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秦佳麗出現的冥婚別墅,這個別墅被曝光後,警方就查封了。”顧青繼續說道。
    從頭到尾,戰景凜都沒再作聲。
    他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順勢替顧青續了杯咖啡。
    “所以,秦佳麗在替秦槐銘辦事,卻又與沈青紅為敵,她應該不知道沈青紅的真實情況,而且她見秦槐銘的次數亦是很少。”
    “但秦槐銘應該是讓她回到沈家,想要拿一樣東西,但至今她也不知道那樣東西是什麼,所以她只能死守著沈家。”
    “可以判斷出來,秦槐銘已經很久沒露面,也沒有和她聯系了。”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端著咖啡,淺抿了一口。
    似乎听到這些答案,他內心已經毫無波瀾了。
    如果世上最大的瓜在哪,那肯定在時言夏這,她隨時隨地能爆出一個更猛的來,讓你措不及防的。
    “至于沈知楠和沈北然。”時言夏到這,沒有再說下去。
    顧青的心都被勾了起來,時言夏卻緩緩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著,此刻剛好六點多,斜陽西下,晚霞灑向大地,像把整個大地染成紅色。
    “都是替代品罷了,沈知楠應該是發覺到了什麼,才會一心想要霸佔住沈氏,可惜他自己沒這個能力。”
    “至于沈北然,那就不知哪來的了。”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起身走到她的身邊,與她並肩而站。
    “但我說過,沈青紅和他們之間有親情線的,也就是說他們都是秦家的人。”時言夏再次拋出一顆定時炸彈來。
    此刻,顧青整個在風中凌亂。
    他完全懵了。
    “都是姓秦?好厲害,冠著沈家的姓,所以沒人懷疑秦家的人有可能都混進沈家來了,他們也不需要在秦家出事的時候,背這個鍋。”顧青揉搓著手腕。
    現在他就想去沈家,收拾沈知楠。
    “你不也猜到了嗎?否則那天沈知楠替沈明過來傳話的時候,你突然想和沈知楠聯手,讓他幫你一把。”
    “你在試探他。”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笑而不語。
    “嗯。”戰景凜應聲。
    好像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釋,時言夏都秒懂一樣。
    他們之間的默契,早超越了一切,也無人能敵。
    “那為什麼沈連初要把沈知楠賣給那暴發戶冥婚的時候,沈知楠卻轉手要把沈連初賣掉,這樣兜兜轉轉不是又回到秦佳麗的手上了嗎?”顧青說道。
    時言夏緩緩轉身,借著斜陽的余光看向他。
    她一步步走到沙發上坐下,身體往前傾去,神態很是認真的與他對視著,說道︰“所以,秦佳麗才怕了。”
    “否則,她的名媛培訓班,還有鳳凰男上位班都被查封了,郊區的別墅也被警察查了,損失慘重,但她卻不動聲色。“
    “甚至在沈連初想傷害沈知楠,最終她的手被硫酸弄傷的時候,秦佳麗為什麼會主動送她去醫院?”
    “你認為秦佳麗是覺得沈連初有利用價值,所以想與她套近乎?“
    “秦佳麗這麼心高氣傲的人,她會因為一些看不到的價值去放低身段?“時言夏補了句。
    顧青抬手,用力拍著額頭。
    “嫂子教訓得是,現在秒懂了,我懂了。“顧青說道。
    他連忙起身,說道︰“不行,我要深入去調查沈青紅才行,我以前不把她放在眼里,所有很多資料調查,都沒查到過她的身上。“
    “感覺我錯過了太多消息了,而且如果她就是秦槐銘,那他和我之間有著仇恨,我一定要掌控住他所有的資料,以後有機會,必定要替我自己報仇。“顧青說著,轉身就走。
    他走得很急,書房內留下時言夏和戰景凜兩人。
    她坐在沙發上,戰景凜站在落地窗前,兩人彼此對視著,卻沉默不語。
    “要是這樣說,還需要查為什麼沈家要收留沈連初嗎?“戰景凜突然開口問道。
    這似乎已經不太重要了。
    “查,為什麼不查?沈青紅不男不女,不代表事情就結束了,沈連初才是最關鍵的一顆棋子,她還沒啟動呢。“時言夏說道。
    有時越不危險的東西,事實上越可怕。
    很多人都是栽在了輕敵的事情上,被不起眼的人,最後背後捅了一刀,導致功虧一簣。
    為此,做事,千萬別大意。
    “言言教訓得是。“戰景凜連忙點頭。
    時言夏不禁白了他一眼,看到男人走了上前,拿起一只毛桃替她剝著皮,洗了洗後才遞給她。
    她也不客氣,接過毛桃咬了一口。
    冬天的毛桃,吃起來清脆甜口,與春天的毛桃味道不太一樣,但吃起來卻一樣香。
    “戰景凜。”時言夏突然叫了他一聲。
    男人高大身體突然湊了過來,他的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困在懷里,時言夏保持著吃毛桃的動作,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叫我阿景,或是阿凜,你這樣連名帶姓的叫我,我會誤以為我們不熟,事實上咱倆已經做過很多世的夫妻了。”戰景凜說道。
    他想為自己正名,想要名份。
    時言夏耳根瞬間紅通了,看著男人那渴望的黑眸,她硬著頭皮說道︰“阿凜?“
    听到她輕快的聲音喚著自己的名字,戰景凜突然傾身,寬厚大掌捧著她的小臉,薄唇抵在她的額間。
    他性感的薄唇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乖。”
    听著他這般說話,像極了和她在調情一樣,時言夏連忙啃了兩口桃子。
    “慢點吃,我再給你削兩個。“戰景凜說道。
    時言夏看著他認真削著皮,她悄悄打量著戰景凜,卻發現他並沒被任何事情影響,很認真的替她削著水果皮。
    “放心,秦佳麗和沈青紅的事情,對我造不成影響。“
    “秦佳麗原本就與我毫無關系,如果不是想在她身上套出點有用的東西來,我早就解決掉她了,也不至于留她到現在。“
    “至于我親生母親到底是誰,我暫時不想去思考。“戰景凜說道。
    哪怕他沒回頭,似乎也猜測到時言夏在想什麼。
    “難道你就不想找她?“時言夏有些心疼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