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丫鄙夷地看向她。
“抱團取暖,怎麼取暖?就憑你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動動嘴皮子就行了。”
“可別,這樣的咱肖受不起?”
“我自己的活都已經夠累了,可沒有扶貧的嗜好!
你們找錯了人,我看那些男同志眼楮恨不得盯在你們身上,他們樂意的很,找他們去。”
她又不是那些眼瞎的像800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光棍們。
這樣面如嬌花,心如蛇蠍的女人也敢肖想,真不怕家破人亡。
白蓮心中惱怒,臉上卻委委屈屈,眼淚要掉不掉。
“你小小年紀說話咋那麼難听?”
“我們要是怕吃苦就不會申請來這里了,只不過剛來還不習慣罷了,慢慢會適應的。”
至于那些丑陋不堪的鄉下人,哪配讓她施舍一個眼神,敢肖想她,門都沒有。
可這沉重的勞動,她是真的干不來。
要是能換個輕松的工作就好了。
同時也恨上了眼前這個不識抬舉的小丫頭,明明有一股子蠻力,幫幫她們怎麼了?
與夏雨柔那樣的賤人一起的人就沒有一個好玩意。
自私自利,心如蛇蠍!
真不知道那兩個瞎眼的男知青是咋想的?
她自認為自己很懂得拿捏男人,可那兩個人是軟硬不吃,心里眼里只有夏雨柔。
氣死她了!
虎丫的白眼差點沒翻到天上去。
她說什麼了嗎?這人咋又哭起來了,眼淚就這麼的不值錢嗎?
“是是是,你說的對,我知道你看不上那些人,所以才會這樣說。”
“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別異想天開了,這世上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要又要,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看上的黯然心動的,人家不搭理你。
你們看不上的,舔著臉來的又不值錢,小心雞飛蛋打,到最後啥也撈不著。”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看上官亦那張妖孽的臉一點都不清白。
恨不得立馬就能擁有似的。
呵!
上官亦那家伙可不是誰都能肖想的。
那些看他眼神不清白的,好像都倒霉了。
不知道等他騰出手來,這個女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白蓮被她那直白的話語說的面紅耳赤,心生惱怒。
“虎丫,我年齡比你長幾歲,看在同是知青的面上勸你,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啊,我好怕呀!”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的提醒?”
真是不要臉。
毫不客氣的質問︰“你們心里是不是想著我能幫你們干活,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也得奉勸你們一句,小資思想要不得。”
“有那些思想的人早都被抓去勞改了。”
“你們要是做的太明顯,被人舉報可就不好嘍!”
“還好我這人從小就被父母灌輸,不吃嗟來之食。”
“有多大的能耐就端多大的碗,要不然會出事的!”
白蓮雖然就是奔著佔便宜來的,可被人這樣赤裸裸的宣出于口,她還是沒那個臉皮承認的,只能裝模作樣的在那里泫然欲泣。
看得另外兩個女知青直翻白眼。
這人可真能裝。
她們已經打定主意了,以後要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自認為她們玩不過。
楊招娣忌恨虎丫看不起自己,她們年齡相仿,應該能玩到一起才對。
條件那麼好,為什麼就不能幫幫自己?
情願把東西給這群鄉巴佬都不願意給她,憑什麼?
只要願意給東西,她也願意干活的。
開荒實在是太累,她只能咬著牙堅持,無奈與她一起來的那兩位實在不堪大用,哭哭啼啼一天,只干那麼一點。
早知道她學著那兩個老知青和虎丫,自己單獨分一塊了。
總之看別人過得比她好,心里就不痛快,便說︰“虎丫,你別這麼說話,這樣會傷感情的。”
“我知道你心高氣傲,可獨木難支。”
“尤其現在你一個人住,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就不好了。”
村里的那些老光棍呀,希望你們給點力,隨便把人按倒,哪怕啥都沒做,名聲毀了,不就等于白得一個媳婦嗎?
白蓮把她的話听到了心里去。
眼神莫名的看了一眼楊招娣。
沒腦子的余五馬上接話。
“可不是嗎?听說這村里的老光棍不少,要是在路上被人給拉回了家里,看你還怎麼活?”
她眼中充滿了惡毒,那幾個人在,她們沒轍,只剩下這麼一個小屁孩,還能拿捏不了了。
虎丫眼都氣紅了,沒想到這幾個女人竟如此的無恥,她才多大呀,15歲呢,她們就這樣咒自己。
因此說出的話毫不客氣,“別把所有人想的都跟你一樣蠢,那些人就算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
我才15歲,這是未成年,他們但凡動個歪心思,我就能送他們去吃槍子。”
“可你們就不同了,已經過了十八歲,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想想自己該如何自處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白天那些男人們虎視眈眈的眼神都在你們身上打轉呢!”
“這要是被拖進了小樹林,你們還要不要活了?”
“閉嘴,你胡扯什麼,你能報公安,難道我們就不能嗎?”
余五肺都快氣炸了,這幾個人是一個比一個能說。
虎丫顛著腳,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們跟我可不同,我不僅年紀小,還能干。
但你們呢,干了那點活,人家直接來一個你們為了逃避勞 故意勾引,我看你們還拿什麼話說?”
“到時候我就去作證。”
她覺得學上官亦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懟人真的很爽。
幾個人的目光猛縮?
這人明顯是拿捏住了她們的7寸。
這話是敲打,也是警告。
她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或者出了事,那大家一起下地獄!
好狠。
一個個灰溜溜的跑了。
余五氣不順,在白蓮跟前抱怨。
“那個該死的死丫頭真是惡毒,她這是想毀了我們所有人。”
白蓮嘆氣,“我們打不過,罵不過,還能怎麼著?以後避著點吧!”
余五怒不可遏,“憑什麼我們要忍讓他們,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呸,真把自己當成一棵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