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收整好床榻之後,知畫對著盤膝坐在窗前打坐的李承澤施了一禮。
    “殿下,您該休息了。”
    這點話語權知畫還是有的,因為這是李承澤的老娘柳如煙大帝給的。
    真氣游走在李承澤的經脈之中,奇經自走,八脈俱通。
    “再等等,我在等個人。”
    “是。”
    雖然很疑惑李承澤究竟在等誰,但知畫依舊將疑惑埋藏在了心里。
    “來了。”
    “來了?”
    知畫環顧四周,但卻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
    “開門你就知道了。”
    這時候知畫才赫然發現,在燭火的照耀下,隔著窗紗隱隱能看到一道高大身影。
    知畫不是什麼十幾歲的小女孩了。
    受自家殿下影響,她也學會了幾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功夫,並沒有驚呼出聲。
    況且她有修為在身,前段時間李承澤給了修行資源的情況下突破到了三花聚頂境,
    但她直到自家殿下提醒才知道門外來人。
    更關鍵是呂布是怎麼進來的?
    這可是皇家住所,這個院子的大門口還有值夜的守衛。
    魁梧壯碩,霸道自信,身經百戰,銳不可當。
    這是知畫看到呂布的第一感覺。
    如果不是李承澤說這是他在等的人,知畫是萬萬不可能將呂布放進來的。
    與呂布對視了一眼的知畫,整個人像是僵住了一樣。
    甚至不知道呂布對她默默點了點頭。
    沉重的雕龍盔甲走路都自帶音效,戰靴和磚石的摩擦聲在寬闊的房間內回響。
    聲響讓愣住的知畫旋即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自家殿下的身前。
    “止步。”
    危險,十分危險。
    這是知畫與呂布對視後的感受。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殺意凜然的眼楮。
    李承澤拍了拍知畫的手臂寬慰道︰“沒事,自己人。”
    呂布並沒有將方天畫戟和弓帶過來,只是身穿戰甲。
    身高九尺取漢尺約23厘米)的呂布壓迫感十足。
    李承澤已經足夠高了,八尺有余,但是站起來也估計矮呂布快一個頭。
    呂布的面容看起來應該不到三十歲。
    三十歲在這個世界並不大。
    潛龍榜上足足有百人,不超過四十歲都可以登上。
    這個榜單李承澤稍稍關注過,南域的年輕一代登上潛龍榜的不足二十人。
    他大哥和二哥沒份,上面最弱的都是三花聚頂境。
    他老爹李建業倒是曾經上過潛龍榜。
    潛龍榜除了雷打不動的小部分人以外,競爭蠻激烈的,榜單時常變化。
    除了排名變化,半途身死的天才也不是沒有。
    目前五氣朝元巔峰的呂布絕對可以登上潛龍榜,而且排名很靠前。
    因為潛龍榜上一百個人,只有七個人是天人合一境。
    也就是說此方世界,中洲四域五片大陸加起來,
    這一代明面上四十歲以下的天人合一境只有七個。
    只是呂布的突然出現可能會讓制定潛龍榜的煙雨樓把頭發自己薅禿了吧?
    “這家伙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李承澤可以想象得到他們看著呂布的資料抓耳撓腮的樣子。
    呂布面貌英武,神態十分威嚴,令人望而生畏。
    與盤膝在地的李承澤相視一眼後,呂布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沉聲道︰
    “呂布,呂奉先參見主公。”
    知畫眨巴眨巴眼楮愣在原地。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
    饒是她經歷過再多的訓練也不行啊!
    相比起來,早已習慣掩飾情緒的李承澤就顯得很是平靜。
    “奉先請起,暫時喚我秦王或殿下便可。”
    “唯!殿下。”
    “奉先,你暫時不要出現在明面上,我想看看到祈州的路上,有沒有人來刺殺我。”
    祈州位于京都城的東北方,直線距離超過五千里。
    那里原本是北周王朝的地盤,但現在已經歸屬大乾王朝。
    越遠離京都,李承澤越危險。
    死于什麼奇葩理由都有可能。
    只要給個足夠的理由,就能殺人。
    只要你的理由可以說服皇帝。
    畢竟也有實力不弱的馬匪,當個逍遙自在的土皇帝,比受人限制任人擺布強多了。
    所以不光是南域,其實中洲和四域的馬匪土匪這些禍患一直無法斬草除根。
    李承澤並不擔心知畫泄露消息。
    人活一世,若沒有幾個值得真心信任和托付的人,豈不是太失敗了。
    但整支隊伍人多嘴雜,李承澤無法保證其中誰就是泄露消息的人。
    “唯!”
    呂布用力點點頭。
    經歷了上一世巔峰鼎盛到落寞、孤立無援,身死道消。
    再加上五氣朝元的心藏神讓呂布狂猛熾烈,躁動不安的心平復了不少。
    但未曾抹去他對戰斗的渴望和驕傲。
    來到一個武道昌盛的世界,讓呂布更想與天下英雄交手。
    呂布離開之後,一直僵著的知畫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她反手探著自己的後背感慨道︰“殿下,您知道嗎?我整個後背都濕了。”
    這個動作讓她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
    李承澤輕笑一聲︰“那就讓人準備水,一起沐浴。”
    輕輕靠在自家殿下的肩上,知畫享受著這份靜謐。
    “你不問我他是誰,又是從哪里來的,為什麼會認我為主嗎?”
    突然冒出來一個不知名的強者,是誰都會有好奇心。
    現在反倒是李承澤好奇知畫為什麼不問他了。
    知畫從李承澤的肩頭抬起頭來與他對視著,輕聲低語︰
    “殿下想和我說自然會說,殿下不說,我便不問。”
    ......
    “殿下,您這修煉未免刻苦了些。”
    在榻上悠悠醒轉的知畫望了一眼天還未亮,稍顯昏暗的窗外。
    她算了一下時間,李承澤最多睡了兩個時辰。
    知畫也只是感慨一句,她沒指望李承澤會應答她。
    她很清楚自家殿下在修行的時候向來都是心無旁騖的。
    現如今她已經可以分清楚李承澤是真的在修行還是在假寐。
    一般的修行者極難進入冥想狀態,但自家殿下就是可以做到。
    她只能說上天真的是很眷顧自家殿下。
    結束了例行的早間修行,李承澤的意識進入了英魂塔。
    他有一個問題亟待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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