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柔還未進家便被隔壁的幾壯喊住了,“妹妹妹妹,快跟我們走。”
夏雨柔︰還怪熱情的。
她也想多了解了解家屬院的地形。
一群小孩子,天真浪漫。
滿家屬院瘋跑。
時不時就能遇到三五成群的女人在那里閑聊!
有不認識夏雨柔的家屬,看到亮的發白的孩子就問︰“這誰家的閨女呀,長的可真俊。”
一位年輕小媳婦低聲細語,“應該是夏團長家的,最近除了他的家屬隨軍外,沒有新來的了。”
幾個人不由得多看了夏雨柔一眼?
一個臉色蠟黃,略顯削瘦的女人,滿臉的醋意。
“沒想到他們家的條件這麼好,這孩子一看就沒吃過苦。”
“我可听說了,夏團長家的媳婦是什麼資本家的大小姐?
那手嫩的跟豆腐似的,啥家務都不會做,這兩天都是夏團長從食堂里打的飯菜。”
她滿是惡意的訴說著道听途說的事情。
同是軍人,大家都是一樣的,為什麼夏團長就能拿著比他家男人高的工資?
家里就一個賠錢貨,要那麼多錢干嘛?
還不如補貼給她們這些家庭困難的人呢!
同為女人,她妒忌顧媛的好命。
對方什麼都不用做,只做個十指不沾春陽水的大小姐就好。
而自己不僅要照顧一家老小,還得勤儉持家,從牙縫里省下錢財寄回老家。
婆家訴苦,娘家哭窮,孩子嗷嗷待哺,弄得她焦頭爛額。
原本大家都一樣,捉襟見肘,誰也比誰好不了多少,可猛的一下子來了一個不一樣的。
人家站在那里就像九天界的仙女下凡,高高在上。
而她們就像那匍匐在腳下的奴僕,憑什麼?
邊上年紀稍大的大娘就見不慣這麼不會過日子的人,說出的話肆無忌憚!
“這樣趴在人民群眾身上吸血的資本主義家大小姐就應該被抓起來,好好的勞動改造。”
那個臉色蠟黃的女人,見自己說的話成功的挑出了大家的怒氣,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她們在那里唾沫橫飛,沒有發現不遠處玩耍的孩子們。
更不知道長相如同天使般的孩童,實則比惡魔還要可怕。
夏雨柔憤怒的看著那幾個丑女人對母親的惡意詆毀!
她太清楚這些女人因妒忌而生出的怨恨之心了。
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總想著撕爛別人的傘。
好,很好!
夏雨柔看著天空飛過的鳥雀,計上心頭。
她用精神力控制著那些鳥兒的大腦神經。
然後在說話的幾人頭頂上盤旋。
朝著那幾個惡意滿滿的人腦袋上稀里嘩啦!
大娘︰“哎呦,怎麼下雨了?”
說著還用手去摸了一下。
手上傳來的黏膩感,讓她感覺到了不對。
定眼一瞧,目眥欲裂。
眼神惡狠狠的看著盤旋在她們頭頂上的鳥雀,破口大罵︰“該死的小畜牲,我詛咒你飛著被樹撞死,喝水掉河里淹死,生蛆爛肉的破爛玩意。”
小鳥似乎感受到了來自此人的惡意,于是又朝著她的嘴巴投下了炸彈。
完成使命的它,愉悅的抖了抖尾巴,高昂起頭顱,鳴叫一聲,飛向高空,直至只能看見一個黑點到再也不見。
那個臉色蠟黃,瘦削的女人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的頭頂被鳥拉了屎。
還沒來得及罵出口,便看到了那讓人記憶深刻的一幕!
嚇得她捂緊了嘴巴。
生怕這些帶著惡意的小鳥也給她投下一顆炸彈。
此時她的眼楮是驚恐的,絕望的。
另一個人也不例外。
這詭異的一幕讓人不多想都不行。
另外兩個人,嘴巴直接張成了O型,還快速的離幾倒霉蛋遠遠的,生怕被殃及池魚。
被鳥兒光顧兩次的大娘,這下子被惡心壞了。
拼命的在那里呸呸呸,想要把嘴巴里的髒物全部吐出去,還不停的干嘔著。
在心里把小鳥的祖宗18代都給光顧了一遍。
別提罵的有多髒了,所有的鳥雀現在都成了她的仇人。
而此時的夏雨柔,由于精神力過多的消耗頭痛欲裂!
她雙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額頭上浸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內心是瘋狂的後悔!
這次玩脫了。
這種腦袋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真的吃不消。
她的異樣很快便被大壯發現了。
大壯跑到跟前見她痛苦的捂著腦袋,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著急忙慌地問︰“妹妹妹妹,你怎麼了?”
此時的夏雨柔,腦袋如同千萬只螞蟻在撕咬,已經被疼得虛脫了,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大壯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又看了看夏雨柔那圓潤的身體。
咬咬牙,試著上前抱她起來,感覺很吃力,走路困難,就趕緊喊來二壯,讓他趕緊回去搬救兵。
匆匆趕來的夏振軒夫妻見女兒那痛的幾乎要暈厥的樣子,心疼的無以復加。
男人二話不說,接過大壯懷里的女兒,便大步流星地朝著衛生院走去。
“醫生,醫生,快看看我女兒。”
衛生院唯一的醫生見兵王手里抱著個孩子就急忙上前查看。
檢查了一番,除了知道孩子異常的痛苦外,什麼問題也沒查出來。
只能無奈的說道︰“這里條件有限,什麼儀器都沒有,根本就查不出問題所在,我看你們還是去醫院吧!”
夏振軒听後就要離開,被夏雨柔拽住了衣襟!
她知道自己的原因,無論去哪里都查不出來,來回折騰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虛弱地開口︰“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