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謝謝你給予我體面。”
    “是我害死了你。”鄭嬌有些內疚。
    哪怕那些事情可能是上輩子所發生的,但她心里依舊很難受。
    張風百感交集,被鄭嬌緊摟著,他才從那些畫面內回神,目光復雜的看著她。
    “會好起來的。”張風說道。
    鄭嬌從張風懷里退了出來,她目光復雜的與他對視著,兩人彼此相視而笑。
    “對啊,會好起來的!難怪言言一定要讓我和你跟著進來,原來有些事情,是需要我們自己解決的,否則我們就會一直被困在曾經里面,無法繼續生活。”鄭嬌說道。
    之前她還疑惑,為什麼時言夏非要她和張風進來。
    剛才那一幕卻在提醒她,時言夏想讓他們在此,了結了過去。
    “啊。”不遠處,沈連初的尖叫聲回蕩在四周。
    盯著鄭嬌半晌後,身影卻被團黑影掃過,將她拍飛消失在夜黑中。
    一切恢復了安靜,鄭嬌看著戰景凜站在不遠處,她連忙斂起情緒,抹掉臉上的淚水,感激的上前說道︰“戰先生,剛才謝謝你。”
    她差點被迷失了心魂。
    如果不是戰景凜剛才推開她,也許她就被沈連初給吸掉了。
    “如果你要謝的話,那該謝的人應該是言言,若不是她留下的蠟燭保住你的命,恐怕你今晚要魂飛魄散了。”戰景凜說道。
    他從不質疑時言夏的安排,她每做件事,必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魂飛魄散?”鄭嬌愣住。
    戰景凜冷掃了她一眼,說道︰“若是我沒猜錯,如果沒有言言插手,你理應與姓陳的交往,最終也會死在上次的酒店內。”
    “時言夏改變了你的人生軌跡,如此一來,那麼她身上會背負著你的因果。”戰景凜好心提醒著。
    時言夏從不提這些事,但不代表他不說。
    鄭嬌臉色瞬間慘白無血,她嘴唇動了動,難以相信的說︰“她背負了我的因果?”
    張風听著也有些吃驚,他從不知道原來改變別人的人生,自己要背負上未發生的因果罪孽。
    “言言呢?她現在怎麼樣了?她怎麼不在這?“鄭嬌左右環視了一圈。
    她沒看到時言夏的身影,人不禁也變得焦急了起來。
    腦海浮現著時言夏的身影,她有很多話想問,也有很多事想替時言夏做。
    難怪她初見時言夏的時候,就覺得很親切。
    “她被那個白袍男人帶走了,現在恐怕身處危險中。“張風連忙解釋,也不準備隱瞞于她。
    鄭嬌急紅了眼,她抓著張風的手臂,說道︰“她有危險,你們怎麼不去救她?“
    “她讓我留下先救你。“張風說道。
    鄭嬌再次崩潰了。
    她知道時言夏很善良,卻不知自己對時言夏而言,居然這麼重要。
    鄭嬌內心對時言夏的喜愛與崇拜,再次升級。
    此刻,她恨不得沖上前抱住時言夏,甚至不惜可以將命給予她。
    “戰先生,快!!!我們走,去救言言,我們去找言言。“鄭嬌急了。
    她提著裙擺轉身,身上的戲服脫落,露出她原本的衣物,而掉落在地上的大紅嫁衣,化為一灘血水,從木質地板上漾開。
    “戰先生,你說話啊。“鄭嬌急了。
    但戰景凜卻環視著四周,最終低眸看著她腳邊漾開的鮮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也許順著這血跡,或許就能找到她。“戰景凜說道。
    他的話,讓張風和鄭嬌兩人產生了疑惑。
    憑著血跡流向的方向,就能找到時言夏,這不是扯淡嗎?
    “戰先生,你在開玩笑嗎?這不是兒戲,時言夏是你的老婆,她現在生死關頭,我們不能拿這事開玩笑。“鄭嬌氣得想上前打人。
    但張風卻抓住了她沖動的手臂。
    “也許戰總說得對,言言一直叮囑我留下,她說一定要讓我救你,說你的生死就在今夜,而且她說這蠟燭能保你命。“張風說道。
    他提到蠟燭,戰景凜和鄭嬌扭頭,朝他手上看去。
    只見張風手上的蠟燭已燃燼,只留下一滴蠟油。
    “把你手上的蠟油滴到血上看看。“戰景凜突然開口說道。
    他太了解時言夏,她從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更不會叮囑無用之事。
    她說話做事都有她的道理,那麼她叮囑的事情,必定是有暗示的。
    “好。“張風連忙點頭。
    他把手上的蠟油滴落在鮮血上,原本漾開的鮮血,“轟“一聲接觸到蠟油後,瞬間被點燃,火光瞬間沖天。
    而原本漾開的鮮血,流向的速度越發快。
    像一根紅繩一樣,到處蔓延開來。
    “真的像指路的,你們快看。”鄭嬌剛還有些疑惑。
    現在卻興奮了起來。
    看著那鮮血像有了生命一樣,飛快的往前不斷伸延,她快步追了上去,張風和戰景凜也連忙跟在身後。
    鄭嬌仿佛已經從悲傷中回神,將曾經不堪的一幕都拋于腦後。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時言夏。
    她想抱抱她!
    此刻,她真的想時言夏了。
    “整個秦宅好像被點亮了,也不知會不會驚動到藏在暗處的東西。”張風有些擔心。
    這火光沖天,並沒有到處彌漫,而是像太陽一樣掛在高空。
    明明是黑夜,但現在到處都像白天一樣,而秦宅的陰森也被一掃而空,仿佛就是一座普通的宅子一樣。
    “哈哈。”不遠處傳來歡快的笑聲。
    他們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不遠處,時言夏站在獨木橋那,小手撐在欄桿處,將褲管撩了起來,隨後坐在木橋上,將白皙的小腳放進水里。
    河里好像要溢出來一樣,而水不斷流淌,沖擊著她的小手。
    水里還有些小魚,不斷游過來圍著她的小丫亂竄,時言夏感覺到有些癢,發出清脆的笑聲。
    剛好一只野鶴從山上快速飛來,在時言夏的頭頂盤旋,最終落在她的肩上。
    “小東西。”時言夏伸出食指,輕戳了下野鶴的頭。
    野鶴卻乖巧的停在她的肩上,長長的嘴巴還抵在她的頭頂,不斷磨蹭著,像在求她寵愛一樣。
    “呼呼呼”這時,不遠處,一條小蛇飛快沖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