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繞了一小圈後,折回來。
    剛好看到周管家端著早餐擺在餐桌上,而冷之墨被抓著在廚房,洗了些水果切好,也主動端了上桌。
    “你們回來了?難怪你們都喜歡在家吃飯,戰家的早餐真豐盛啊,不像我家天天吃包子饅頭豆漿還有面食。“冷之墨說道。
    他很少在戰家吃早餐,今天大開眼界了。
    香噴的牛腩番茄面,泡菜,手拍黃瓜,香辣排骨,椒鹽大龍蝦肉清炒,爆炒牛肉辣椒,牛肉清炒芥蘭,小米粥,廣式腸粉。
    看似普通,色香味俱全,香味撲進鼻間,他不禁咽了下口水。
    冷家是醫學世家,吃飯講究的都是衛生清淡簡單,有時候要去醫生動手術之類的,時間很寶貴,所以冷家的飯食都是簡單為主。
    雖然說戰家這一桌,也是家常菜,很下飯。
    但是他 看著直流口水!早餐配菜擺了一桌,讓他胃口大開。
    “這是沾了言言的口福,我平時沒這個待遇,這些都是周管家替言言準備的,我就一個噌飯的。”戰景凜也調侃的說道。
    冷之墨听著,立刻跑上前,替時言夏拉開椅子,請她入座。
    “嫂子,那今天我也要蹭一下你的飯了,這早餐我肯定喜歡,這個,這個,這個都愛吃。”冷之墨很是得瑟的說道。
    戰老爺子見狀,不禁搖了下頭。
    冷之墨性格跳脫,話也多,與戰景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戰景凜沉穩,話也少,處事沉穩,卻少了冷之墨的跳脫。
    “那你多吃點。”時言夏也笑了。
    戰景凜則拿起碗,替她盛了半碗面推到她面前。
    “謝謝。”時言夏接過他遞來的筷子。
    早餐很豐盛,味道都是她喜歡的口味,顯然周管家都是按照她的口味來,咸度都是剛剛好的,其他人也吃得很香。
    吃完早餐後,戰景凜帶著她,來到戰宅後面的房間。
    這是一排別墅區!低調卻很奢華的裝修,外面還有保鏢看守著。
    “少爺,少夫人。”保鏢們看到他們,連忙恭敬的打著招呼。
    戰景凜朝他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下去休息後,他推門而入。
    遠遠看到奢華的房間內,一道身影躺在床上,顧青睡得有些沉,現在還沒有醒來,房間內彌漫著藥水味。
    他的眉頭緊蹙著,似乎不斷掙扎著想醒,卻又醒不過來。
    “我看看。”時言夏上前。
    替顧青號了一下脈,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滾燙。
    半晌她才縮回手,說道︰“傷得有些重,加上受驚過度,導致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我開點藥讓他服下,半個小時左右應該 能退燒。”
    “退燒後,在房間內點些艾草,不要關窗,看看他的情況會怎樣。”時言夏說道。
    她拿過一旁的紙筆,很快寫下藥方遞過去。
    冷之墨沒敢多問,立刻去拿藥。
    整個戰家的藥房,也為他打開,冷之墨很快抓來藥熬好,喂了顧青喝下。
    時言夏又替其他保鏢看了傷後,也同樣開了藥。
    處理完後,冷之墨已經在顧青的房間內點了艾草,才抬腳欣喜的走了過來,說道︰“嫂子,顧青的燒果真是退了不少。”
    “現在已經沒那麼燒了。”冷之墨又補了句。
    時言夏點了點頭,她正要說話,冷之墨的手機卻震動響起,他連忙接著電話,臉色卻越發難看。
    掛了電話後,冷之墨暗擦著額頭的冷汗,快步朝她走來。
    “嫂子。”冷之墨心情沉重的喚了她一聲。
    時言夏蹙了蹙眉,下意識看向他,卻沒說話,在等著他要說什麼。
    冷之墨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之前我們不是把沈連初和沈知楠弄著貼在一起,送進手術室後,我保留了她的血液和其他樣本嗎?”
    “我一直在研究,剛才結果出來了,說沈連初的骨齡不止20歲。”冷之墨說著,他的聲音帶著些恐懼。
    骨齡不是20歲,但沈連初就是20歲。
    她和時言夏是同年所生,那會時言夏被拋棄後,沈家領養她回來養,大家當時都很疑惑這個行為,卻又歸根于孩子走丟,父母傷心過度,所以找了一個同年齡的抱回來養。
    沒想到,這其中就有貓膩。
    “我知道啊。”時言夏說道。
    冷之墨話堵在喉間,他有些驚恐的看向她。
    “嫂子你知道?你早就發現沈連初不是20歲?”冷之墨嚇了一跳。
    這TMD不是整容嗎?
    但是整容歸整容,但從小整到大,也不實際,帝都的這些千金大小姐,都是整天混在一起的,如果有些什麼風吹草動,大家都知道。
    可從沒人說過沈連初整容這事。
    “之前我說過,她的臉是小的時候,削皮刮骨後變的模樣,而且她連皮都是換的,之前她氣運下降後,面部變得蠟黃,好像老了十幾歲一樣。”
    “她的一切都是假象,她需要氣運來維持她漂亮的模樣,不僅是她的面容,包括她的身體也一樣。”
    “而且她這種人,是不能懷孕的,如果懷孕了胎兒吸收了母體的營養後,她會老得更快,肯定會原形畢露,不過她應該不知這些。”
    “她一心想要奪取別人的氣運,應該是她知道氣運是可以維持她的容貌。”時言夏解釋著說道。
    這件事,戰景凜之前听她提過,所以並沒太驚訝。
    “但是測出來的骨齡,看不出她多大了,只能看出來她年紀很大了。”冷之墨說著,還暗擦冷汗。
    現在如果再見沈連初,他真的想拔腿就跑。
    感覺她很邪門,像個怪物一樣。
    “看不出來就對了,原本就沒辦法看出來!”時言夏笑了。
    對于這件事,她完全沒什麼壓力,或是心理負擔。
    “難怪那天她弄傷沈北然,拿到他的心頭血後,回去的時候,變得越發年輕漂亮了,她靠的是這些啊。”冷之墨有些懵,但很快就理清了思緒。
    “她用情符和著沈北然的心頭血,肯定是有些作用的,但用一次可以,用第二次就大打折扣,這也是為什麼她在房間內燒了情符後,沈北然沒反應。”時言夏繼續解釋著。
    戰景凜安靜跟在她身邊,很有禮貌的耐心听她說,也沒有出言打斷她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