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中毒的人,卻死得好像中了毒一樣,他們會自我懷疑,是否事情被泄露出去了。”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听著她自信滿滿的話,感覺她在下一盤非常大的棋。
    “你在引別人入局,想讓這些人全部都跳進來,進入到你設的局里面,到時一網把他們打盡。”戰景凜才緩緩開口說道。
    時言夏兩眼亮晶晶的,輕輕點頭說道︰“對啊。”
    “否則一個個的對付太累了,我也沒這麼多的精力,干脆想上他們狗急跳牆,全部跳出來好了。”
    “沈如楓被抓,老者也被帶走,相信事情很快就被傳出去,我不信老者這些年,一直在單打獨斗的。”
    “還有那山村的血毒,一直都是他在守護!”
    “他到帝都至今,也沒與其他人踫過面,只是來到了沈家安定了下來, 他這麼沉得住像,就和秦家一樣,太能沉得住氣了。”
    “他們這樣,讓人感覺到事情好似與他們無關一樣。”
    “要不是這些豪門的掌權人,全部都生病,而且病得不輕,又是一些無解的病!那我也有可能真被騙了。”
    時言夏冷聲說道,顯然是想著與對方較量。
    “我最近是否要避嫌些?之前相傳我已死,最近我一直拋頭露面,眾人都知道我並沒有死,會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
    “或者說,我原本就是身中巨毒,時日無多,現在卻沒有再犯病,他們自然會聯想到你。”戰景凜說道。
    時言夏沉默了。
    “這不是很好嗎?看到你健康如常,讓這些人懷疑人生,認為自己的毒會不會出問題了,或是認為手下是否背叛。”
    “現在豪門那些掌權人,全部都已經秘密就醫,也沒有再拋頭露面,他們的消息全部都被你封鎖了。”
    “霍大師也沒能再自由進入豪門!所以他們的消息都被中斷了,那麼給他們下毒的人,是不是會急?”
    “不知道事情進展,加上你沒有再犯病,現在沈家又出事。”
    “而且冷承深還是死在沈宅的,還是死在沈連初懷里!!你說暗中的人,會不會將矛頭指向沈連初?”時言夏說著,臉上的笑意越發濃烈。
    她笑意盈盈,心情說不上的高興。
    “你是想將沈連初推出去當槍使,也想逼迫她現出原形,你懷疑她一直克制?”戰景凜沉聲笑了笑。
    感覺她似乎比別人聰明太多了。
    “對啊,誰讓她以前針對我,想要弄死我,再說我又不是聖母,我是有仇必報的性格,我肯定不會讓她這麼好過的。”
    “她傷害了我,奪走屬于我的一切,還想踩我一腳,沒門!”時言夏傲驕的說道。
    面對著她這傲驕的模樣,整個人活潑起來了,戰景凜也似乎被她傳染到,男人心情也變得輕松了不少。
    “晚上想吃什麼?我看看。”時言夏說道。
    她掏出手機,打開美團看了看。
    發現好吃的實在太多了,她喜歡吃辣,可以說是無辣不歡,老爺子偶爾也給她準備些粵菜,現在看著美團上其他的菜,她不禁咽了下口水。
    “我不挑食,你喜歡的,我都可以。”戰景凜說道。
    這時,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才發現已經六點多了,現在外面的天已經漸漸黑起來,夜色降臨,華燈剛初上。
    路上的車輛變多,很多下班的人,也急匆匆出去聚會,或是回家做飯。
    整個城市,似乎立刻熱鬧了起來。
    “我看看美食排行榜。”時言夏說道。
    她很少在外面吃,之前在沈家的時候,她也沒機會在外吃,整天忙得死去活來的,根本沒有時間去吃點好吃的。
    現在讓她想找好吃的,實在不知從哪找起。
    還好白暖暖給她分享了美食榜,她掃過榜上的那些吃的,感覺全都想嘗嘗!就連她懷里的小蛇,也下意識探頭,盯著她手機屏幕。
    哪怕它看不懂,也把頭湊過來。
    “想吃啊?”時言夏戳了一下蛇頭問道。
    小蛇往她懷里鑽去,卻被戰景凜騰出只手,一把將它揪了起來,將它拉到自己的面前,放到了方向盤上面。
    “坐在這不許亂動。”戰景凜有些吃醋的說道。
    小蛇身體僵在方向盤那,不敢亂動,但還是可憐巴巴的扭頭,看著時言夏。
    “不許看她,不許往她懷里鑽。”戰景凜繼續警告著。
    小蛇扭頭,與戰景凜對視著,那眼神可憐兮兮的,仿佛下秒就會哭出聲一樣,戰景凜眼底閃過絲不解。
    一般蛇的身上,都不可能看到可憐巴巴的神態。
    但這蛇怎麼看著,都像是白蓮花一樣,在裝可憐。
    戰景凜伸手,朝它頭上彈去,說道︰“不許看我。”
    “哈哈。”時言夏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戰景凜吃醋的拿小蛇出氣,她樂得合不攏嘴,放聲笑了出聲。
    小蛇听到她笑,更加可憐的趴在方向盤那。
    只要它隨便動一下,就被戰景凜一巴掌拍過來,把它按回原來的位置上,小蛇趴在方向盤那,被逼迫著看前方。
    “你和一條蛇較什麼勁?”時言夏笑著問道。
    她沒想到戰景凜還能跟一條小蛇吃醋,看著他霸氣又想掌控的模樣,她心里說不出來的歡樂。
    或許有人不喜歡男人掌控欲太強,但時言夏卻喜歡戰景凜這霸道的一面。
    “沒有較勁,只是覺得它不懷好意,一條蛇往你懷里鑽,算什麼事?再說萬一咬到你怎麼辦?它是有毒的。”戰景凜一臉嚴肅的說道。
    哪怕知道它不敢咬時言夏,也不會咬她。
    但他就是看不習慣它往時言夏身上鑽的模樣,畢竟她可是自己的女兒,被條蛇佔了便宜,他可不願意。
    “哈哈,你問它一聲,看它敢不敢。”時言夏笑著說道。
    小蛇听著她在笑自己,再看著戰景凜冷盯著自己,它默默的往外爬去,剛動一下,就被戰景凜抓了回來。
    “不許亂,哪都不許去。”戰景凜說道。
    只有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誰知道它會不會轉頭,又溜回來,萬一躲到她包里,那豈不是吃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