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听著,立刻把視頻掛斷。
    他站在那忐忑不安,看著時言夏一直不作聲,他的心里直打鼓。
    “你最近是不是拜過些玄門的人?或是說你老婆有認過什麼干爹之類的。”時言夏開口問道。
    制片人沒想到她會問這些。
    “我老婆較信這些,她最近接觸了個圈子,認識了個高人,說她與他有緣,特意讓她認他當干爹。”
    制片人說完後,時言夏突然冷笑出聲。
    “所以,那干爹還賜了福給你們,這張畫像也是他指定了地點讓你們去買的吧?“時言夏聲音微冷。
    制片人有些慌了,他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能混到這個層次的人,都不是傻子,听她的意思,就猜測到這個“干爹”似乎有問題了。
    “確實是,她自從認了這個干爹後,家里就順風順水了,而且我們夫妻一直要不了小孩,最近就懷上了,談的項目基本都能拿下。“
    “這人確實是挺神的。“制片人說道。
    時言夏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重點是他幫你們忙,還不收錢,是吧?你有沒听說過一句話,卦不走空?如果別人主動要求算什麼東西,在沒有行善積德的情況下,是需要收費的。“
    “如果是小算還能說得過去,但你這些是大項目或是要小孩,是需要給錢的,如果卦走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時言夏解釋著。
    制片人不斷擦著冷汗,他的衣袖擦汗弄濕了。
    他連忙用大掌抹了把臉,感覺汗水不斷涌出,他自己也慌得腿站不直了,險些就跌倒在地上。
    “請時大師賜教,我有點愚蠢,實在不太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制片人很是恭敬的對她說道。
    剛听到她接二連三都猜對了他的這些私事,對她已經完全相信了。
    “很多人命硬,或是八字硬,會克死父母,或是克死孩子,所以就會找冤大頭認親,農村里時常會有認大樹,認田地,認石頭當爹媽的。”
    “而且在他們命里有一劫的時候,認的樹會突然死掉,或是田地被水淹,石頭被莫名炸了或是被搬走,都沒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認干爹干女兒,自然也不能隨便,想必有人故意引誘你老婆進一個新的圈子,事實上是別人挑中了她。”
    “利用玄學的微妙之處,讓她上當,錯認了干爹!導致她精神開始恍惚,懷孕後總是心神不寧。”
    “而你們買來掛在床頭的那張畫像里的孩子,原本就是一個夭折的孩子,這孩子原本就死掉了,你們卻整天希望孩子長大像它,說多了孩子自然是要流掉的。“
    “就好比你對著一個死人,說希望長大和他一樣,那它的結局是早死,那你認為你還有會什麼好下場?“時言夏解釋著。
    制片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不斷咽著口水,腦海不斷浮現出時言夏說的這些畫象。
    “所以這個所謂的干爹,是想害我們夫妻倆?我們與他並不認識,為什麼要害我們?“制片人已經懵了。
    時言夏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拿著奶茶喝了口。
    品嘗著口腔內奶茶的淡香,一邊看著不遠處的陽光,陷進了沉思中。
    “時大師,怎麼辦?能不能救救我老婆和孩子?“制片人聲音暗啞,他嚇得六神無主了,不敢想象還會發生什麼事。
    時言夏更沉默了。
    之前她想讓沈連初吃藥,導致她假孕,看沈明和其他人是否有反應。
    現在听到制片人說老婆懷孕這事,讓她不禁把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信我嗎?“時言夏突然問道。
    制片人猛然點頭,他一個中年男人,被弄得眼眶紅通,差點哭出來,卻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信,我信你,求時大師救我們。“制片人連忙說道。
    他說話此刻,變得困難無比。
    現在已經無法用言語去形容他的心情,除了震驚,還有恐懼,絕望,與不知所措,所有情況都匯集在一起。
    “把手伸過來。“時言夏說道。
    制片人連忙伸過手,攤開手掌在她面前,只見她伸手在他掌心劃過。
    “嘶。“他吃痛悶哼一聲,看到掌心被她劃出道口子,她從包里掏出東西,動作快得他看不清。
    隨後一張符紙落在他掌心,與他的血融為一體。
    血與符融合後,在他的掌心黏著,他不敢亂動,只是怔怔看著掌心那團東西,生怕會弄壞一樣。
    “我給你畫了張符,混合著你的血融進你的掌心里了,記住今天別洗手,等你回家後,用你這只手把那張畫像摘下來。“
    “然後你把掌心,按在那張畫象的臉上!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要說話。“時言夏說道。
    制片人懵了,連忙點頭。
    他舔了一下嘴唇,腿還是軟得站不起來。
    “那接下來呢?我不說話,要是發生任何事情,我要怎麼應付?“制片人連忙追問著。
    他感覺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他都應付不了。
    “不用應付,只要你不說話就行!看著畫像會有什麼變化,看著你老婆會有什麼變化!你只需記住他們發生什麼事就行。“
    “手按在畫像上3分鐘內,手不要移開,就算你老婆阻止你也不能移開,等3分鐘後,你躲到廁所里給我打個電話。“
    “記住,一定要進廁所里再打電話。“時言夏叮囑著。
    制片人的汗冒得更猛了,他的衣服全部都濕透,像掉進了河里剛爬出來一樣。
    以前拍電影有恐懼的情節,他都沒這麼害怕,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听著時言夏說的話,他听著就已經嚇尿了。
    “好,我現在就回去。“制片人說道。
    現在他什麼事都做不了,也沒心再去做事了。
    必須要把家里的事情處理好,解決掉再說。
    他轉身想走,突然想到什麼,有些渴望的看著她,問道︰“時大師,那能不能麻煩你跟我回去一趟?“
    感覺如果她跟自己回去,還能給他壯一下膽。
    “我要跟你回去,東西都被嚇跑了,你還怎麼看清?你記住手別洗,也不要踫水,回家什麼話都不要說,直接把畫撕下來,按在畫象的臉上。“時言夏再次叮囑著。
