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卻選擇返了回來,意味著他們要和自己死在這了。
    顧青被他們怔住,在他還沒回神時,洞口“轟”一聲像被炸天一樣,他們被震飛,身體像被震爆了一樣。
    他們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
    在昏迷之前,顧青咬著牙根,用力咬破舌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他掏出手機,編了條信息。
    正準備發送,一塊石頭狠狠朝他的手上砸來。
    “啊。”顧青慘叫一聲,鮮血從他的手背上不斷滲出來,鮮血滴在手機屏幕上,他依舊用力想要操控著手機。
    身上像被人狠狠踹中一樣,他身體飛了出去,但手依舊沒松開手機。
    畫面定格在這剎那,隨著那片沾著戰景凜鮮血的草落地,畫面也徹底消失在半空。
    “這是?”冷之墨再次被驚到了。
    剛才那一幕,像夢一樣浮現在他們眼前,連說話的聲音都這麼清晰,不像是做夢,反而更像是真實發生的。
    “我借戰景凜的血,打開顧青的記憶,還原了他們剛才發生的事情。”時言夏說道。
    她感覺胸口有些悶,今天消耗太多能量和體力,導致有些吃不消。
    “言言。”戰景凜從震驚中回神,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對,男人連忙起身朝她走來,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穩住她搖晃的身體。
    時言夏朝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戰景凜扶著她在一旁坐下,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到此為止,別再使用能量了,否則消耗太大,把你身體累垮了如何是好?”戰景凜啞聲對她說道。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擔憂。
    時言夏笑了笑,低頭把小臉埋在膝蓋處,側頭看著他。
    月光悄悄從烏雲中探頭,灑落在他的身上,時言夏伸手輕攏了下戰景凜那烏黑的短發,將他那幾縷凌亂的頭發整理好。
    “好,都听你的。”時言夏說道。
    她沒想到不僅顧青有情有義,連那些保鏢都不懼生死。
    戰家的人似乎都不怕死,別說是下人,就連保鏢亦是如此。
    “等阿青醒了,我們就回去。”戰景凜說道。
    他沒有再提剛才看到那一幕的事情,也沒有和她說,需要去找那個出事的地點,只是安靜的陪著她。
    直到時言夏趴在那,臉埋進膝蓋內,似乎太累閉眼便睡著了。
    戰景凜站起身,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看著她睡得極沉的模樣,他知道她真的累壞了。
    冷之墨坐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他抬腳走了上前。
    “她最近消耗體力過猛,最近在她面前,少說話,最好別再提其他事情。”戰景凜說道。
    否則,時言夏再這樣下去,他怕她身體吃不消。
    “好。”冷之墨若有所思的說道。
    原本想問時言夏,顧青出事的地方在哪,為什麼他會突然被裝進缸里,擺在這里,可惜她睡著了。
    “事發地點肯定是在附近,而且這缸應該不是尋常物,能裝進十幾個人,而且還不被人看出,應該是對方使用了障眼法,抹去了一切痕跡。”
    “剛才我們看到發生的事情,唯獨沒看到到底是誰出手,不難看出對方藏得很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這人有可能是熟人,是我們認識的人。”戰景凜猜測著說道。
    冷之墨也點了下頭。
    “我剛也是這樣想,畢竟不能被顧青他們所見,卻對他們趕盡殺絕,這麼厲害的身體,也就是嫂子說的法術!這人肯定是在霍大師之上了。”
    “說來也奇怪,霍大師在帝都,被捧得高高在上,所有人都以為他很厲害,事實上今晚的操作,他根本就不是嫂子的對手。”
    “他被嫂子輕而易舉出手打敗,導致他還身受重傷,所以他是不是別人拋出來的引路石?或說他是別人的替身?”冷之墨倒抽了口冷氣。
    他感覺事情遠遠比想象中還要復雜得多。
    現在四處危險重重,隨時都有可能出事。
    “霍大師在帝都已經站穩腳跟數十年,可見這盤棋已經在很早之前就布下了,有可能是我父親出事之前就已經埋好了。”
    他不敢想象,父親到底發現了什麼,否則他怎麼會引身入局?
    父親和時言夏的師傅,到底是什麼關系。
    出了這麼多事,時言夏的師傅讓她回到沈家,是想讓她再次進戰家來,與自己並肩而戰,還是說她有危險……
    “還有,嫂子那條項鏈這麼厲害,這麼多人想搶,卻不敢對她動手,今天沈青紅和沈連初,都是找她要,想讓她主動自願贈與。”
    “是不能搶嗎?還是他們搶不了?”冷之墨繼續問道。
    戰景凜轉身,若有所思的看著沉睡中的時言夏。
    “這項鏈是她師傅送給她的,或許只有她心甘情願給別人,才有用,否則如果被偷盜過去,那麼項鏈就變成一條廢棄的東西。”
    “就好像沈連初的情符一樣,沒了風水寶地加持,沒有人替她維持著氣運,情符在她手上什麼用都沒有,甚至連沈北然都沒辦法使喚。”
    “她的項鏈可能亦是如此,要使用,是有條件加持的。”戰景凜猜測著說道。
    雖然他對這些,一無所知,但真正好的東西,絕非人人都能用上的。
    就如虛不受補一樣,如果人太虛吃了太補的東西,可能就會暴斃而死,所以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吃的。
    這項鏈也是這個道理。
    “明白了,看來嫂子是命選中人。”冷之墨秒懂。
    今晚發生的一切,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觀。
    以前不迷信的他,現在已經開始想著回到帝都,第一件事就是去玄學娛樂上炷香,以保平安才行。
    難怪之前爺爺叮囑著他,閑著沒事的時候,去上上香。
    以前他不以為意,甚至認為這些不科學,現在他把科學拋于腦後了。
    如果科學有用,還要玄學做什麼?現在發生一切,科學都沒辦法解釋,也解釋不了了啊。
    “我進去看看顧青。”冷之墨說著,轉身跑了。
    想留些空間給戰景凜與時言夏,他很了解戰景凜,他不是個好色之人,卻對時言夏很上心,想必他也很想和時言夏獨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