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部將?竟然如此勇猛!”
未央湖邊,秦林饒有興致地觀看了片刻,見那勁裝男子穩如泰山,巋然不動後,想想還是直接踏波而行,準備增援張家眾人。
誰讓他們是淑太妃的母族,還格外听自己的話呢?
只是可惜方才在城外吸引他過來的那人,不知去了何處。
“指揮使大人小心!”
秦林剛到湖心島,一位名叫張越的張家子弟便急忙出聲提醒︰“這些人俱是反賊,一心謀害公主殿下與大人!”
“我等一路追殺,這才將人困在湖心島!”
聞言,他略顯驚訝地看了眼勁裝男子,心中暗暗說道︰“怕不是你們將人困住,而是對方有意吸引你們過來送死吧。”
砰!砰!砰!
果不其然。
秦林心中剛冒出這種想法,就見勁裝男子突然發力,直接將圍攻他的數十名張家子弟擊飛,許多人直接墜入湖中,隨後慘叫著發出各種聲音,血染深淵。
他眼疾手快,陸續接住了張越等六七名張家子弟,才讓他們幸免于難。
這邊剛剛結束,便听面前的勁裝男子喝道︰“腌狗!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大人小心!”
秦林剛要動手,身邊的張越忍不住出聲提醒︰“此人似乎修煉了外家功夫,我等數十人圍攻,卻始終破不了他的防御,還請大人……”
“哪那麼麻煩?”
啪!
張越的話還未說完,秦林卻直接朝勁裝男子走了過去,扇出輕飄飄的一掌,導致後者瞬間吐血,嘴里的牙齒都被扇飛了好幾顆。
一時間,全場寂靜無聲。
勁裝男子、張越等目擊之人,全部瞠目結舌,呆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心中震撼到了極點。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難以攻破的敵人防御,卻被秦林輕飄飄地一巴掌解決了。
到底是自己太弱,還是敵人偽裝得很好,沒露出破綻?
“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在眾人震驚的神色中,秦林走到那吐血的勁裝男子身邊,抬腳踩住對方心口,不讓他起身︰“你剛才說要殺誰?”
說著,他還掏了掏耳朵。
此時此刻,勁裝男子已經徹底懵了,不明白對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他苦練外家功夫數十年,到如今已有刀槍不入的本事,方才也在張越等十余人的攻擊下驗證了。
怎麼遇到這秦林後,十幾年的苦練白費功夫了?
“我問你話呢。”
見他不說話,秦林又是一巴掌抽過去,將其所剩不多的牙齒全部打了出來,同時微微皺眉︰“一而再再而三的鬧事,真當本指揮使沒脾氣是吧?”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腌狗,受死!”
不等勁裝男子回答,四面八方便突然響起了恨意十足的喊殺聲。
秦林與張越等人紛紛抬頭,便將湖心島四周的水中,有大量人員突然竄了出來,並且二話不說張弓射箭。
嗖!嗖!嗖!
頃刻間,成百上千的箭矢從天而降。
張越等人見狀臉色大變,但依舊是想也不想,飛身撲到秦林面前,想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他擋住鋪天蓋地的箭矢。
但下一秒,秦林再度做出令他們震驚無比的事情。
只見數十支箭矢就要擊中時,卻忽然在其面前三尺左右的位置停下,眨眼嘩啦啦落在了地上。
如此驚人的一幕,讓攻殺過來的人以為秦林施展了什麼妖法。
否則快速飛行的箭矢怎麼會驟然停下?
其實這是秦林剛剛摸索出來的能力。
從跨入神功第二重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在享受了向允禮貢獻的四名舞姬以後,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有所提升。
方才于城外求雨祭台擊殺那些黑衣人時,他每次出手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內勁有往外噴薄的趨勢,于是嘗試著將其釋放。
隨後他就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在體外驅使這些內勁。
于是當箭矢襲來時,秦林想著若是能讓他們停下就好了。
他說干就干,將一部分內勁放出體外,憑借腦海中的想法凝聚出一道無形的屏障,沒想到成功了。
回過神來,秦林面對張越等人驚愕的目光,微笑著擺了擺手︰“鎮定!不過是些許小手段罷了,不值得驚訝。”
“諸位快到本指揮使身邊來,莫要白白浪費力氣。”
“啊?哦……末將知道了。”
聞言,張越等人面面相覷,不過想著射來的箭矢實在是太多了,只好老老實實站在秦林的三尺之內。
下一瞬間,他們便親眼看見那些鋒利的箭頭,在自己面前手臂長的地方停下,驟然墜地。
箭雨持續了一陣子,湖心島四周的人間他們依舊完好無損地站著,心中驚疑之際,開始逐漸放棄進攻。
秦林察覺到其中的變化,抬首看向對面微微一笑︰“諸位還有什麼手段,盡管全部都施展出來吧。”
“我怕你們再不施展,今後就沒機會了!”
“狂妄至極!”
轟轟轟——
突然間,一連串湖水炸裂的聲音爆發,張越等人循聲望去,便見一名看上去五旬上下的中年人踏波而來,徑直從岸邊趕往湖心島。
他每走一步,身邊的湖水便驟然炸裂,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僅此一招,張越等人便面色巨變,想也不想地轉身朝秦林抱拳道︰“大人,來者……來者很可能是二品武道高手!”
剛說完他們就後悔了。
畢竟方才凌空御劍的手段還從未見過。
至少不曾見二品武道高手施展。
秦林听到這些話,淡淡地一笑︰“二品?呵呵,本指揮使又不是沒殺過這種武道高手。”
“不過現在來的這一個,確實有點意思。”
說完,他揮手將張越等人往後推了推,直面來人︰“將地上的那個好好看著,免得他死了,本指揮使大人要親自會會這位剛來的朋友。”
“方才,就是你在城外的求雨祭台,勾引本指揮使吧?”
後面這一句話,顯然是對來人說的。
而對方听到後頓時臉色一變,極為嫌棄地啐了一口︰“腌狗就是腌狗,說話竟是如此難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