,讓宋真都是不寒而栗!
“清河坊人員能夠嫁入青雲宗,那是天大的榮耀,祖墳冒了青煙修來的福分!二人就應該早日搬到青馬城完婚,也不至于害了方旭!”
說到底,鄧宇雖然認為方旭的天賦不錯,但也只是有些看重而已。
他和方旭並無師徒之實,方旭哪怕死了,他也不至于如此震怒。
他之所以如此生氣,其一是因為他要收徒方旭的事情已經放出風去,邪修殺死方旭就是打他的臉!
其二,就是為了在弟子們面前彰顯。
他是護犢子的師尊!
只有這樣,一眾弟子才會對他更加尊崇,佩服得五體投地!
“宋真賢佷,頭前帶路!”
鄧宇大手一揮,示意宋真帶路前往清河坊。
宋真憂心忡忡地點點頭,“師叔請隨我來。”
清河坊。
如今已經夜深,清河坊也到了休息的時候,只有兩名門衛守在門口。
見到城主宋真前來,兩名昏昏欲睡的門衛霎時驚醒,連忙起身,恭敬低頭,
“見過城主。”
“你們二人,去將坊主和主管叫來。”
宋真和鄧宇一行人直接進入清河坊。
宋真雖然憂心忡忡,但還是不忘向鄧宇介紹清河坊的配套設施。
片刻之後,清河坊大殿。
收到消息的陳長生眉頭緊皺,不知道宋真這是在搞什麼ど蛾子。
但他還是和姐姐一同來到大殿。
看到主位上坐著氣息淵深的陌生面孔,陳長生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築基境!
這名中年給陳長生帶來的壓迫感,遠遠超過煉氣境五階的方旭。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煉氣境後期修士,定然已經達到了築基境!
陳長生想到了先前飛舟的轟鳴聲。
堂堂築基境強者晚上來到清河坊為了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砰!
只听見有人猛地一拍桌子,一名青年跨步走了出來,
“陳長生,你可知罪?”
陳長生深深地看了宋真一眼,這些人不像是宋真找來對付他的。
否則完全沒有必要還和他刷嘴皮子功夫。
“我陳長生在清河坊兢兢業業工作,何罪之有?”
“我方旭師弟相中你姐姐,你不僅不主動將你姐八抬大轎送上門來,反而害死了我方師弟,還不知罪!”
陳長生目光眯起,渾身散發出淡淡的冷意。
你看上我姐,就要我姐主動送上門來?
這莫非就是青雲宗弟子的作派?
他原本以為這方圓千里之內,擁有偌大名聲的青雲宗好歹也是名門正派!
像方旭那般橫行鄉里,欺男霸女的人渣即便有,也是少數,只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而已。
但現在看來,恐怕在青雲宗內,好人才是稀缺物種!
陳長生直接略過這名青雲宗弟子,而是冷冷地看著高居主位的鄧宇,
“這位長老,莫非也是這樣的想法?”
說話間,兩張符 已經出現在陳長生手中。
大不了就拼一個魚死網破!
他提升過的符 ,對煉氣境中期修士足以致命,也有希望重傷煉氣境後期修士!
哪怕無法對築基境的青雲宗長老,造成致命傷勢。
他就不信這青雲宗長老能夠無視符 對青雲宗弟子的攻擊,一味地追殺他!
只要他離開烏山城,終會天高任鳥飛!
察覺到陳長生的冷意,鄧宇卻根本沒有將之放在眼里。
青雲宗就是烏山城的主宰!
哪怕陳長生不滿又能如何?
區區螻蟻,一腳踩死即可!
以青雲宗這般龐然大物的體量,根本就不用在意這些螻蟻的想法!
但就在這時,宋真也站出來勸說道,
“師叔,長生說的不無道理,他姐姐待字閨中,方旭師弟也是主動前來烏山城求親,方旭師弟自己都沒有意見,我們作為局外人,似乎不該苛責陳長生姐弟吧?”
“誒,宋真師弟此言差矣。”
最早站出來找茬的青雲宗弟子李榮皮笑肉不笑道,
“提親、下聘、成婚那是凡俗之間的規矩,我等修行之人為何要隨凡人的規矩?”
“听閣下的意思,莫非修行者和凡人還有種族隔離不成?”
陳長生冷冷開口,“難道修行者不是從凡俗之中走出來的不成?”
李榮目光一寒,陡然怒斥,
“你一凡俗,有何資格與我說話?”
唰!
陳長生屈指一彈,一柄鋒利的精金飛刃眨眼間凝聚!
在李榮眼中,陳長生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
他根本沒料到陳長生也是修行者,更沒料到陳長生會突然出手!
面對激射而來的精金飛刃,李榮毫無防御的準備。
他只能下意識地側身閃避。
那直指其咽喉的精金飛刃,瞬間洞穿他的肩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