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畢,瑤昭昭一身清爽。
她該睡覺了。
莘凌做完這些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瑤昭昭不由開口︰“你渾身髒兮兮的,不準上我床。”
莘凌原本輕撫著她的發尾,頓時狗狗眼低垂。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
莘五一個蛋糕就能做她朋友,她倒好,他又是洗衣服又是送水果的。
在她這多待一刻都不行,這就要趕他走。
瑤昭昭發動腦筋預計,她明天就要脫離苦海,運氣好說不定很快就找到真王女,到時她是一定要離開帝國範圍的。
若是她這會治愈力能用,她就可以找到機會听一听莘凌的想法了。
她說道︰“那也行,你想待就待著吧。”
他想做朋友就做朋友,等她事辦好了直接問,大概率是會和她走的。
畢竟她算得上他最好的朋友。
那是朋友的話,“你變成獸形,這樣上床也不怕髒了。”
瑤昭昭一本正經地提議,她發誓絕對不是想抱小兔子。
莘凌微微眯眸︰“你想看我獸形?”
對于兔族來說,弱小的獸形是他們的雷區,除了一些為博雌主歡心以色待人的,他莘凌才不屑做這種事。
說話間靠近,她坐在床上,他站著,多少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才不是。”
她能是那種貪圖“美色”的獸人嗎,不過是怕他累了想讓他變成獸形安哥拉兔,上床休息而已,他不識好人心。
他又不休息又無正經事要做,杵在這讓她怎麼休息。
瑤昭昭皺眉︰“你很閑嗎,明天要出發了,你沒什麼事做嗎?”
“莘五會安排好。”
瑤昭昭恨鐵不成鋼,要不說兔族落敗。
就他這偷懶的性子,上一世他即使當上了兔族少主,也根本不管事,游手好閑的。
外人都說他們登對,不就是因為都是二世祖。
“你不能什麼都交給手下獸人去做,這樣沒人會真的服你的。”
他是和那些獸人兄弟情深,可那有什麼用。
他離開主城與她一同前往流放,沒有一個兄弟出面送他,和她一樣慘。
莘凌無辜臉︰“那我要怎麼辦,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小雌性叉著腰,還要給他傳授經驗。
她很是沒好氣道︰“一直這樣就對嗎,你要是沒用,可是會被取而代之的。”
兔族繁衍能力強,她這話說的倒沒錯。
只是她會這麼想,是不是說明,她一直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
一旦行差踏錯,就滿盤皆輸。
可瑤昭昭也是個沒計謀的,她就只會利用王女的身份肆意妄為。
“這樣,你先和我說說,你現在在族里什麼情況。”
她想著,總不能什麼優勢都沒有吧。
這話听著,像打听兔族內部局勢。
不清楚她想法的,或許會以為她終于忍不住,要露出馬腳。
恰好此時,外面穿來敲門聲。
“昭昭雌性,你知道少爺在哪嗎?”
莘五問道,他剛剛去好幾個地方都沒見著少爺,想著是不是兩人又在一起了。
“不知道。”
瑤昭昭睜著眼楮說瞎話,她還在惱莘五攔著不讓她找莘凌的事。
這飛艇上她就只和莘凌認識,不讓她找莘凌,她一個呆著多無聊。
莘凌好笑,摸了摸她頭發,溫暖干燥。
“你不是讓我多努力嗎,我這就去。”
他這麼說,瑤昭昭再任性也不能打自己臉。
可他還沒說如今他在族內什麼情況,這讓她不好判斷,給他出謀劃策。
怎麼說她也是掌握劇本,知道未來的。
她的讀心能力,連獸神都擋不住。
他若這一世不願意跟她離開,那她高低給他弄個有實權的少主當當,讓他刮目相看。
只是,就像她獸夫都能與她敵對,他兄弟面對利益誘惑,說不定他最後比她還慘。
要遠離不幸,就是要遠離劇情。
而劇情圍繞著氣運之子,也就是于新知口中的女主真王女。
所有遠離他們,就是遠離劇情,遠離慘死結局。
瑤昭昭努力思考,結果就是她入睡迅速,還一夜好眠。
睡夢中,她躺在草原假寐,微風拂面十分愜意。
在帝國主城機械覆蓋率百分百,已經看不到這樣自然的綠色了。
這里的小動物很多,雖然她能量石也都有。
可活生生的小家伙們和精神體總歸不同,她懷里抱著毛茸茸的安哥拉兔,紫粉色的小家伙,跑起來太快。
一通下來,把她累壞了。
她徹底動彈不得,看它離開自己,背影漸漸遠去。
等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眼楮癢癢的。
她睜眼一看,它又回來了。
嘴里叼著一束花朵,和它一樣可愛漂亮。
也不知它哪里找來的,裁剪修理過枝條,上手平滑。
瑤昭昭高興地把它抱進懷里,親昵地將臉埋到它身上。
正要狠狠親吻一口,表達喜愛之情。
她耳邊一陣叮呤 啷,身體也飛了起來。
控制不住朝一個方向而去,瑤昭昭還沒反應過來,就撞到一處。
她茫然地看著房間天地置換,難以分清剛剛是做夢,還是現在是做夢。
房間內桌椅用品顛倒,她是撞到沙發停下的。
忽然,空間又是一頓旋轉。
瑤昭昭眼淚汪汪,她身子軟軟,被慣性甩飛出去。
一下子撞到牆,整個後背火辣辣的疼。
“好痛!”
她甚至找不到一個地方借力,像被裝在盒子里,外面有獸人瘋狂上下晃動,她又暈又疼。
想站起來,但眼前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根本站不住。
她記得昨天莘凌說,今天離開荒星。
那再著急,也不至于把飛艇開成這樣,技術也太差了。
瑤昭昭無力吐槽,因為地面再次傾倒,一只椅子直直朝她撞來。
這但凡砸她身上一下,瑤昭昭都得一命嗚呼。
也不用擔心被蟲族吃掉了,她渾身骨頭都得碎,軟趴趴的蟲族也不喜歡,它們愛吃嘎 脆的。
“救命啊!”
瑤昭昭眼前發黑,情急之下她感覺到一絲精神體。
一閃而過的感應,讓她心動。
仰飛塵對她做的手腳,也不是不能解。
遠在主城的仰飛塵也感應到了,雖然微弱,也傳遞了一個消息。
小雌性遇到危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