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柔就開始在那里小嘴叭叭叭!
夏振軒有些好笑,他還能不知道咋說。
“好了,你媽剛才睡下,我去叫醒她。”
夏雨柔有些心虛!
老媽肯定是被爆炸聲吵醒的。
然後兩人抬起白烈睡的擔架。
顧媛看白烈那個樣子,心跟貓抓似的疼!
一個好好的大小伙子成了這樣,想著想著,鼻尖發酸,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一路上,她早已把對方當成了親弟弟一般存在!
主要是這小子存在感太強,性格太活潑!
總是能把小嘴叭叭的閨女整的無語。
他這麼年輕,又屢立戰功,有著無限美好的未來,軍旅生涯就這樣被深深的掐斷了。
甚至連一個健全人都不是,這種落差有幾個人能承受的了?
夏雨柔看到白烈鼻尖也發酸!
她以為早已看淡一切,心硬如鐵,可事實並不盡然。
一想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差一點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心中的郁氣就要深一分。
慶幸那些人沒有及時殺了他的同時,也恨他們的手段殘忍!
要俘虜綁起來就是,用得著那麼虐嗎?
夏振軒快要接近目標地的時候,用早就商量好的叫聲接頭。
“夏振軒!”
守夜的方毅不確定的問出聲。
“是我。”
“我們還在說天亮就去找你們呢!”
“兄弟夠可以呀,那些洋鬼子都是你們殺的吧!”
他們剛開始的時候,時不時都能遇到洋鬼子,要好一番糾纏!
沒想到最後遇到的都是尸體!
眼見著天黑了,他們尋了一處相對于比較安全的地方休息。
主要是這一天太累了,不養足精神,第二天根本就承受不住。
夏振軒沒接話。
他能怎麼說?
說是閨女殺的不妥,承認是自己殺的吧,他也不好意思去領閨女的功勞。
干脆沉默以對。
另外兩個人也醒了過來。
“年輕就是好啊,一覺醒來元氣滿滿。”
這時,透著月光,方毅才看到他們抬著個人。
從對方的衣著來看,不難猜出是誰?
“這小子怎麼傷的這麼重?”
夏振軒嘆了一口氣,“把他放下來,我歇一會。”
當大家看到白烈的慘樣,氣得握緊了拳頭!
“怎麼回事?”
夏振軒把他趕到時看到的畫面說了出來。
陳耀直接火了,“這幫孫子真他娘的喪心病狂,用得著如此虐待嗎?”
夏振軒︰“反正都是一筆糊涂賬,他們有恃無恐!”
這時所有人都盼著祖國強大,只有自身硬了,別人才不敢凌辱!
國人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把這些外國人全部趕出華夏,內里早已千瘡百孔,誰都會上來踩一腳?
甚至看到肥肉還想來割一塊。
只是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列強的一切陰謀詭計,將都會被扼殺在搖籃里。
一個個大男人紅著眼眶看著昏迷著的白烈。
他們雖然或多或少也都受了傷中了彈,但沒有白烈這樣慘的。
手骨碎了,眼楮瞎了。
分開之前還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分開之後奄奄一息,兩相比較大家鼻尖發酸!
夏振軒︰“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我們走。”
方毅︰“咱們現在往哪走?”
夏振軒︰“我找到一艘輪船。”
幾人臉上露出狂喜!
“太好了,終于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哈哈,咱們終于能活著離開了。”
“這幫洋鬼子估計現在沒有心情管咱們了。”
“可不是嗎?也不知道他們走了什麼霉運,事故頻發!”
“缺德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過眼。”
“現在到了他們還債的時候。”
“哈哈哈哈哈!”
幾人愉悅的笑聲回蕩在山林間。
與夜間的蟲蛙鳴叫交織在一起。
成了另一道交響曲。
趕在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之際,他們走到了山腳。
一艘輪船停在岸邊水邊。
方毅不確定的問︰“里邊真沒人嗎?”
夏振軒︰“除非在我走之後跑上去的。”
他們砍了幾根手臂粗長棍。
架在水面上,抬著白烈走了過去。
走進房間,一個個癱軟的坐在地上。
夏振軒看他們累的不輕,“你們躺一會,我去開船。”
無論如何,眼下得先離開這個鬼地方才行。
免得途中又生事端,還有白烈得趕快就醫。
幾人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去吧去吧,讓我們歇歇。”
這幾天累壞他們了,身上的傷口那是結痂了裂開,裂開了結痂!
營養品沒吃到血倒是流了不少,一直還緊繃著神經,鐵打的漢子都遭不住。
一旦放松下來,渾身發軟,腦袋發暈。
夏雨柔看了一眼,能撐到現在,全靠意志力撐著。
他們可不像自家三口,身體都被強化過,壯得像頭牛!
然後顛顛的跟了上去。
夏振軒也沒管身後的小尾巴。
她都有本事把船搞過來,自己還有什麼話好說。
夏振軒到了駕駛室,先摸索了一會,然後熟練的開了起來。
雨柔滿眼崇拜!
“爸爸好厲害!”
夏振軒心梗!
“沒你牛!”
夏雨柔嘿嘿笑,“我也是現學現賣。”
她把前往港城時的經過說了出來。
夏振軒︰“也就是說你用了一會兒的時間就掌握到了駕駛船的精髓!
然後滅了上面的人,開著船撞翻了另外一艘小船。”
夏雨柔點點頭。
“你可真夠虎的,以為這船是好駕馭的。”
“一般人不學個三幾年都不敢讓他出師,因為在海上風雲變幻莫測!”
“沒有有足夠的應變能力,很容易出事的。”
“呵呵,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夏雨柔狡辯道︰“我天生聰慧,福運加身,不會出現問題的。”
夏振軒緊張的說道︰“以後這種話不許說,保持低調知道不?”
“以後不許做超出你這個年紀之外的事情。”
有些人的瘋狂他可是見識到了,可不能讓女兒被別人盯上了。
他的女兒不需要太出色,只要好好的長大就行。
這丫頭絕對是有些運道在身的,甚至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那又如何?
他就裝糊涂!
父女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船只很快就開到了水中央,順水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