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時言夏再多問,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時言夏看著這個陌生來電,她蹙了蹙眉,卻沒有打回去,而是若有所思的點到微信,給戰景凜發了條信息。
    隨後她開車去了趟影視城,看到不遠處,白暖暖和張風有對手戲。
    鄭嬌和顧于白在一旁休息,遠遠看到時言夏時,他們立刻迎上前,而時言夏買了很多奶茶送給劇組的演員。
    “言言。“鄭嬌看到她,興奮跑上前。
    時言夏看到他們時,她的笑意卻僵在臉上。
    看著他們的身影,再看著白暖暖的身影,感覺他們一夜之間,好運似乎在不斷被消耗完了一半似的。
    原本幾人身上都有光,如今卻減少了。
    她眼底閃過絲不敢置信,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猛戳了一下,難受得很。
    “言言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你和我說,我幫你教訓他們。“鄭嬌看到她眼底的傷神,有些憤恨不平的說道。
    顧于白看著她的神態,他下意識順著她的視線轉身看去。
    “是關于我們的嗎?“顧于白直接問道。
    時言夏勉強擠出抹笑,拉著鄭嬌往一旁坐去,把奶茶遞給她,一邊說道︰“就是想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巨蟒死了,就在昨晚。”
    “什麼?它怎麼死了?”鄭嬌听著,她有些錯愕。
    就連顧于白也驚訝不已。
    他們都是見過巨蟒的,那時才發現,原來蛇不一定攻擊人,除非你對它們造成了傷害與威脅。
    當時他們還悄悄去看過巨蟒,雖接觸不多,但听到它死的消息時,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難過的。
    “什麼誰死了?”白暖暖和張風對完戲後,制片人便讓他們中場休息。
    剛走過來,隱約听到“死”字,白暖暖急了。
    時言夏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關于血毒一事,她沒提,只是說了巨蟒死了,幾人情緒都有些低落。
    “別傷心,死也許就是更好的解脫,否則活著只能受到更多的折磨與痛苦。“時言夏說道。
    她說的是實話,那病毒的折磨,別說是人,哪怕是蛇也承受不住。
    那巨蟒能撐到現在,估計也見小蛇一面。
    “我有些難過,如果有能力的話,我真想替它報仇。“白暖暖氣得不行,一臉正色的說道。
    其他幾人也連忙點頭。
    顧于白是比較理智的,他想到了一事,與張風對視了眼,直接問道︰“言言,有件事困擾了我們一天一夜了。“
    “我們正想請教你,也不知你方便與否。“顧于白說道。
    時言夏似乎猜測到了什麼,她不動聲色的低頭喝著奶茶,避開他們的視線,一邊故作輕松的說道︰“什麼事呀?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白暖暖這時才反應過來。
    她湊過去,抱著時言夏的手臂撒嬌,一邊說道︰“就是我們那晚見鬼後,符把我們帶進時空隧道的事。“
    “我百度了一下,說氣運不好的人,或是將死的人,才會有這種待遇,言言,我們幾個不會都要死了吧?”白暖暖問道。
    听到她的問話,時言夏心不由一緊。
    她喝著奶茶,一直沉默著,不知該怎麼說。
    “時姐,你不說話,是不是暖暖猜對了,我們真的要死了?”鄭嬌有些傻眼了。
    沒想到錢沒賺到,生活也沒享受過,就要死了,他們還年輕著,還有自己的夢想與熱血,還有太多事情沒做。
    “瞎想什麼呢?我和戰景凜還多次進去了,要是你們要死了,那我和他豈不是死得更快?”時言夏扯了下嘴角,硬生生擠出抹笑意調侃著。
    听到她這樣說幾人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張風說道。
    多次遇到髒東西,他心里都有陰影了。
    顧于白緊蹙的眉頭也松了開來,也拿過一旁的奶茶喝了口。
    幾人聊了一會,導演叫開拍了,他們才放下奶茶飛奔過去,時言夏坐在原位沒動,只是看著他們鮮活的模樣失神。
    “時小姐。“制片人走上前喚她一聲。
    時言夏被他叫回神,她側頭看著他。
    “一會我準備請客,你方便過來一起吃飯嗎?”制片人問道。
    自從听她的話,搬了家後,又處理完其他事,妻子肚子里的胎兒終于穩住了,夜里也沒有再做夢,他決定請客慶祝一下。
    重點是想找機會感謝時言夏。
    如果沒遇到她,他和老婆估計都得死,孩子肯定也留不住了。
    “好啊。”時言夏笑了笑說道。
    制片人听到她親口答應後,他才松了口氣。
    等張風等人拍完戲後,已經是二點多,一行人中場休息,到了離影視城附近的餐廳吃飯,場景很是熱鬧。
    “我去趟洗手間。”時言夏說道。
    她起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去,隱約看到道穿著旗袍的身影,女人長發及腰,微卷的頭發打理得很好。
    而她的背影很美,特別是側臉,精致得無懈可擊,她言行舉止像極了富家小姐般,令人賞心悅目。
    她似乎感覺到時言夏的視線,緩緩轉身與時言夏對視著。
    時言夏有些錯愕,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眸,她有些失神,等她回神時,那道身影卻已經消失了,而那女人的眼眸,在她的腦海不斷浮現著。
    “這雙眼楮,怎麼跟戰景凜的很像?”時言夏有些驚訝的說道。
    她很少去關注一些外人,特別是與自己沒有交集的人,但那女人的身影卻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時言夏心里很是不安,去完洗手間後,與制片人吃完飯。
    在飯局中,她也再次給他們推算了電視劇播放時間,確定好後天晚上八點,剛好也是周末,天時地利人和,制片人拍案叫好。
    其他人吃完飯後便回了劇組,白暖暖則沒走。
    “言言,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爸媽是怎麼死的?我找人查過了,他們並不是戰死,也不是為了救我大哥的父親而死的。”
    “查不到他們死因,我有些難受。“白暖暖輕聲說道。
    時言夏沒作聲。
    她不知該怎麼說,要如何去說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