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柔盤算著到底要不要給母親喝恢復藥劑?
最後決定還是得事情塵埃落定後再喝。
好的太快,處罰的力度絕對會輕很多。
欺負了她夏雨柔的人,就沒有能全身而退的。
恢復藥劑不能喝,力量藥劑倒是可以喝。
她趁著病房沒人,趕緊拿了一支藥劑擠入母親的口中。
這樣以後她就有了自保能力。
無比後悔沒有事先給母親喝。
否則也就不用受這無妄之災了。
夏振軒去廁所把自己隨便打理了一下,就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砰砰砰!”
“請進。”
夏振軒說明了來意。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斟酌的說道︰“人的腦部神經系統是非常神秘的,至于有沒有什麼後遺癥,得看病人醒來後的反應來決定。”
病人當時送來的時候流了那麼多的血,可見撞的不輕,有沒有撞傻或者什麼?他不好下決定。
夏振軒的臉很嗅,“我媳婦什麼時候能醒來?”
醫生︰“這個不好說,不過家屬需要配合,沒事多在她耳邊叨叨幾句,說不定就醒了。”
夏振軒的拳頭硬了。
他知道跟醫生沒什麼關系,可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氣。
“你這話不等于沒說嗎?”
說完便氣哄哄的走了。
醫生看著他那揚長而去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剛剛都嚇死了,這個混不吝的發起瘋來,誰都沒轍!
自己要是莫名其妙的被他揍一頓,上哪說理去?
夏雨柔見父親臉臭臭的,就知道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
她查看過,母親沒有性命之憂,就勸道︰“爸爸別生氣了,媽媽會沒事的。”
夏振軒︰他也不想的,就是無比的憋屈。
自己不在,那些人就毫無顧忌的欺負妻子,誰給她們的膽子?
“咱爺倆走到哪里,別人都嫌棄,會不會把媽媽燻的不願醒過來呀?”
夏雨柔眨巴著一雙懵懂的大眼楮問。
夏振軒︰“我看誰敢嫌棄?”
不過一想到會燻到媳婦閨女又氣短了。
便對閨女說道︰“等會嫂子過來咱們就回去洗漱一番。”
夏雨柔點頭。
她現在埋汰的不得了,自己都嫌棄自己。
夏振軒揉了揉閨女的腦袋,“你在這里乖乖的,爸爸去買點吃的。”
父女倆風殘雲卷吃了頓飽飯。
夏雨揉眼珠子咕嚕一轉。
“爸爸,從今天起,咱父女倆分工合作。
晚上你陪床,白天我看著,不過也不能便宜了罪魁禍首。
你現在回去,讓他們從明天起,三人輪流著來近身伺候我媽?”
她得好好地折騰一番幾人?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休想出ど蛾子。
夏振軒不放心媳婦,臉色很臭,“那不行,想折騰她們有的是機會,不能拿你媽的安危做賭注。”
“爸,你放心吧,我絕對會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們干活,誰要是敢有小動作,我就剁了她們的爪子。”
“你讓我想一想。”
夏振軒不想這樣干。
最終還是敗給了閨女那赤裸裸的眼神。
“行,閨女你先在這里陪著你媽,我回去看看。”
夏雨柔有些嫌棄的扇了扇空氣,“爸,你這身味道真上頭,趕緊麻溜的做完所需要的事情回家洗個熱水澡。”
夏振軒無語地捏了捏閨女的胖臉蛋。
“嫌棄別人的同時,最好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也就是因為你是我親閨女才忍受抱了你這麼久。”
小沒良心的,為了她,自己好幾天都沒睡過踏實覺了。
夏雨柔朝著他的後腦勺做了個鬼臉,還揚了揚小拳頭。
最終抵不住困意,爬上病床,窩進便宜媽的懷抱呼呼大睡。
顧媛做了一場夢,她被困在一方天地里,就是走不出來。
她急得都要哭了。
女兒還需要她呢!
一著急睜開了眼楮。
入眼的便是白色的石灰牆。
還有鼻尖隱約傳來消毒水的味道。
“我這是怎麼了?”
記憶復甦,她被人撞倒了,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努力回想之際,懷里出現了異樣,低頭一瞧,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懷里拱呀拱!
尤其看到那髒兮兮一縷一縷的頭發,顧不上嫌棄,趕緊扒拉出面容來。
一看到那髒兮兮,卻又熟悉的小臉,眼楮一下子就濕潤了。
失而復得欣喜讓她緊緊的摟住小小的人兒。
“囡囡,媽媽的乖女兒,我這是不是在做夢?”
她親吻著女兒的眉眼。
睡夢中的夏雨柔感受到臉上的癢意,皺著小眉頭,嘴巴嘟囔著什麼听不懂的話語,翻了個身,感受不到惡意繼續睡她的覺。
顧媛愛憐地撫摸著女兒那精致的眉眼。
家屬院。
夏振軒頂著特殊造型,首先來到了張大娘家。
“砰砰砰!”
“張副團長,快點開門,你就是這樣袒護家屬欺鄰霸市的。”
“趁著我閨女走失,媳婦傷心欲絕的情況下對她進行言語挑釁侮辱,使她精神大受打擊,還趁其不備,幾人狼狽為奸殺人害命。”
“誰給你的膽子?是不是認定連我也不能平安歸來?所以想讓我們家被一網打盡。”
夏振軒髒水越潑越順溜。
別怪他狠心胡亂扣罪名。
張老太就不是個好人,一直記恨著自己佔了他兒子的團長位置。
到處散播他的謠言,之前,自己可以不計較。
但這次就過分了,趁亂害的媳婦差點一命嗚呼,到現在還沒醒來,他們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張副團長因為老娘做的事情被勒令停職在家里休息。
本來就忐忑不安,現在被夏振軒這樣一吆喝,他的神經立馬繃了起來。
眼神更是閃過滔天的恨意。
他媳婦受傷昏迷純屬意外,自己可不背那個鍋。
現在無論他怎麼辯解都說不清楚,只能期待母親的戰斗力了。
張大娘以兒子為豪,哪里容得了別人這樣詆毀?
她“嗷”的一嗓子打開大門,對著夏振軒就是胡攪蠻纏。
“都欺負我老婆子了,都欺負我老婆子了,我不活了,我命苦呀!
我年紀輕輕的守寡,好不容易把兒子養大,臨了了,還被別人追上門來罵,我不活了。”
“大家都來評評理,欺負人了,一個大男人欺負我這寡母還要不要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