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以為單純被沈青紅害死,現在看來事情沒這麼簡單。
    “你說這事會不會跟時家有關系?有辦法找到時家的人嗎?或是昨晚那輛車,能找到那輛車嗎?“時言夏問道。
    找人,戰景凜更在行。
    “我已經讓顧青盯著了,人已經回了帝都,沒有離開。”戰景凜說道。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中。
    時言夏連忙站了起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說我師傅臥室後面的那個密道里的八卦陣,鎖住的魂,不會是沈歸時的吧?“時言夏腦洞大開的問道。
    戰景凜與她對視了眼,兩人幾乎是同步的轉身,朝臥室內走去。
    兩人剛走幾步,感覺到天地搖晃得厲害。
    “地震了嗎?“時言夏有些疑惑問道。
    戰景凜扶住她的手臂,兩人卻沒有撤出去,而是朝臥室內跑去,剛跑到密道的門口,看到那八卦陣“轟隆“一聲倒了。
    “八封陣。“時言夏沖了上前。
    發現那個陣被震毀了,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她舉著手,伸手想摸,卻發現無處下手。
    “是不是我們打開這個密道的門,這個陣就會自動毀掉?我師傅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要弄一個這種東西,還以血來養著?“
    “他鎖的是誰的魂?是沈歸時的,還是另有其他人?“
    “為什麼我找遍了都沒能找到沈歸時,我師傅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
    時言夏的小手不自覺緊握成拳,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此刻,她甚至產生了對師傅的懷疑,總感覺他的背後,不太簡單。
    “我們先回去。”戰景凜說道。
    時言夏蹲在那沉默了許久,將被震碎的盤打包搬了上車,甚至將密道內的那碗干掉的血碗也拿上,臨走的時候,她又給祖師爺上了三炷香。
    “把那些腌好風干的豬肉也打包帶回去。”戰景凜說道。
    他說著拿出袋子,將東西打包後放進後備箱。
    時言夏站在那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她側頭怔怔的看著他,嘴角不自覺勾起抹笑意,感覺心里涌上一種感覺,很是踏實。
    “戰家不缺這些食材,你打包帶走做什麼?“她心生好奇問道。
    戰景凜洗了下手,一邊擦拭著,一邊朝她走來。
    男人站在她身側,替她擋住了陽光。
    “你辛苦獵殺的野豬,自然是要帶回去,否則放在這里久了也是浪費,這里看著並不像會有外人進入,再說你用心弄好的東西,不該浪費于此。“戰景凜說道。
    戰家有錢,不代表他就會鋪張浪費。
    “走吧。”時言夏說道。
    她現在有些歸心似箭,想回帝都了。
    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想要回玄學娛樂,看是否能聯系上師傅。
    也想看看昨晚在半路攔著車的那些人,是不是時家的人,時家的人和沈歸時是什麼關系,是不是因為自己和戰景凜去了“華府111”,把這些人驚動引來了。
    很多疑惑,在她的心里不斷放大。
    “好。“戰景凜應聲。
    她準備走的時候,衣袖內卻動了。
    只見那條小蛇伸頭鑽了出來,不斷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突然轉身,飛身沖進了觀道內,一轉眼便不見了。
    它的速度快得驚人,時言夏和戰景凜都沒來得及反應。
    “跑沒影了?”時言夏驚呆了。
    她抬腳跑進觀道內,發現小蛇纏上祖師爺的牌位,用力扭動著身子。
    “小東西,給我下來。”時言夏急了。
    一般像他們這種人,對牌位都很是恭敬的,不敢這樣造次,但這小蛇未免太放棄了,自從跟在她身邊後,它就沒形象可言了。
    “是不是牌位里有什麼東西是它想要的?”戰景凜看著這蛇扭動著尾巴,想要把牌位挪開的姿勢,不禁問道。
    時言夏連忙大步上前,盯著牌位準備伸手。
    “ 啷”一聲,祖師爺的牌位,被小蛇的尾巴用力一卷,從上面摔了下來。
    牌位從中間裂開了,散開剎那,時言夏的瞳孔都瞪大。
    她連忙後退兩步,蹲下來想撿起來,卻發現里面塞著張字條。
    “怎麼會有字條?”時言夏更是疑惑。
    她把字條撿起來張開,發現上面寫著一個生辰八字,下面寫著一個很小的字,她有些不太確定,連忙朝男人招手。
    “戰景凜,你過來看看。”時言夏的聲音有些發抖。
    一種異樣的感覺涌上她的心頭。
    戰景凜也蹲了下來,接過她遞來的字條攤開,看到里面用著紅色的筆寫的,上面的氣息像是朱砂磨成墨畫上的。
    “是一個生辰八字,下面乎是沈歸時?”戰景凜也蹙了下眉。
    看著這生辰八字,他下意識想到在秦家祖宅,時言夏的生辰八字被壓在戰家祖宗的牌位下來一樣。
    “這里壓著沈歸時的八字,秦家祖宅壓著我的。”
    “如果我親媽真的是沈歸時的話,到底是什麼人,想要鎮壓我們,是想讓我們死,還是另有所謀?”
    “這個道觀,如今是我師傅的,他把我撿回來養到大,而這里卻壓著沈歸時的八字。”
    “我師傅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他要做什麼?是真的為我好,還是對我有所利用?我對他來說,到底算什麼?”
    時言夏此刻有些懷疑人生了。
    以前師傅幾乎是她的信仰,但這信仰似乎都快塌了。
    “曾經,我們認為我父親的死,是他以身入局。”
    “現在看來,不僅我父親,甚至有更多的人亦是如此,比如沈歸時,還有你師傅,雖然不知他們到底是好還是壞。”
    “但有一點能肯定,這些人都似乎未卜先知,預知到將來會發生什麼,甚至在我們出生之前,就做好了某種準備。”戰景凜理智一些。
    哪怕出這麼多事,他依舊很是冷靜。
    時言夏雖震驚,但卻也耐心的听著他分析,但她的小手依舊死死捏著那張寫了沈歸時生辰八字的紙張。
    “快,我們回帝都,我想看看昨夜的那幾輛車,是不是姓時家族的,我也想看看這些人是不是沖著我來的。”時言夏說道。
    之前以為塵埃落定,現在看來才是一個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