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放生了,估計這兩天就回來了。”時言夏說道。
    白暖暖再次傻眼了,說道︰“放生了?它還能自己回來?它認路啊?“
    這話剛問出,她才發現自己腦子確實不中用了。
    當初這小蛇可是千里迢迢的追到帝都的,沒人帶一樣能找到時言夏,更別說放生,它會不會認得路回來。
    “它能回來,我和它說好了。“時言夏說道。
    白暖暖揉搓了下臉頰,做了個可愛的表情後,才說道︰“行,那我出去了。“
    她說著轉身就溜了,也怕戰景凜想刀她的那眼神。
    白暖暖跑了後,臥室內再次恢復了安靜,戰景凜將剝好的橘子遞到她的手上,說道︰“其他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你好好休息。“
    “噗,我沒那麼脆弱的。“時言夏看著他擔憂的眼神,忍不住笑出聲。
    戰景凜看著她吃橘子的模樣,男人心里似乎被什麼東西填充滿了一樣,安靜的這一幕,卻讓他感覺到了歸宿感。
    “沈明和沈青紅這兩人,要不要先找人把他們綁起來囚禁,看看他們離開了沈宅後,是否會焦慮,沈宅是否會有變化?“戰景凜沉默半晌後問道。
    時言夏吃著他剝好的橘子,眼前一亮。
    “嗯,綁得神不知鬼不覺一點,既然沈連初回來了,必定會找他們,如果發現他們兩個人失蹤了,會猜測是我們動的手腳,或是他們自己另謀出路了。“時言夏說道。
    這樣才能看到他們狗咬狗,事情會越來越精彩。
    這就是送給沈連初最好的回歸禮物。
    “嗯,那我讓顧青動手。”戰景凜說道。
    他直接給顧青打了通電話,此刻的冷之墨與顧青正在喝酒,接到電話後,兩人幾乎穿著拖鞋便出去了,走得急哄哄的,顯然情緒很高漲。
    “早些休息。“戰景凜說道。
    他剛站起來,手腕被時言夏拉住。
    女人縴縴玉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她指尖傳來的溫度,讓男人渾身酥麻起來,此刻他有些口干舌燥的,心強烈跳動,不能自我。
    “我幫你號號脈。“時言夏說道。
    她好久沒有幫戰景凜號過脈了,他的毒之前被壓制住了,但還沒有完全清掉。
    沒清掉,就意味著毒在他的身體內,是一個隱患,隨時都有可能炸了,一旦爆發,就是要命的。
    “好。”戰景凜也沒拒絕。
    他緩緩坐下,伸出手腕搭在沙發扶手上,時言夏擦拭干淨小手後,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安靜的側頭听著他的脈博。
    她指尖輕動了一下,時不時蹙了下眉。
    “沒什麼異常,我給你開點藥,晚些熬好喝了再睡。”時言夏說道。
    她已經很久沒給他開藥了,現在主動提出給他開藥,戰景凜黑眸微沉,她什麼都沒說,男人自然也沒問。
    兩人之間似乎很有默契,都不敢提及他的病情,似乎都知道他的病情來勢洶洶,很是凶險,隨時都有可能奪掉他的性命。
    “好。”戰景凜應聲。
    時言夏拿起一旁的筆,在上面寫著藥方,最後遞給他。
    “晚安。“戰景凜接過藥方後,他才起身朝她道晚安。
    她坐在沙發上,目送著戰景凜離開,男人身影消失在她臥室內後,時言夏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她的臉色沉了沉。
    “明明壓制住,為什麼還是有了要爆發的趨勢,到底哪出問題了?“時言夏低聲呢喃著。
    按理來說,戰景凜的毒不應該再次蠢蠢欲動。
    如今的余毒,根本就不足為懼,隨時都可以清除掉,但剛才他的脈博卻,很是微妙。
    時言夏陷進沉思,腦海浮現出那道身影,那男人的死相,她若有所思的說道︰“難道那個開勞斯萊斯的男人,與戰景凜的情況有關?“
    “他是原本就有死劫,本就該死的人,最後有人替他死了,為此替他擋掉了一劫。”
    “現在戰景凜的毒,一直在蠢蠢欲動,根本就壓制不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難道真的也要一命換一命?”
    “他與戰景凜之間的那種身上的氣運,為什麼會受到攻擊,難道是有人看中了他們的氣運,想借運,然後佔為己有?”時言夏陷入沉思中。
    起初看到戰景凜時,她都嚇了一跳。
    畢竟他身上的氣運,是她從未見過的強大王者運氣,正因如此,她留在他的身邊,借著他的氣運反而讓自己的修為提升了不少。
    這也是為什麼她受了傷,卻還要回戰宅。
    有戰景凜的地方,便是她的底氣,就如她之前強行拔掉了一縷魂魄一樣,只要給足她足夠的時間呆在戰景凜的身邊,她便很快能修復好。
    “沈連初他們難道也是沖著氣運來的?還是說沖著祖宗來的?”
    “祖墳強大,才能養出身上有這麼強大氣運的掌權人。”時言夏低聲呢喃著。
    看似不正常,實則似乎一切如常。
    她甩了甩頭,沒再往下想,而是起身走到床頭櫃前,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看著里面躺著的東西。
    “師傅,你到底去哪了?那晚在學校的時候,你匆匆忙忙趕了回來,卻一言不發便走了,我現在甚至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你和沈歸時到底是什麼關系,我不僅找不到她,我甚至現在也沒辦法找到你。”
    “玄學娛樂里你的能量在不斷減弱,你是出什麼事了,還是說你在抽離?你之前引導我回帝都,是為了什麼?”
    “是讓我揭穿沈家人的真面目,讓我與沈連初翻臉為敵,還是你想要讓我回來調查一切?”
    “你和沈歸時,還有戰琛寒是什麼關系?我怎麼感覺你們給我們留下了很多迷團。”時言夏說道。
    原本打開盒子,她便能與師傅交流。
    但如今這盒子內的信物,卻好像死物一樣,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時言夏將東西放了回去,合上抽屜後,獨自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正準備給手機充電,手機震動響起。
    “鈴”她手機震動著。
    看著熟悉的號碼,她有些疑惑,連忙接通電話問道︰“黃警官,這麼晚了還不睡?“
    “言言,是我。“黃警官的聲音刻意壓得有些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