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莫要如此客氣,快快請起!”
富寧公主被對方的熱情嚇了一跳,還特意看了眼旁邊的秦林,得到對方允許後連忙上前兩步,抬手將人虛扶了起來︰“此地距離雲州城尚有三十里,府尊何必親自前來?”
“公主大駕光臨,微臣心中甚是喜悅,恨不得出城百里相迎,可惜得到消息時公主已離雲州不遠,只能在此接駕!”
向允禮表現得很謙卑,與富寧公主閑聊了好一會兒,這才側身邀請道︰“公主殿下,如今天色漸晚,此刻出發待抵達雲州,正好能趕上微臣為您準備的接風宴。”
“還請公主移駕,隨微臣前往。”
“嗯,向府尊有心了。”
于是乎,在向允禮的帶領下,富寧公主、于陽一行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朝著雲州城開拔。
馬車里面,富寧公主掀開簾子一角,見雲州城各級官員為表誠意,在前方徒步前進,頓時搖了搖頭︰“早就听淑太妃說過,每到一處當地官員都會如此,今日看來果真如淑太妃所說。”
“小林子,你說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真心呢,還是別有所圖?”
“真假參半吧。”
秦林順勢看了眼馬車外的景象,思索著笑道︰“雲州城距離京城不遠,尚在天子統御之下,此地官員小心些實屬正常。”
“富寧,你若是累了便先休息一下吧,等到了我再教你。”
“好。”
富寧公主很自然地躺在了他懷里,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而秦林原本在查看前往江州途中所遇之地的信息,見狀也被弄得心不在焉,最後索性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懷抱著對方閉目假寐。
不知不覺,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中,眾人已然抵達雲州城外。
秦林驟然听見外面向允禮的請示聲,直接驚醒。
低頭一看,富寧公主在他懷中睡得踏踏實實不說,此刻衣衫不整,小手似乎也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頓時咳嗽兩聲,弄醒她後柔聲說道︰“我們到了。”
“啊?這麼快嗎?”
不知是馬車內空氣不流通,還是夢到了什麼,富寧公主小臉紅撲撲的。
此刻听見向允禮等人的說話聲,連忙坐直整理衣服,隨後將手放在秦林胳膊上,點頭道︰“我們走吧。”
……
“公主殿下,指揮使大人,這是微臣為二位準備的接風宴,不知可是滿意?”
雲州府衙,向允禮坐于下首,朝上位的秦林與富寧公主詢問,身邊還有雲州城的幾個高級官員作陪。
他算是發現了,這位公主似乎對指揮使格外信賴,幾乎走哪兒都要帶著對方。
而且看兩人相處的模樣,雖說規規矩矩,卻始終透露著超出君臣之外的情感,因此多了個心眼——這次公主前往江州省親,莫不是奉了太後你哦昂尼昂旨意,巡查各地吧?
“很不錯。”
富寧公主並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因此只是淡淡地夸贊了幾句,在席間逗留小半個時辰就離開了。
他一走,向允禮直接拍手,隨後十幾名衣衫單薄、姿色不俗的舞姬魚貫而入,現場跳起了舞。
“指揮使大人,對此節目可還滿意?”
“滿意!十分滿意!”
秦林一愣,瞧見對方眼中的殷切後,頓時露出一抹你懂的笑容,雙方頓時心照不宣點點頭,提杯踫了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他見向允禮等人已有醉態,說話時舌頭都要捋不直了,當即貼心地說道︰“向府尊,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本指揮使先回去休息了。”
“下官恭送指揮使大人!”
聞言,向允禮搖搖晃晃地起身,隨後揮手叫來四名舞姬,大著舌頭吩咐︰“去,好好服侍指揮使大人,日後前途無量!”
“向府尊,你這……”
“誒,指揮使大人莫要拒絕,這是下官的一點心意。”
“那……那好吧!”
不一會兒,秦林回到了客房中,回頭就瞧見四名舞姬直接朝自己湊了過來,伸手扒他的衣服!
他頓時一驚,連連後退幾步︰“諸位姑娘這是何意?”
“大人不喜我等伺候?”
舞姬們面面相覷,旋即其中一人面露楚楚可憐神色,低著頭做擦淚狀︰“既如此,妾身這就走,只是無顏面對府尊大人厚愛,只有以死表明心意了。”
其他三人見狀紛紛有樣學樣。
秦林都被她們驚呆了,心里忍不住淬了向允禮一口︰“就拿這個考驗干部?”
“大人……”
隨著四名舞姬陸陸續續湊過來,泫然欲泣,他終于動了惻隱之心,連忙將人摟入懷中,挨個安慰。
很快,鶯鶯燕燕的嬌笑聲連成一片,秦林也覺得越來越熱了,只好任由對方幫自己更衣洗漱,獲得帝王般的待遇與享受。
……
與此同時,前院待客廳中。
向允禮被一名丫鬟叫醒,起身後低聲詢問︰“他收了?”
“收了,如今正在與四位舞姬享受魚水之歡。”
“哼!胃口還挺大,一次吃四個也不怕被撐死!”
聞言,他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神色,旋即冷著臉看向場中其余官員︰“公主殿下回江州省親,此乃大事,萬萬不可馬虎。”
“你們都給下面的人叮囑過吧?”
“回府尊,已經叮囑過了。”
“公主在雲州期間,不會生亂,府尊大可放心!”
“嗯。”
向允禮點點頭,揮退了身邊的丫鬟下人,身子往前壓了壓,凝聲開口︰“如今妖後當道,國將不國,我等有心匡扶社稷,奈何奸佞太強。”
“諸位也都知道了,那指揮使秦林實力高強,中了十幾種毒竟然還生龍活虎,身邊還跟著我朝名將甦震!”
“想解決他,只可智取,不可強求啊!”
“所以大人就將希望放在那些舞姬身上?”
“不。”
向允禮露出諱莫如深的笑容︰“咱們雲州有多少日子不曾下雨了?”
“接近半年。”
他朝說話之人點點頭︰“早在幾日前,本官便派人傳信,向百姓言明只有皇親貴冑設祭壇求雨,方可成功。”
“如今,這皇親不正在雲州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