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我們不能多呆,如果是對方的地盤的話,我們出現會打草驚蛇,剛才拜了祖師爺,就有雷電閃爍,引導我們過來。“
    “有可能祖師爺想讓我們發現些東西,不管是什麼,我們都不宜打草驚蛇,我們先回去。“時言夏說道。
    她說著轉身拉著戰景凜往外走,走了兩步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小東西,你不是喜歡山里嗎?要不你就先留在這幾天?玩夠了再回來?“時言夏說道。
    她把小蛇從懷里掏了出來,把它放在掌心上一邊問道。
    小蛇似乎很受用,環視著四周,尾巴翹得老高,甚至在不斷搖晃著。
    “吱吱吱。“小蛇伸出信子,興奮的朝四周搖晃著腦袋。
    時言夏掏出張符,朝它的身上貼去,隨後她輕輕抬手,小蛇飛快從她手上飛了出去,爬上樹枝,身影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戰景凜看著她的做法,有些驚訝,卻什麼都沒說。
    兩人快步往回走,一邊將來時的腳印處理掉,回到車內後,她才開口說道︰“你剛很驚訝我把小蛇放行在這?”
    “你是想收錄這里的氣息,小蛇與人不一樣,蛇本就可以隨意在樹林里橫著走,所以哪怕小蛇出沒,對方如果真有問題,他也不會懷疑到蛇的身上。”
    “所以留著小蛇守在這里,是最好的選擇。”戰景凜說道。
    哪怕她不說,他似乎也猜測到了。
    “哈哈,戰景凜,你太聰明了,要是和你做敵人,我未必是你的對手。“時言夏笑得如花似玉,之前的不悅,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但我只可能是你的男人。“戰景凜說道。
    男人這句情話,惹得她的耳根瞬間通紅。
    “開車。“時言夏嬌聲說道。
    男人很是受用,立刻啟動力子,朝著山向的方向飛奔而去,時言夏坐在車內,看著車窗外熟悉的景色在不斷後退。
    她的思緒飛到了很久之前,似乎從回帝都開始,一切都變了。
    也許是從她死後重生開始,重生帶著記憶活了下來。
    死和生,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你信我死後重活回來,讓時光倒流了嗎?“時言夏突然開口道。
    這是一個秘密,她從不與任何人提過。
    “萬物都有它自己的規律,你說的事情或許是真會發生,就如沈連初追殺了我們整整九輩子一樣,但凡事都是有機緣的。“
    “如果你真的是死後重生歸來,那必定是有什麼事情引動。“戰景凜很是嚴肅的說道。
    他並不認為她在胡說八道,甚至直接相信了她所說的。
    她知道他義無反顧的護著自己,但在這種事情他,他依舊是如此。
    “所以是什麼事情引動的?讓我回來,甚至間接認識了鄭嬌,並且救下了她,這樣一來,我和那少將軍才理所應當的認識了。“時言夏低聲呢喃著。
    似乎有著某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在背後推動著,讓她去做某些事情。
    那種神秘的玄學力量,就像大運的推背感。
    如同你要走好運了,哪怕你躺著也能把錢賺了,你走桃花運時,哪怕足不出門,也許下樓倒個垃圾,也能遇到命中之人。
    所以命運與玄學,都是很玄妙的東西。
    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好似真實存在,而它卻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包括萬物的規律。
    “不管如何,現在我們需要理清的是眼前的事情,在山上湖邊留下氣息,是誰的手筆,為什麼你從沒發現這個地方,是別人設下了結界,那你師傅是否知道有這人存在,或是他知道,並且與這人認識。“
    “祖師爺牌位內,夾著沈歸時的生辰八字,是誰放的?生辰八字放在這,是求祖師爺保佑,還是說鎮壓著她的靈魂?“
    “你師傅臥室內密道中的那八卦陣,里面鎮壓鎖住的是誰的魂魄?為什麼我們發現後,它卻被震碎了?“戰景凜一針見血般的總結著。
    時言夏沉默了。
    “你說得對,先顧好眼前。“時言夏說道。
    她手上還拿著沈歸時的生辰八字,輕輕的捏在手上。
    這張紙上的字跡很奇怪,不像師傅的,那到底是誰的?
    生辰八字是朱砂混著雞血寫上去的,很歹毒的做法。
    “你先休息一會,讓自己放空,什麼都別想,或許腦子清醒了,反而會有新的發現。“戰景凜看著她陷進沉思中,連忙打斷她。
    時言夏的思緒被他拉回,她抿了抿嘴唇。
    “你開車累嗎?要不要換我開一會?”時言夏問道。
    戰景凜卻啞聲無笑,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抽出右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動作帶著寵溺的意味,說道︰“你男人我還沒這麼輕易就被累倒。”
    “轟”她耳根瞬間紅通,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撩到了。
    戰景凜這個家伙,無聲中就把人給撩了,關鍵是他還不自知。
    “鈴”這時,她手機震動響起,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曖昧。
    時言夏連忙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是白暖暖的號碼,她連忙接著電話,問道︰“暖暖,你不是今天進組拍戲了嗎?”
    “對啊,剛拍完我的戲,中場休息。”白暖暖的聲音傳來。
    聲音听出她的歡快,並沒有被前幾天夜里的事情影響。
    時言夏正準備暗松口氣,卻听到白暖暖問道︰“言言,我媽被沈連初殺了,變成了骷髏,現在她被沈連初弄死了。”
    “有沒什麼辦法超渡她?或是我還有沒機會和她通一下靈?”白暖暖有些悶悶的問道。
    這幾天,她幾乎夜夜都在做噩夢。
    噩夢總是停留在那夜學校的事情上,還有在秦宅外面的畫面,那骷髏就站在不遠處,怔怔看著她,當時她以為是什麼髒東西。
    現在才發現,再壞的髒東西,一旦是你最思念的親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其實鬼也沒那麼可怕的。
    “等我回去了試試看。”時言夏說道。
    她不忍心告訴她,被沈連初殺死後,大概幾率是不用超渡了。
    “謝謝言言。”白暖暖有些悶悶的,听到她答應後,整個人開朗了起來,她正要說話,那端似乎听到有吵鬧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