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夏也被兩人搞懵了,看著兩道身影擋在自己面前,那速度快得驚人。
    “言言。“黃警官的聲音傳來。
    看到時黃警官,李青紅和霍太太才松了口氣。
    “你們聊。“她們說著,識趣走到一旁坐下。
    黃警官大步上前,接過時言夏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後,才坐下說道︰“沈青紅又來鬧事了,還帶著記者這來,大鬧警察局,非要把沈連初的尸體拿回去。“
    “感覺到了。“時言夏說道。
    她在沈青紅身上下了符咒,沈青紅有異動,她就感覺到了。
    而且那種感覺很強烈,可想而知,沈青紅已焦急得不能自我了。
    “感覺到了?那給還是不給?“黃警官請示她的意思。
    畢竟沈連初不是普通人,萬一鬧出事了,後果他們不辦法承擔。
    “既然她想要,那就給她吧,反正就是一具空殼。“時言夏說道。
    黃警官卻有些擔心,他沉默了半晌,默默朝她看去,壓低著聲音問道︰“她會不會想辦法,復活沈連初?“
    “之前她不是養過小鬼嗎?有沒可能是讓小鬼附在沈連初的尸體上,讓她重活?“黃警官腦洞大開的問道。
    “不會,沈連初這具身體沒任何用了,就算她養的小鬼,也不敢上這具尸體,沈連初的尸體由內到外都爛了。“
    “上面沾惹著的氣息,連鬼聞到了都退避三舍,誰沾了誰倒霉,也許還要替沈連初擋掉那些壞事。“時言夏說道。
    她這樣說,黃警官更疑惑了。
    “既然這樣,沈青紅為什麼還要把尸體拿回去?“黃警官問道。
    這也是他想不通的事情,一個死人,一具尸體罷了。
    “想要找到情符下落啊,而且當初是沈連初替她指路,引導她進了沈家當養女的,她認為沈連初應該能給予她更好的出路。“
    “沈家現在沒出路了,她只能狗急跳牆了。“時言夏說道。
    黃警官摘下警帽,他坐在那仰頭,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
    “你心里有疑惑?“時言夏看出他有些不安,問道。
    “我總覺得事情沒我們經歷的這麼簡單,我感覺有一股力量在背後推動,甚至有種馬上就要窒息的感覺,我辦案的時候一般都有感覺。“
    “所以我憑著感覺行事,都能立刻破案,現在事關沈連初,我感覺事情還沒結束,她想要取你性命,好象就是一個由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一無所知,但沈連初的死亡,事情看似終結,但我感覺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黃警官說道。
    他是警察,辦案無數,他的直覺不會錯的。
    時言夏有些驚訝的看向他,沒料到他居然也能感覺到。
    “我家霍先生也是這樣說。“霍太太也有些慌。
    她走上前,有些為難的問道︰“言言,你看我家霍夢現在,還要不要去上學?如果真的了馬上要出事的話,要不要先讓她呆家里?“
    時言夏笑著搖頭,說道︰“不用,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別耽誤了。”
    “我給她畫道符,你一會回去了把符燒了給她喝就行,其他事情別管。”時言夏說著,她立刻拿起筆畫了道符。
    黃警官看著眼饞得很,他嘴唇動了動,想張嘴問,卻不好意思開口。
    但下秒,時言夏卻把一張符遞到他的手上,說道︰“回家後,貼在家里的床頭上。”
    “謝謝。”黃警官接過符後,不知該收在哪里,害怕把符弄壞了。
    但李青紅卻沒作聲,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黃警官。
    “怎麼了?”黃警官感覺到她的視線,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
    李青紅後退了半步,說道︰“你是從警察局趕過來的,沈連初的尸體就在警察局內,沈青紅去鬧事,你過來找時言夏商量。”
    “會不會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跟著你進來?”李青紅是個女強人,警惕心很強。
    她這樣問,黃警官也傻眼了。
    “這是道觀!!祖師爺的牌位還擺在這呢。”霍太太聞言,她嬌媚笑了出聲,指了指前面的牌位說道。
    李青紅聞言,緊繃著的神經才緩緩松開。
    “是我擔心太多了。”李青紅有些不好意思。
    黃警官來得匆忙,走得也急,霍太太也離開了,李青紅卻沒有走,她走到時言夏的面前坐下,若有所思的朝她看去。
    她似乎做了很大的心里建設,才開口說道︰“我和沈青紅結仇,不是因為她想模仿我的名字,想借我氣運。“
    時言夏安靜听著,卻沒吭聲。
    “那夜听說你們提到了沈歸時。“李青紅說道。
    她端著茶杯,眼里卻寫滿了傷感,指尖輕輕撫摸著茶杯的邊緣,半晌才重重放了下來。
    “我生在帝都,長在帝都,沈歸時也是,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直到後來沈家收養了沈珍珍,也就是現在的沈青紅。“
    “一切都變了,沈家開始變得氣氛壓抑,直到後來有一天,沈歸時卻不允許我再上門,甚至要與我決裂。“李青紅說道。
    時言夏听到她提及“沈歸時“3個字時,她瞳孔微縮。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她提到這個名字,仿佛這個人是真實存在,活生生的一個人。
    之前她尋找過,發現沈歸時根本就不存在,好象除了是個名字之外,這人是真的沒有活過一樣,她甚至沒敢開口問老爺子。
    “是發生了什麼事?“時言夏問道。
    李青紅眼眶有些紅通,她苦澀一笑說道︰“不知道。”
    “我和沈歸時關系很好,算是無話不說,當初我和顧安,還是她牽線搭橋的,她和我情同姐妹,只是突然有一天,她好像變了。”
    “性情變了,似乎變得極端扭曲,甚至暴怒,我感覺她可能遇到了什麼事情,想方設法打听,但卻有一天,她和我絕交了。”
    “她那憤怒幾乎絕望的眼神,讓我至今回想依舊有些害怕,就好像她遇到了很恐怖的事情一樣。”
    “我托人打听,顧安也前去拜訪,卻被拒于門外,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李青紅陷在回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