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不曾對皇後娘娘動手,卻也是幫凶之一。”
秦林笑呵呵地看著隨侍老太監,示意他用自己帶來的刑具,自我了斷︰“王老狗走得急,雜家忘記告訴他,下輩子別仗勢欺人了。”
“是不是只要雜家死了,你便放了陛下?”
老太監面上古井無波,眼神示意乾帝安心,隨後認真地說道︰“若能以雜家的死,換回陛下龍體,雜家任憑你處置。”
“不急!”
聞言,秦林卻搖了搖頭︰“賬要一筆一筆算。”
“等什麼時候舊賬算清了,雜家再考慮要不要放人。”
“你太囂張了!”
群情瞬間激憤,不少人往前走了一步,可看見乾帝脖子上的血跡後急忙停下,不敢繼續亂來。
他們不敢賭!
“你就是那個死太監?”
乾帝被劫持後,第一次開口,言語中竟然顯露著平靜︰“有膽識,有氣魄,難怪武香寒這個賤人願意將神功傳給你,與你私通!”
“陛下不覺得,這些話很過分嗎?”
秦林微微一笑,手中加大了些許力道,待乾帝感受到疼痛後繼續說道︰“如今陛下的命都在雜家手里,難道不該說些好話,求雜家放你一條狗命?”
“朕寧願死,也不會向你一個奴才低頭!”
乾帝倍感屈辱,如今見禁衛與暗衛們紛紛畏首畏尾,不敢動手,便是憤怒喝道︰“直接殺了他們這對狗男女,不必理會朕的死活!”
“朕死後,著大皇子登基!”
“都愣著干什麼?動手啊!”
“呵呵,有膽識!”
秦林見眾人听了這話後,確實有動手的意思,便提醒了一聲︰“諸位不妨想想,方才那一枚火箭意味著什麼?”
“你們的大皇子,還有命登基嗎?”
听得此言,眾人又遲疑了。
他們明白武香寒與秦林謀劃了這麼久,暗中肯定還有安排,說不定此刻宮中的幾位皇子都被控制住了。
只要他們一走,乾帝恐怕必死無疑!
見狀,秦林滿意地點點頭,隨手在乾帝身上點了幾下,確定他動彈不得後,便單手解開了武香寒身上的繩索,關切詢問︰“娘娘,你還好吧?”
“本宮沒事,差點以為你會一去不返呢。”
到了這個時候,武香寒還有心思開玩笑,旋即接過匕首,親自挾持著乾帝。
秦林終于空出雙手,朝老太監說道︰“臨死之前,請公公派人將牛嬪與小春子叫來,雜家要跟他們算一筆賬。”
“秦林,你休要得寸進尺!”
“啊……”
老太監剛剛呵斥出聲,乾帝便悶哼慘叫。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武香寒一刀扎進了他的肩膀重新抵住脖子︰“沒听見小林子的話嗎?快去將人叫來!”
“否則……本宮不能保證,你們的皇帝是死是活!”
“快去叫人!”
無奈之下,眾人只好按照他們倆的吩咐辦事。
老太監最後深深地看了眼乾帝,便不緊不慢地從禁衛手里拿過一把刀,橫在了自己脖子上,目視秦林︰“希望你們二人,莫要害了陛下性命!”
“陛下,老奴去也!”
噗!
老太監人頭落地,眾人心里又是一緊。
他與王福,可謂是乾帝的左膀右臂,如今接連去了,乾帝身邊連個能領悟他眼神意味的人都沒了。
與此同時,皇宮內外皆發生了巨大變化。
自那火箭在夜空中爆炸後,淑太妃便立刻安排婉兒姑姑,將人手遣到各個妃嬪、皇子宮中,啟用她當初親自埋下的暗子,控制住所有人!
隨後,她更是親自帶著一大批宮人與禁衛,趕往冷宮。
皇宮之外,京城各地皆有人沖入各大官員府邸、四方城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住對方。
秦林也是事後才明白,武香寒讓他出宮送一封信,就是將自己這些年扶持的人馬召集起來,等待時機成熟再動手。
只是誰都沒想到,異變來得如此之快。
他們只能在倉促間行動了!
冷宮中,秦林看到牛嬪與小春子被幾個禁衛押了過來,心里的憤怒忽然沒那麼重了,于是揮揮手示意砍了他們。
“淑太妃!”
“是淑太妃娘娘來了!”
忽然,人群中由外及內一陣騷動。
秦林抬頭看向大門口,便見淑太妃匆匆走來,還未靠近四名暗衛便齊齊朝她單膝跪地,低頭開口︰“懇請淑太妃娘娘下令,捉拿亂臣賊子!”
“請淑太妃娘娘下令!”
隨後,其余禁衛、太醫以及宮人們,紛紛跪地,希望她能站出來主持大局。
淑太妃目光晦澀,沉默著打量了一下場中局勢,不咸不淡地說道︰“都退下吧。”
“淑太妃娘娘?”
聞言,眾人皆驚,距離她最近的一名暗衛滿臉不解︰“娘娘何故……”
“說讓本宮主持大局,怎麼,如今都不听本宮的命令了?”
“那你們繼續留在這里吧,本宮走了。”
眼看淑太妃要走,眾人心里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慢慢往冷宮門外退去。
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秦林、乾帝、武香寒、淑太妃四人。
淑太妃上前兩步,目光平靜地看了看秦林與武香寒︰“本宮只有一個要求,不管今日如何,未來坐上那個位置的,必須是我皇家血脈!”
“淑太妃,你……”
此言一出,乾帝目瞪口呆,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方才他見對方遣散眾人,還以為是要與秦林、武香寒談條件。
如今他倒是猜對了一半卻沒想到另一半更加令人震驚。
“本宮若不是被逼到絕路,也不會有今日舉動。”
武香寒點點頭,說話間又在乾帝肩膀上扎了一刀,引得對方痛哼不已︰“淑太妃,既然您老一直是無形的後宮之主,那從今以後,大乾的後宮還是由您掌管。”
“如何?”
“本宮不想理後宮之中的那些破事兒,但你若是不願,本宮倒是可以教教富寧。”
她在說這話時,還看了某人一眼。
秦林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不言語。
他以為自己做得已經夠隱秘了,原來對方早就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