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海鮮泛濫,沒有調料又舍不得油,所以大家都不愛吃,也有可能是因為吃膩了,但要是放在別的地方,這可都是好東西。
她把提純來的鹽晶放到了簸箕里。
下一步就不能再用海水了,必須是淡水。
等多收集一些鹽晶,回家再繼續。
小家伙們全好奇地圍在了簸箕邊上,在那里嘰里呱啦!
一連熬制好幾鍋出來,他們收獲了一大桶鹽晶。
大家看著忙碌半天的成果,一個個心里無比的激動。
他們終于成了。
他們也能賺錢了。
夏雨柔大手一揮,“今天先到這里,回去吃完中飯,之後我們再繼續提純。”
她真是大聰明。
自己還把自己感動了一下。
走之前,又把望遠鏡拿出來看了一眼遠方的海域!
把一切盡收眼底之後便離開了。
回到家,夏雨柔開口︰“你們回家說一聲,今天在我家吃飯。”
猴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哪行,現在每人的定量都有限,我們吃了你們的口糧,你們就會餓肚子。”
小胖︰“我們不能吃你家的,吃完飯再來。”
夏雨柔有些不耐煩︰“我這人最討厭磨磨唧唧的,叫你們在這吃,就在這吃。”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夏雨柔煮了一鍋糙米粥,不是舍不得給小伙伴吃好吃的,而是怕惹麻煩!
還有一點就是︰她也不願意做。
小家伙們吃著粘稠的糙米粥,配著咸菜吃的肚子溜圓,異常滿足,家里邊的飯食遠不如這里。
家里的飯食每頓稀的都能照出影子,有些時候還會摻和一些野菜,紅薯或者是米糠啥的,那才真的難以下咽!
以前的紅薯,絲多,而且不甜,偶爾吃吃還行,天天吃燒心。
虎丫小心翼翼的問︰“老大,我們糟蹋了這麼多糧食,叔叔嬸嬸會不會罵你?”
夏雨柔看小丫頭那膽怯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
這年代普遍的重男輕女,大多數人的思想都停留在男娃能傳宗接代,女孩是賠錢貨,長大了要嫁出去的。
所以她們在家里的地位很低,哪怕家屬院里,像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
她笑笑︰“吃進肚里的怎麼算糟蹋呢?”
“還有一點就是你足夠優秀的時候,父母也會听你的。”
小寶︰“我爸媽才不會那麼小氣呢!”
幾人都崇拜的不得了。
虎丫︰“怎樣才能讓我們更加優秀呢?”
“首先就要讀書明理,開闊眼界,其次,多學一些生存本領。”
虎丫我眼亮晶晶的,“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們像老大一樣優秀,父母親就會看重我們?”
夏雨柔︰“每個人的思想不一樣,但是只要你足夠優秀,即使他們不看重你,你也有能力把日子過好!”
“總之一句話,委屈誰都不能委屈自己。”
“父慈子孝,首先得父母慈祥,才能讓我們做到孝順。”
“他們只要一碗水端平了,你們就必須做到孝順,維護他們。”
幾個孩子若有所思,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沒听懂。
但在他們心里種下了一顆我要變強的種子。
夏雨柔把桶里的鹽倒了一半在鍋里,然後放滿了水。
鍋里冒著泡,她拿著東西在那不停的攪。
把飄在上面的浮沫全部挖走。
期間又加了幾次水。
隨著水蒸氣的流失,最後剩下的都是白花花的鹽。
大家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鍋里看。
小胖︰“好白好細的鹽,比買的那些粗鹽好多了。”
夏雨柔給了他一個你還算識貨的眼神。
猴子激動的不得了,成功了就意味著他們後面會有源源不斷的收入。
“老大,這是不是就能換糧食了?”
有了這項技能,他再也不怕餓肚子了。
這些鹽的質量比市場上賣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夏雨柔︰“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幾人知道就行,不準許再告訴家里的任何人,還有就是一定得保密,誰說漏嘴了?到時候誰擔責任?”
“一旦捅出去,弄不好會連累你們家人的。”
雨柔必須先敲打一番再說,免得他們口無遮攔說了出去,徒惹麻煩。
“我願意幫你們,是因為現在確實困難,等度過了這個難關,到時候我便不會再管你們。
那時想用鹽換物資,就得自己去弄,被抓住,我可不管,更別試圖攀咬我。”
幾人感激涕零,再三保證,即使出了問題,絕對不會連累她。
夏雨柔很滿意,她並不怕後面會出什麼亂子,等換到足夠的糧食之後,就會把這項技能教給軍隊。
以後大家不僅都能吃到安全細膩的鹽,還能用這些鹽為軍隊創收入,這樣大家的日子都能好過些。
有了增加收入的辦法,幾個小家伙那是卯足了勁的干。
在大家不懈的努力,幾天的時間他們就制出了幾百斤的鹽來。
夏雨柔把這些鹽全部換成了糧食,然後又分批次的分給了大家。
家人問哪來的糧食,他們就會說用海鮮換的。
半個月後,夏雨柔叫停了制鹽的工作。
並且告訴他們要把制鹽的方法教給軍隊。
後面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個辦法是夏雨柔想的,其他人白白佔了便宜,所以對夏雨柔要把制作過程交給誰,他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反正後面他們也是可以自己做的。
像小胖的父母都有工作,他家里白天大人不在家,以後在他們家做即可。
次日,夏雨柔拿著白花花的鹽,跟在夏振軒的後面來到了師長的辦公室。
楊師長見到小丫頭,挑了挑眉。
心想︰他家的臭小子不會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吧?
他笑呵呵的問道︰“柔兒,過來找爺爺有事嗎?”
夏雨柔︰“我這是給你們送收入來了。”
楊師長︰“喔,說來听听。”
這個破島上能有什麼增加收入的項目?除了海里的那些玩意還能有啥。
為了換糧食,他啥招都用了,只不過杯水車薪罷了。
夏雨柔把油紙包的鹽攤開,放在他的面前。
楊師長看到東西咳了咳,“給我白糖干嘛?”
夏振軒再也憋不住,噴笑出聲,“師長,您這眼楮真不行呀。”
這東西跟糖長的哪點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