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夏像听到什麼奇葩話一樣,看了看他,又看看他的腿。
    “你確定?“時言夏有些為難問道。
    戰景凜被她疑惑的睨視著,他喉結動了動, 修長指尖微緊,下意識扣著安全帶,深邃黑眸的光似乎慢慢消失了。
    他薄唇動了動,半晌後問道︰“你是嫌棄我年紀大嗎?“
    女人沒作聲,戰景凜轉頭看去,發現她下車了,他坐在車內,看著她小跑的身影,他指尖抵在額間,輕揉搓了下。
    沒一會,時言夏才跑了回來。
    “給。“時言夏說道。
    她將一杯咖啡遞到他手上,自己則打開奶茶喝了口。
    戰景凜目光復雜的看著手上的咖啡,他握緊咖啡杯,卻沒有喝。
    “對了,你剛說什麼?“時言夏有些不解問道。
    剛下車的時候,隱約听到他說什麼嫌棄大,剛買奶茶的時候,她也沒反應過來,他說是啥大?她眼底的疑惑盡顯。
    “沒什麼。“戰景凜別過頭去。
    他低頭喝了口咖啡,發現口味剛好是他喜歡的那種。
    純黑的O糖咖啡,卻加三分之一的奶。
    咖啡的苦澀在口腔內不斷蔓延,他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極少坐副駛駛位的他,側頭看著車後鏡。
    看著她認真開車的模樣,戰景凜情緒翻涌。
    向來有自信的他,在時言夏的面前,似乎有些小心翼翼,擔心不小心,她就說脫除關系,想離開了。
    如果她要走,他定是不能攔著的。
    “對了,早上霍老爺子托霍太太給我送了塊上古的翡翠,我在上古的翡翠里,感覺到了我前世的記憶。“
    “但後來又沒反應了,不知是怎麼回事。“時言夏突然說道。
    這件事,她一直想和他提,結果忙到現在倒也忘了。
    戰景凜听著,抬眸看了看前面,睫毛動了動,卻一言不發。
    時言夏感覺到男人的情緒,她沒再作聲,開車時偶爾小心翼翼的扭頭看了他一眼,感覺他似乎心里有事。
    直到車停在戰宅門前,她下車後,戰景凜依舊一言不發。
    “一會我給你挑兩位保鏢跟著,你雖說身手好,但對夜場還是不太了解,有保鏢跟著我也放心。“戰景凜說道。
    時言夏看到他朝戰宅內走去。
    她連忙小跑過去,拉住他的衣袖。
    男人停下腳步,腿部的傷隱約傳來疼痛,但他依舊站在那。
    “之前你受傷的時候,那干涸打包回來的血塊,你拿過去放在你父親那把泥土上。“時言夏輕聲說道。
    她伸手指了指那棵大樹方向。
    戰景凜聞言,他微點了下頭,說︰“好。“
    他邁著大步往前走,哪怕腿上有傷,他走路也是邁著大步,似乎並不太疼一樣,也不會像別人一樣矯情得好像走不了路。
    戰景凜拿著她包扎好的血塊,上前壓在了之前那把泥土上。
    他就這樣站在那,一言不發,直到許久後,他才緩緩說道︰“父親,我很喜歡她,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我確實年紀要比她大,在她這個年紀喜歡的男人應該不是我這種類型,你說若是她要走的話,我是否該成全?“戰景凜對著大棵說道,又像自言自語。
    腦海浮現著她愉悅的神情,那眉眼間的笑意,仿佛離他很遠。
    戰景凜的手不自覺緊握成拳,想到她如此厲害,自己反而變得有些卑微了,他能掌控著所有經濟命脈及其他,凡事都能運籌帷幄。
    但唯獨時言夏,他是沒把握的。
    想到這,戰景凜才轉身,發現時言夏站在不遠處玩手機,不知在跟誰聊天。
    他有些驚訝,以為她早走了,沒想到她居然站在不遠處等著自己。
    感覺到他的視線,時言夏快步上前,伸手接著他的手臂,說道︰“你腿有傷,走路還是要小心一點。“
    “能在家處理的工作,就別往外跑了,腿傷如果不養好,以後腿容易得風濕病。“時言夏叮囑著。
    她扶著他往戰宅內走去。
    這時,有保鏢快步朝這走來,看到戰景凜時,欣喜的上前。
    “少爺,顧青醒了。“保鏢聲音帶著愉悅,顯然跟顧青關系不錯。
    戰景凜听著,他緊蹙的眉舒展了不少。
    “其他人呢?可醒了?“戰景凜問道。
    保鏢也點了下頭,說道︰“其他人的傷沒顧青的嚴重,他們中午的時候就醒了。“
    “讓他們好好休息,全部暫時放假,把身上的傷養好了再說,另外給他們額外發傷勢補貼100萬。“戰景凜吩咐著。
    保鏢听著,連忙點頭說︰“是,我這就去安排。“
    時言夏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出手這麼大方。
    難怪戰家的人,都對他們死心塌地,敢情是戰家給的實在太多了,所以哪怕讓他們賣命,也是義不容辭的。
    “我去看看阿青,要不你先回房去休息?“戰景凜問道。
    時言夏沒作聲,直接扶著他朝後院走去。
    來到顧青的房間外,戰景凜敲門而入,看到顧青醒後,獨自坐在床邊發愣,連戰景凜進來了也沒有發現。
    “阿青,感覺如何了?“戰景凜連忙問道。
    听到他的聲音,顧青身體猛然顫了下。
    他下意識朝枕頭底下摸去,想要拿槍,看到時戰景凜時,才縮回了手。
    “戰總,您怎麼來了?“顧青有些疑惑問道。
    平時這個時候,戰景凜都在外面奔波,極少在這個時候回來。
    “處理完事了回來看看你,傷怎麼樣了?“戰景凜問道。
    時言夏則走到一旁,拿起杯子,替顧青倒了杯水。
    顧青接過水杯後,說道︰“謝謝嫂子。“
    他喝了口水後,把水杯放到床頭桌上,才正視著戰景凜說道︰“我的傷沒什麼大礙,就是想不起來我怎麼受的傷。“
    “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我只記得我和兄弟們去追查關于姓秦的事情,越查越不對勁,所有的線索都是針向秦家。“
    “張風前女友那個未婚夫,還有其他跟她有同樣經歷的女人,查出來她們的對象也有問題,似乎也是姓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