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馬城。
方家。
此刻的方家張燈結彩,大紅毯子幾乎鋪滿了整個方家!
方家全家上下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曾經的方家,只是青馬城周邊小鎮的小家族而已。
但是連續兩代出了煉氣境修士。
如今的年輕一輩方旭,更是達到了煉氣境五階,在青雲宗外門弟子中都排位前列!
這讓方家一躍成為青馬城五大家族之一!
見到方家張燈結彩,青馬城民眾頓時議論紛紛。
“這方家是有什麼大喜事嗎?”
“你是不是最近沒去酒館?這麼大的消息你竟然都不知道?方家世子方旭要成婚了!”
“什麼?哪家的姑娘運氣這麼好,竟然能嫁給方旭?是章家還是何家?”
“都不是,據說是烏山城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
“什麼?!烏山城那種小地方的女人,怎麼配得上方旭少爺?”
“據說方旭少爺是對那個姑娘一見鐘情,直接就定了終身。”
“唉,方旭少爺可是我們青馬城無數姑娘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愛慕他的人能從城東排到城西,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
听著周圍眾人的議論聲,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一個身影目光閃過一絲寒意。
他隱入人群,前往求仙者坊市。
方家內,方家家主和另外四大家族的訪客把酒言歡。
雖然三日後才是大喜的日子。
但是方家隱隱有超過另外四大家族的勁頭。
方家提前布置婚宴場地,四大家族為了處好和方家的關系,自然也得提前登門送禮!
方旭不喜歡和凡人應酬,自己帶著一幫前來道賀的青雲宗弟子在勾欄听曲兒。
方旭一左一右摟著勾欄的兩位頭牌,還有兩名衣著清涼的姑娘,正在為他按摩大腿。
他大手一揮,朗聲笑道,
“今天,整個醉紅樓我都包了,你們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想玩什麼女人,都放開了玩!”
“方師兄大氣!”
十余位青雲宗弟子齊聲歡呼。
他們都是剛剛離開宗門外出歷練,第一站就是青雲宗下轄的第一大城︰青馬城。
听說青馬城周邊最近出現了一名邪修,加害了數以百計的百姓,甚至還時常掘人墳墓!
他們來到青馬城就是為了借助青馬城的消息渠道,打听一下關于邪修的消息。
正好遇到方旭師兄大喜的日子,這才紛紛前來恭賀。
方旭作為東道主,接待一眾前來歷練的外門弟子。
此刻在青馬城最大的青樓之中,眾弟子享受著溫香軟玉的伺候,簡直令人飄飄然。
他們之中有不少人甚至還是雛鳥,何曾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一個個下定決心要抱著方旭師兄的大腿,將來吃香的喝辣的!
就在這時,一名僕人焦急地闖進了青樓,他左顧右盼之後終于找到了方旭。
“世子,有來自烏山城的信件,說是一定要交到您的手上才能夠開啟。”
方旭聞言頓時眉頭緊皺,烏山城?
他在烏山城似乎並沒有什麼同門吧?
撕開信封,方旭閱覽信件後,頓時冷哼一聲,一掌將信件震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一個仗著家世才混上城主之位的廢物,也敢來管我的事情?”
一旁捏著柔軟之處的青雲宗弟子好奇地看著震怒的方旭,
“方師兄,發生什麼事了竟然惹得師兄如此生氣?可有我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距離相近的幾名青雲宗弟子紛紛投來目光,爭先恐後道,
“沒錯,尋找邪修並非三天兩日能夠完成的任務,我們正好閑著也是閑著,若能替師兄解憂也是我等的榮幸。”
方旭嘴角一勾,面色從容地笑呵呵道,
“並非什麼大事,只是某些人仗著有內門長老父親撐腰,當上一個撒手掌櫃的城主,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管到我的頭上來,真是不知好歹。”
雖然宋真是內門長老的兒子,而他方旭看似只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
但方旭在沒有出眾家世的情況下,能夠年紀輕輕就達到煉氣五階,早已得到內門長老的看重!
只等他突破到煉氣境後期,自會有內門長老親自收其為徒!
在修仙界,師徒之間的關系,哪怕比起親生父子也不遑多讓!
一個靠著內門長老父親,才勉強突破到煉氣境四階的廢物,憑什麼和他相提並論?
甚至還敢對他指手畫腳,讓他放棄迎娶陳惜月?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宋真一封信,他就放棄了陳惜月。
那世人豈不是以為他怕了宋真?
他方旭丟不起這個人!
至于死去的王山和兩外兩名青雲宗弟子,方旭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這三人肯定是死在了邪修的手里,一眾青雲宗弟子來此就是為了討伐邪修。
那邪修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一旁的青雲宗弟子們,听到方旭口中的人竟然是內門長老的兒子,一個個就像是鴕鳥一般縮起腦袋,不敢吭聲。
整座醉紅樓一樓和二樓都人滿為患。
為了一個好名聲,方旭帶著青雲宗弟子只是佔了二樓而已。
一樓所有其他人的消費,也都由方公子買單!
只不過其他桌的客人都有紅倌為伴,甚至還有人毫不在乎旁人眼光,當場就開始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只有一個黑衣人,獨自佔著一個桌子,自顧自喝著酒。
這黑袍人雖然在喝酒,但是卻時不時有酒水從他的頸上流淌下來,打濕黑袍。
“原本……想要和你一起來的,沒想到……還是我一個人先來了。”
沙啞的如同磨砂紙般的聲音響起,斷斷續續的听起來極為 人。
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紅倌來到黑袍人身邊坐下,媚聲道,
“客官一個人喝酒未免太悶了些,若是有什麼心思,不妨和奴家說說,也許奴家可以為你解解憂。”
“客官放心,奴家可不是那些只知道阿諛奉承宗門弟子的女人。”
一臉濃妝的紅倌臉上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如果不是我父親酗酒家暴,媽媽臥病在家,弟弟還想要修仙求長生,我也不會來醉紅樓求生。”
說著,紅倌就伸出手伸進黑袍人的黑袍之下。
但很快,她就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她細細品味,卻發現那不是她想象中的東西,而是一截枯瘦的手腕。
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考不考慮……讓你弟弟當一個邪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