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就算做錯了事情,可夏家不是逃過了一劫嗎?
又沒出什麼事情,為什麼就不能原諒呢?
他爸要是不死,他媽也不會做下糊涂事。
憑什麼夏家老爺子活的好好的名利雙收,他們孤兒寡母的就要寄人籬下。
他覺得自己的母親做的對,想要過的好一點又有什麼錯?
夏家要真是仁義之家,也不會天天使喚著母親為他們當牛做馬。
何強心中所想,夏家人不知道。
被憤怒沖昏了頭的方同朝著他的臉頰就打了過去。
“我看你一點悔改的跡象都沒有,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孩子,你媽干缺德事干嘛要連累我媽?”
他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現在又多了一項,先出出氣再說。
何強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水。
他恨死了這個沒有眼力見的方同,怎麼哪哪都有他?
他娘那個蠢貨被連累不是應該的嗎?
佔便宜沒得夠,早死早脫身。
他媽算是干了一件好事,這些不順眼的都給她們帶走才好呢!
“王八羔子,你憑什麼打我?我跟你拼了。”
何強伏低作小被人家一頓擠兌,本來就心情不好!
送上門來的出氣筒不打白不打。
我也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整天跟在小雪的後面諂媚的不得了,小雪現在是他的家人,他不允許別人染指。
就算往跟前湊都不行。
他沒有了母親,不能再失去柳雪。
然後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你一拳,我一腳打的好不熱鬧。
兩個狼崽子,凶狠的很。
眼中恨不得吃了對方的眼神,看得鄰居們心驚膽顫!
都是個狠人吶,以後千萬得叮囑自家的孩子遠離這兩人。
方同的下身被不注意踹了一腳,立馬雙手捂上蹦的老高。
“狗日的,你敢踹我。”
他疼的呲牙咧嘴,痛徹心扉!
王八羔子,跟他玩陰的是吧?
等疼痛減輕的時候,他直接抱住對方,牙齒狠狠的朝著對方的脖頸咬去。
他那凶殘的模樣看的大家心驚膽戰!
嘴角很快就流出了殷紅的鮮血,可還不過癮,始終咬著不放。
何強痛的嗷嗷叫。
“你他娘的屬狗的呀,趕緊放嘴,哎呀呀,不行了,我要死了,我的血管破了。”
一臉的絕望,他不要死呀!
吃瓜群眾看何強滿脖子的血,趕緊上前拉架。
“方家小子,你趕緊放嘴,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到時候你也得被關起來。”
這些小狼崽子一個比一個狠。
方同死咬著不放。
對方想廢了他,那他就要他命,一報還一報很合理。
那個劉玲一看就不是好貨色,也就他媽傻,非要引狼入室,現在好了。
不僅把自己搭進去還要連累他。
有人直接掐住了方同的下顎,被迫使他張開了嘴巴。
夏雨柔看的有滋有味,差一點沒嚎出來給他們加油打氣。
打吧打吧,兩個禍害要都完了才好呢!
省的到時候她還要去清理。
她的心咋就這麼軟呢?要像人家末世穿越的人,見到人嘎嘎亂殺就好了!
這邊動靜鬧得這麼大,保衛科的人趕了過來。
見方同嘴角都是鮮血,又看了看那個捂著脖子哀嚎的人,蹙起了眉頭。
“你們都干嘛呢?”
“趕緊送醫院呀!”
他們也怕出事。
看了整個過程的方英趕緊回家找她爸。
他哥真是瘋了,敢給人家咬下一塊肉來。
這下她們家的錢包又要縮水。
顫顫巍巍的方愛黨看到這個場景,差一點沒下癱軟。
有著大家伙的幫忙,把兩人全都送去了醫院。
何強被架走時那雙怨恨的眼神,夏雨柔冷笑,明明是他們貪心不足蛇吞象,現在還敢怨恨自己家,真是慣的他。
等人走了之後,與夏老太婆不對付的陳婆子說道︰“楊蔓,你似乎有些太絕情了。”
“怎麼說人家劉玲也照顧了你們那麼久,現在她被抓走了,只留下這麼一個孩子,你們應該收留他。”
夏老太太冷笑,“你這麼善良,你怎麼不收留他?再說一遍,在這之前,劉玲已經與我們家解除了幫工關系。”
“此後她的一切行為跟我們家都沒有關系。
而且在那之前,她是因為什麼才走的,你們想必也都知道了。
她都存了害我家人的心思,還要讓我去收留他的兒子,別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那件事情畢竟也沒做成呀!”
陳婆子在那里嘀咕!
她就想看到夏老太不痛快,自己才開心。
“沒做成,不代表她沒行動。”
“你要是為她打抱不平,可以去告我。”
“奶奶,你怎麼理解不了陳奶奶的意思呢?
她家需要孫子,所以想要收留對方,又怕被人說嘴。
所以呀,你就成全她,趕緊打個電話把人追回來,直接送到她家去就行了。”
“陳奶奶你真是大好人,反正你們家也不缺那點錢,多養一個也不累,不像我家這麼多孩子,爺奶的口糧都得省下來給我們吃。”
夏雨柔小嘴叭叭不停!
陳老太太的手擺的跟麻花子似的。
“誰要收留他了,我家糧食都不夠吃呢,我的孫子整天也餓的嗷嗷叫!”
這年頭,一把糧食都能救人一命,誰想不開去養野孩子。
尤其是不知道未來年景的情況下。
有些看不慣的就開始指責陳老婆子。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就不要亂說話。”
“夏嬸子家有那麼多孩子要養,哪有多余的糧食給別人吃。
對方要是個好的也就算了,有那樣一個不堪的媽,免得到時候又惹得一身腥。”
陳老太太表情有些訕訕的。
“我也就隨便說說,他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
有人冷笑,“你沒看到狼崽子打架的狠勁,還有臨走時那怨恨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似的。”
“誰想不開要養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夏老太很是欣慰,還是好人多。
看完了鬧劇,夏雨柔又要悲催的繼續上學。
現在他們的危險解除,不再有車子接送,得靠著兩條腿走。
就這樣上了幾天學,夏雨柔終于考完了試,人是徹底的解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