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紅要拿回尸體被拒絕後,她直接在警察局門外撒潑。
    “你以為我怕你們、沈連初是我的女兒,我領回她的尸體有什麼不對嗎?“沈青紅質問著,但警察只是給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離開。
    沈青紅在警察局外面鬧了一會後,最後被架上警車,人被強行送了回家。
    “還跟嗎?“戰景凜問道。
    時言夏搖了搖頭,看著警察局內的方向,說道︰“不用跟了,尸體在,沈青紅就一定會來。“
    “她這麼急著想要沈連初的尸體,也許她是知道沈連初的秘密,想利用她的身體,做某些事情,比如她之前就養過小鬼。“時言夏說道。
    越有陰謀的人,越會低調行事。
    沈青紅太過高調了,反而並不太有危險性。
    “鈴“這時,她手機震動響起。
    時言夏看著屏幕上跳動的號碼,她連忙接著電話問道︰“于白,怎麼了?“
    “言言,你還好嗎?我看到你和直播了,沈青紅那邊你怎麼想的,需要我出面替你處理嗎?“顧于白擔心的問道。
    直播開始的時候,他也立刻一線吃瓜了。
    “不用,她的行為影響不了我,你媽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嗎?”時言夏問道。
    她指的是沈青紅提到借運這事。
    顧于白沒作聲,直接把電話遞給了李青紅,沒一會李青紅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說道︰“言言,我沒事,沈青紅借不了我的運,我的生辰八字都是假的。”
    “我們對外過的生日,都是虛的,所以哪怕她知道我什麼時候生日,也借不了我的運。”李青紅笑著說道。
    她是打心底里喜歡時言夏的。
    能接到她的電話,李青紅樂得合不攏嘴。
    “那就好,顧總的身體怎麼樣了?病情還好嗎?”時言夏繼續問道。
    李青紅來不及說話,顧安立刻搶著手機說道︰“我很好,病情也被控制住了,冷之墨昨天也過來替我看過了,如果沒意外的話,很快應該就能好了。“
    “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以後有什麼事,記得和顧叔叔說,我們顧家就是你的後盾。“顧安拍著胸口對她說道。
    時言夏被他們的話語感動了。
    和他們聊了幾句後,她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掛了電話。
    坐在她身旁的戰景凜,感覺到了她的情緒波動,男人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了?顧家會出事?’
    “說來也奇怪,李青紅按理來說不會有事,剛她和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死氣,也就是說她最近有可能會出事,或許說會死。“時言夏有些難以相信的說道。
    莫名的身上感應到了死氣,就如看到一個人印堂發黑一樣。
    “會不會與沈青紅說的借運有關?”戰景凜也很疑惑。
    時言夏看似是不會有事的,但她都疑惑了,證明這件事有點問題。
    “可能是我最近沒休息好,感應錯了,等有空了我去趟顧家再看看。”時言夏說道。
    她揉搓了下太陽穴,靠在車後座那,接過戰景凜遞來的水喝了口。
    “現在要回去休息一會,還是找個地方吃個飯?”戰景凜咨問著她的意見說道。
    時言夏喝了口水後,看著車窗外,發現現在已經快黃昏了,沒料到出來後,居然折騰了這麼久。
    “那就找個地方吃個飯。”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應聲,他繞到駕駛位上,正準備開車,黃警官從警察局內走了出來,他只能搖下車窗,看了看黃警官一眼。
    “有事?”戰景凜問道。
    黃警官與他點了點頭,視線卻看向時言夏,問道︰“時小姐,剛才局里找到了份資料,我感覺還是給你看看較好。”
    “什麼資料?”時言夏有些疑惑問道。
    黃警官把資料遞給她,說道︰“這是我們局內一位老警察留下來的,是事關于你直播提到的沈歸進的東西。“
    听到“沈歸時“,時言夏身體瞬間僵住。
    她連忙伸手接過資料,黃警官則後退了半步,說道︰“我有事先回局里處理案子了,至于沈連初的尸體,我們是不會讓沈家的人領回去的,有事的話,我會和你們聯系。“
    黃警官也是很識趣,把資料遞給她後,便轉身朝警察局內走去。
    戰景凜握著方向盤,開著車往前走,一邊看著車後鏡,注意著她的神態。
    “有線索嗎?“戰景凜問道。
    時言夏沒作聲,等到戰景凜開車來到私人餐館前,他把車停好後,她才把資料遞給他,說道︰“二十年前,也就是她懷孕之後,曾經來到警察局報案。“
    “里面提到了沈青紅有問題,說她應該在醞釀著場陰謀,甚至是針對沈家的,但是那時沈家還沒出事,所以案局並沒有立案。“
    “但里面詳細的記錄著,當時沈歸時懷孕了,而且那個時候沈青紅嫁給沈明了,沈家看著也並沒什麼問題。“
    “沈歸時卻離開了沈宅,與沈明與沈青紅兩人脫離了關系,最後雖沒立案,但這老警察卻盯著這件事,後來想聯系,發現聯系不上沈歸時了。“
    時言夏說到這,她的聲音都有些輕顫。
    “她不是想報案,應該是想留下點什麼,有可能她知道自己會消失,所以故意到警察局這里報案,否則她一個豪門大小姐,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也沒證據的情況下,前來報案。“
    “而且她還亮出自己的身份,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听著,他的指尖磨蹭著上面報案的紙張。
    “這紙有問題。”戰景凜說道。
    時言夏听著,瞬間精神了。
    看到戰景凜從車一側拿出打火機,對著立案的紙張不斷掃了幾下,遇熱後上面的字跡卻突然消失了,留下的卻是一張圖。
    “這是什麼?”時言夏疑惑問道。
    戰景凜看著上面的圖許久,而某個角落上,若隱若現的寫著個“時”字。
    “是時家的印記,這張報案的紙,是時家那邊的,而且用了特殊的辦法,把里面的圖給隱蓋住了,這不是警察局的紙,而是沈歸時自己拿來,讓警察給記案的。”戰景凜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